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亥,江西道御史李完疏紏河南大梁道参政周锵,已得先帝宾天之报,而九月十七日张乐为逆祠上栋,宜行罢斥。旨免锵官。先是,山西道御史吴玉疏劾杨维垣而并及赵兴邦、徐大化、阮大铖并周大成、孙之獬诸人及奉旨而独遗大成不言。玉再疏紏大成,并言阁臣舞文自庇。旨令大成闲住。大成,阁中书也。

候补给事中祝世羙献太平十略,内言关通魏崔二逆、造谋以杀忠良者,有凶贼许秉彛,乞拿送法司与许显纯同正典刑。从之。

广西道御史邹毓祚疏荐朱钦相、朱世守、熊明遇、易应昌、熊德阳、樊尚燝、邹维琏。令酌用。

河南道御史曹暹疏紏大学士来宗道欺天媚贼,以呈秀之父等于在天,则以呈秀为之子将何以称之?宜亟赐罢斥以正国法。不听。

吏部验封司主事何应奎调考功司主事,稽勋司主事提桥调验封司主事,起补原任浙江道御史房可壮为山西道御史。

尚膳监鹰坊司火屋二十三楹,旱故也。丙子,锦衣卫指挥使张道浚疏救贾継春、杨所修、杨维垣。旨以其出位妄言,夺俸一年。

谕礼部以时届五月,正稼禾长植之时,连旬亢旱,炎燠难堪,将稼禾得无致伤而小民终岁将何以为计也?尔部便可择日,仍前竭诚祈祷,各衙门辨事官都令着實修省,勿得视为故事,务期甘霖沾足,慰朕轸念民瘼至意。

大学士杨景辰以预修《要典》为人言所及求去。慰留之。

原任大学士叶向高孙叶益荪疏辞殿工加恩,并请恤典。帝降谕曰:旧辅向高明德元老,曩在政府劻勷功多,应得恤典下所司从优具覆。丁丑,升吏部考功司主事邵捷春为文选司员外,起补原任御史方大任为河南道御史,补授考选御史刘调羹、田时震为湖广、山西道御史。徽州府歙县乞恩就教举人方国弼疏陈孀母章氏苦节。下所司旌之。户科给事中瞿式耜言:大学士来宗道居宗伯时为罪枢崔呈秀父母疏请越格祭葬,奏内在天之灵久已喧传海内。夫大臣有一奏疏不能简点而反能平章军国者乎?臣又读邸报,见河南按臣鲍奇谟辩祠一疏忽邀守正不阿之旨,殊骇听闻。及台臣宁光先参驳,皇上查票拟何人,宗道乃自认出其手,而止以识见不明、衡量不确自掩其非。夫阁臣身掌丝纶,惟辟威福所从出也,而乃至票拟失伦,使煌煌天语不见信于天下,罪将焉诿而尚可使之一日居揆席乎?至于杨景辰在翰林,在礼部,三疏媚珰,凿凿有据,又见景辰有直陈《要典》一疏。夫《要典》之副摠裁,景辰与焉,乃蒙面转身,又欲自附于议毁之公议,以为藏身着脚之地,小人屡易其头面,君子直见其肺肝矣,可使之一日居揆席乎?不报。戊寅,初帝始御极。虽锐意除奸而邪正犹未尽别,旧辅皆与阉党共事大凡所参劾票拟语多依违,至新辅刘鸿训至始力加屏斥,于是杨维垣、杨所修、贾継春等皆罢免。御史袁弘勋,维垣党也,疏劾鸿训大权在手,报复公行,蔑鸿训名节。鸿训疏辩云:诸臣参论杨维垣等疏臣同官杨景辰知此等议论颇触时忌,委之于臣。臣久在田间,并不知此中有大机关,祗据诸臣原疏拟票以进以俟圣断,实未敢左瞻右顾也。苐诸臣自有本末,长安自有公论。皇上亦自有洞察,曷容臣辩?若谓臣报复公行,臣寅冬入班,行旬日遽遭崔魏毒手削夺,而杨所修等各疏攻崔魏,臣方德之不遑而曰报复耶?若夫《要典》一书,海内忠义之士吞声饮泣久矣,臣虽局外,亦不敢谓此书为不刊之典。但请毁者自有人,臣亦未尝攘羙。至诬臣以满载参貂,则朝鲜之役自有后来奉差之姜曰广等可问。臣万死一生之苦竟未敢向人一吐以沽矫洁之名,而乃以暧昧卑污辱臣,臣不受也。臣受我皇上格外恩遇,但知精白此心以报圣明,既经台臣指斥,惟席槁待罪以听皇上处分。得旨:卿以奸逆摧残,沉沦废籍,特简揆地,懋树新猷。处分杨维垣等,原从国家起见,舆论允恊,今国事主持,正切倚赖,望即入阁赞襄,不必另陈。

候补给事中邓英劾奏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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