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升王象乾仍以少师兼太子太师、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督师行边,抚驭西插总督宣大。是日,召象乾及廷臣于平台,问象乾方略,对曰:插汉、虎墩、兔憨与顺义王卜石兔、哈喇慎、白黄台吉俱元小王子之后。卜、哈俱插汉分部,岁贡。自黄台吉与插汉閧,插汉不贡,隆庆庚午,俺荅受封开市,卜、哈部夷屡掠之。去岁,卜石兔西走,哈喇慎俱被攎,白台吉仅身免,东投于清,其弟跌各兔等不欲也。白台吉愧死。哈部今其人无几,朵颜三十六家此日亦当联络,与哈喇慎可得三万人,诸部惟永邵卜最强,约三十余万人。若合卜石兔之兵可御插汉。帝曰:插汉意不受抚,奈何?对曰:当从容笼络。帝曰:如不款何?象乾密奏,语不尽闻。帝善之,命往与袁崇焕共计。象乾请发抚赏银五万两。壬申,荫左刑郎陈禹谟子国子生。调吏部稽勋司主事张元佐为验封司主事,贵州分守、贵宁道右布政使胡平表加太仆寺卿。赠故刑部尚书魏时亮太子少保,荫子国子生。

命吏部尚书王永光录囚。

旌表进士张宗祖母□氏贞节。癸酉,云南道御史张茂梧言:臣乡靖藩叔侄争立一事,督臣王尊德摘陈粤宗节略之疏归重于宗众之植党横行,旁局几于反掩正案。臣谓藩封国家之大典,抢攘案内之支节,倘止陈其大略而不晰其隐情,部将何所据以为覆?皇上即用情用法,亦安从而折衷也?其云世及之时,恐不能断拥立之恩,相継之后不能正煽争之窦,其计诚周,其虑诚远,然而非情法之正。况玊哥起于此子初生之时,誉儿更于宪定认罪之疏,若朱之□西者非自天朝、非命自祖父,又岂若供招之借称谓以定罪案者,此也。抑臣所最惧者,疏有除今为首者另议外其余党,一听拿审一语,恐倡言树党之众复成兽警鸟骇之形,其中害地方不浅也。臣谓宜严敕新督抚按道府臣仍查遵屡旨,从公会勘,其借口树党害民者另行拿究,依法参处,毫无牵涉此案,然后具奏下科部确查参酌情法,请旨定夺。旨仍令督抚从公会勘。

督师王象乾复具疏言联诸部以制插,收众心以修内备之详。旨嘉其方略,令户兵二部各措抚赏之半给之。兵部尚书王在晋以吴玊再疏论劾,复具疏详辨。帝以川功议叙成案久明,大同失事勘實有据,国家多事,正赖老臣,不得以人言介意,勿复再陈。以边警预防关外听督师袁崇焕相机战守,关内古北、喜峰等路着抚臣王应豸严督三恊道将等官分地控扼,以匹马不入为功;总督喻安性暂住关门东西策应,俟信少平即还密镇。

甲戌,杜齐芳升兵科左给事中,叶有声礼科左给事中,吏部验封司员外杨廷诏调文选司员外,考功司主事提桥稽勋司主事,陆康稷调文选验封司主事。广东道御史晏春鸣免。

赵率教挂平辽将军印,调任关内;麻登云以原官调任蓟镇;祖大寿加都督同知,挂征辽前锋将军印,辖宁镇诸路;何可纲以都督佥事仍署中军事。

乙亥,贵州绅士马文卿等疏留总督张鹤鸣以终平安邦彦之局。下廷臣议。兵科给事中许誉卿言:近者圣谕戒勉言官入告以實,不宜风闻言事。然臣常诵高皇帝圣谕,有云奏对之际或畏避不能尽其词,或仓卒不能达其意,故尝霁色以纳之。至于言无實者亦略而勿究。文皇帝谕尚书李庆等曰:彼所言过失若诚有,即因而改之,岂非美德?若无,与汝何损?罪之将重其名而益朕与汝等之过。我皇上每事法祖,而今有此谕,臣恐传之海内,书之史册,妄谓皇上有厌薄言官之迹,则臣之所深惜也。且皇上谓大臣不安其位,近日一二言官虽或不无指摘,然南科臣已奉严旨,冢臣复奉温旨,似亦可以安其位矣,乃欲以一人之言而概责言官,恐冢臣于心反有不安也。且皇上亦念及当年魏广微秉政,周应秋秉铨,崔呈秀秉枢之日乎?彼惟先箝言路之口,使畏罪不敢言,而后乃相率媚珰,几危社稷。今圣明在御,人思靖共,万无此虑,而明主图治当慎未然,忠臣爱君,必防其渐。倘言官从此各以遵旨为戒,相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