岳父看着我俩和好,笑着说:“这就对了,小两口就应该这样。”

晚饭做好了,我去厨房帮着端菜,不得不说,岳母的手艺甚是了得,整个厨房弥漫着引发人食欲的油香味。看着那一道糖醋鲤鱼,我就暗思,白嫣怎么就没从她妈那儿得到一点做饭的基因呢?

岳母说白嫣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难得你来,让她多吃点。我点了点头,把那盘糖醋鲤鱼端了出去,白嫣已经拿起筷子在菜盘里东夹西挑,岳父也不摆弄象棋了,带着老花镜看报纸。

“爸,吃饭吧!”

岳父放下报纸,朝饭桌走了过来,我打开带来的白酒,斟满了两个酒杯,说:“爸,走一个!”

“陆诚啊,你以后来家里别再带酒了,你爸年纪大了,不能多喝!”岳母看着我说。

“你知道个啥,我这身体还好着呢,再喝十年都没问题!”岳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安详而满足。

“怎么不见白乐呢?”我说。

“又不知道哪里去鬼混了吧!”

白乐是白嫣的弟弟,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大学也没考上,岳父便把他安排到了城建筑队当监理,没有两年,他就离开了建筑队,待业在家。岳父在政府部门任职,为家里打下坚实的经济基础。看着白乐的架势,大有“啃老”的趋势。

吃了半晌,突然传来了门铃声,岳母打开门,白乐揽着一个打扮妖艳得女孩进了门。白乐摇摇晃晃,酒气味儿十足,看样子是喝醉了。那女孩把白乐馋到沙发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乐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胳膊沉沉地睡着。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求上进的狗东西!”岳父放下了筷子,无奈的说道。

“那我也是狗东西喽!”白嫣不知犯了什么神经,火上浇油地说。

“陆诚啊!吃完饭赶紧把她带回去,我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些不孝子!”岳父又端起酒杯说。岳父喜欢喝酒,但从来不会多喝,即使多喝,也没见他怎么醉过。

帮岳母收完碗筷,我就提着白嫣的箱子,拉着她上了车。天色已晚,行驶在公路上,路灯不时闪烁在车窗上,白嫣一路沉默不语,静静地坐在车座上。

秋天的雨总是这样,断断续续连下好几天,而我们的行程计划,也被这样的天气阻挠的无法进行。我们都瘫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若来了兴致,便耳鬓厮磨,忘情的享受两个人的世界。

这天正午刚放晴,父亲就打来电话,说祖父殁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热泪纵横,扒开被子穿上衣服跑下楼去,白嫣疑惑不解的望着泪流满面而去的我。我开车行驶在这条走了无数遍的公路上,看着道路两旁发黄的树叶随着秋风在空中飞舞,顿生凉意。

祖父年逾九十,也该是进土的年龄了,我是家里的幼子,祖父从小最疼我,总是偷着给我零花钱。自从住进城里后,我就很少回故乡去,并不是因为我不思念故乡,而是每次回到故乡,我都会产生莫名的失落,也许是因为太爱这片土地吧!

车晃晃悠悠地驶进村里,我的眼泪,也逐渐越流越多。我透过车窗,依稀看见梨树林红的像火,幼年时又在这片土地里留下了多少不老的回忆。

还没到家门口,白嫣打来电话说:“诚,出什么事了?走的这么慌张。”

“我祖父去世了。”我低着声音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爷爷难道不是我爷爷么?你为什么不带着我!”

“当时太过伤心,走的急了,也没来得及通知你。”

“那我赶紧通知我爸,一会就来。”

接完电话,我才感觉到,这个任性的大小姐还是有一点人情味的。我把车停在门口,家里早已沸腾地如同开水了,亲戚邻居都忙碌在院子里。我匍匐在祖父的尸体前,放声痛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祖父是心肌梗塞去世的,来的太突然,我痛恨自己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

父亲走了过来,说:“别哭了,你爷爷已经九十多岁了,也该是去世的时候了。赶紧忙着招呼亲戚朋友,一会要下葬了。”

我看着祖父安祥的面容,心里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父亲是个孝子,一直照顾着祖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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