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巡抚李养冲巡边归,至洗马林堡,插部突入,杀迎送军丁三百八十余人,养冲仅以身免。

丙申,大学士韩爌入朝。

徽府庶人由橍疏讼冤情,请复王爵。旨以徽王载抡有罪除国,事在嘉靖三十五年,距今七十三载,使果冤抑历朝,何不陈诉?反越关声理,着礼部查明以服其心。丁酉,赠故礼部尚书王图太子太保,谥文肃,荫子国子生,仍给祭葬;故工部右侍郎王惟俭工部尚书;故□□胡一鸿太仆寺卿,荫子国子生。给故武定候郭应麟祭七坛,加祭二坛,并葬。南道御史韩相荐原任太仆寺少卿孟习孔恬淡真品。下所司看议。罪督刘诏候决。

戊戌,彭汝楠添注大理寺右寺丞,张光前升光禄寺少卿,张鹏云户科右给事中,原任御史刘芳、梁允柱、刘之凤、拟授御史刘学诗补授河南、福建、江西、湖广等道御史,之凤南京。

陕西道御史赵延庆言媚珰冒衘诸臣宜悉入计典,明注媚珰二字,庶不为将来翻案地。帝命酌议。

礼部尚书温体仁因台臣任赞化、王相说二疏复求去。仍留之。浙江道御史谭汝伟紏四川巡抚田仰以二千金贿得,乞加罢黜。帝以田仰推升王永光已经奏明,不得妄议。

己亥,补给故都御史杨涟祭二坛,照一品例。给故遂安伯陈炜祭五坛,并葬,兼予谥;□□□李焘祭一坛,并葬。原任詹事府尚书孟时芳辞南宗伯之命。不允。平辽总兵毛文龙因前舟泊登岛,兵科许誉卿言其踪迹可疑。旨令回奏。文龙疏言因风飘至,且言兵闻沙汰兼疑叛谋,心咸忿惋。旨勉慰之。工部都水司郎中吴炳言近时阁臣唯诺趋承,救过不给,且或婴诘责怒呵矣,此固信手乱票之对,及增添敕书等事,自取慢亵,而阁体不可不崇,纶扉重地,天子寄心膂,百官视模范焉,古称询兹黄发,诚以老成耆旧,国之典型。今辅臣韩爌从困苦忧患之余,善饭强记,精力倍旺,正培有用之身为皇上燮理辅弼者,皇上自不以齿之长而疑其力之短也。古称大臣风度曰恂恂、曰断断,诚取其不露机锋、不矜才气。臣读皇上奏疏数千言,面对无一言之旨,督责诸臣,此非诸臣之有怀不吐也。君犹天也,旭日丽空,凡人不能仰视,以草茅下士俯伏螭陛,天威咫尺,神摄意悚,不能成辞。且又有讷于言者,若止取喋喋口辩,此啬夫事耳。爌生平忠直自信,绝无委蛇虚文,忠直所发,自有嘉谟谠论,足启圣聪。然恐要言不烦,正不宜以应对如流、口角小才概其大用也。孔子曰:三年有成。又曰:为邦百年。盖言致治之不易也。爌自起田间,苍生系望,共以为祥麟瑞凤。皇上求治之心甚切,侧席思贤,且以爌负重望而来,必有奇策异术可立跻斯世于太平者。然大道无奇,不过就寻常规条、祖宗成法實實行之,天下自底太平。皇上但察其真诚,俾与诸臣共守职业以规實效,正不必急言太平,太平亦非旦夕所能致也。臣又窃见圣旨又云:忠邪流品,朕无不洞然,若矜负流品,同声攻讦,互讥为党,亦互辨非党,何济国事大哉?王言深为洞悉。夫爌非但不附崔魏,且并不附三案者也。杨维垣之攻爌,不遗余力,而终服爌之不附三案,则是人矜名节,而爌并泯之;人争意气,而爌并融之。于贞邪之辨,砥柱独严,而彼此之间又圭角尽化,是诚深契圣心者,皇上悉心任之,非但可以树众正之标,而且可以集涣群之益矣。报闻。

以七庆、永宁堡之入,诛宣府营将张时俊、孙世新,革杜维栋、王朝元任回卫,道臣项梦原等夺俸有差。

庚子,湖广道御史刘调羹疏紏新升光禄寺卿管太常寺少卿王化行媚珰疏颂。旨以化行任山东布政额粮早完,不必苛求。调羹复紏之,命下抚按核奏。

铸给管理册库关防。给故刑部尚书王纪祭葬。

壬寅,原任御史李乔仑补江西道御史,降补原任御史房可壮上林苑监监丞。癸卯,以武定等侯薨,辍朝一日。甲辰,督师辽东兵部尚书袁崇焕言:全辽二千里,总非我有。今日虎踞四百里矣,则从此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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