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固原万历初年照原额京运五万八千四百余两。至崇祯元年为十四万五千八百二十余两,按所增之故,间有年远不能尽核,中间增兵买马岂尽无名?宜實按其多寡虚實以为清汰。一下马关自二十三年建立四营,额定粮料银四万二千三百七十余两。管理章奏四川道御史王相说言:臣窃惟党之一说,皆起于衰世之君不能主持国是。天下正气不获伸,好名者始出而与上争,是非自相标榜,互为犄角,党于是乎生。今皇上何如主?是是非非皆脱然揭如日月,人臣有何不得于上而自树为党?然则今日不但有党之臣徒自绝于圣主,即言及于党亦以衰世之主待皇上者也。如温体仁者,欲以党字塞言官之口,意此后有救钱谦益者即为党,而安知不救谦益、不攻体仁,不遂为体仁之党乎?则自体仁言党,群臣始无党而有党也。夫谦益既冒嫌疑,不论党之有无,即可不与会推,但体仁所以发愤而有言,毕竟会推不与一语,是其本情况。论一事自有一事之是非,论一人自有一人之本末,柰何论枚卜一事辄敢称不忍见皇上孤立于上?是朝廷无一事为公论也?论谦益一人辄敢称举朝尽谦益之党,是群臣无一人有肝肠也?体仁以枚卜大典忽入科场关节之说,安得不咈然而起?安得不以言者为忠?顾使会推有体仁,仁未必发此事,此事自体仁发则不平之鸣,而非至平之论,欲争名,难矣。为体仁计,会推不与,止有一去斯可以谢天下。皇上爱体仁之能直言,因论谦益而得相,徒令人臣生僥幸之心,谓今后凡有事不得与者,一言偾之,即得矣。朝廷安得人人而悦之哉?传之史册,谓体仁不与会推以论谦益而得相终非羙事也。旨曰:朕执是非以衡论奏,是者庸之,非者斥之,何论党与不党?臣下能伏理抒忠,务求至是,亦何用自明非党?会推再举,朕自有鉴别,王相说不得渎揣。
贵州道御史任赞化言:君子小人各从其类,如赤白苍素之不可相混。然而类也,非党也。夫犬马之与我,不同类者,分别在受气之先。苟犬马指人曰尔皆人之党,人固无辞矣。若避党之说,必人而犬马也然后可人可以为犬马乎哉?惟圣明详辨焉。自今而后,或有君子小人互相攻讦者,皇上当先察人之流品而后以人之流品定言之,是非则万无误矣。方今枚卜将行,政阴阳消长之会,此际若一不慎,误售一小人盘踞政本,操纵在手,喜愠从心,天下尚可问哉?不听。
工部以陵工需饷会同户部题请照天启六年殿工例加各运司塩课银,仍征崇祯元年一年,计银一十四万余两,二年豁免。从之。
兵科给事中马思理疏紏旧辅黄立极,言逆珰窃柄,举国若狂。二三宰臣如魏广微、顾秉谦、黄立极皆相継首揆,一似傅媚珰为衣钵,以故称颂之章日增一日,票拟之体日坏一日,而缙绅之祸亦日惨一日。今广微、秉谦既已削夺官荫,立极亦宜视此同加废黜。帝以已经回籍不问。
礼部尚书温体仁疏求罢。旨慰留之。兵部主事周梦尹言:驿逓疲困,多属恊济拖欠及牌票假伪日多,请以抵对救恊济而令驿置循环二簿,用抚按官印钤之。凡遇勘合火牌,必令亲填官衘及夫马数目,然后应付。推官按月磨勘送抚按比对,若有假伪滥额一并参处,抚按所领勘合亦湏逐一奏缴以凭查核。从之。
癸巳,命南兵科给事中钱允鲸署南吏科典计事。原任大学士朱延禧疏辞川功恩荫。不允。吏部稽勋司员外何应魁调文选司员外,原任浙江按察司副使魏光前升山西布政司参政。沐天波以年幼免其赴京,准袭黔国公爵,仍挂征南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云南地方。
其重大事务照沐朝辅例暂听巡抚都御史恊同处分。广西道御史刘士祯陈五事:一曰审势以培国脉、一曰虚衷以御臣下、一曰核饷在精兵、一曰安民在奖廉、一曰课绩在修职。荐原任尚宝司少卿旷鸣鸾。旨是之,仍令查鸣鸾果廉即与起用。
掌山东道御史吴之仁等令疏以长至郊恩请宽熊奋渭、章允儒、瞿式耜、邹毓祚、房可壮等。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