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二月癸巳,朔。

升陕西左布政詹士龙为南京光禄寺卿,管少卿事;兵部郎中鹿善継为尚宝司卿,管司丞事;湖广按察使刘广生为本省布政使;常州府知府曾樱为福建按察司副使;湖州府知府堵天颜为湖广布政司参政。

停止浙直三运、两川湖贵楠杉大木,以休息物力。命巡漕御史综核河道钱粮以杜侵牟。工部司官以劳加京衘者依例核减,加外衘者定格酌升,俱开送吏部甄别具奏。提问巨奸赵瑞梓追赃问罪。魏忠贤废坟石料着与拆毁别用,不得移入红门,俱从工部陈言也。

原任詹事府少詹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刘鸿训疏辞大学士新命。复旨不允。

甲午,江西道御史张矿上言:臣甲子年初入班行,缙绅中有通内者犹厌然畏人知,盖尚知有廉耻。不意后来愈趋愈下,忠贤之气焰日炽日昌,而附忠贤者之精神亦日新月异。有显而附之者,建生祠等是也;有隐而附之者,青衣行礼呼九千岁是也;有直而附之者,称功颂德等是也;有曲而附之者,结魏良卿为兄弟、认崔呈秀为义父是也;有拙而附之者,以珠宝为羔雁、以苞苴填溪壑是也;有巧而附之者,以搜括为公忠、以炼锻为精明是也;有先意而逢迎之者,忠贤意所欲去则代为驱除、意所欲用则代为荐拔是也;有后事而奖借之者,如谭边事则归羙于镇守之内臣、谈饷务则归羙于督漕之内臣是也;有先参之而后附之者,初特迫于公论,后则露其本色;有先附之而今参之者,势炎则甘为小人以逐膻,势败则冒为君子以护身也;有附忠贤而为忠贤所弃者,是邪佞之屡憎,非方正之不容也。种种情态,备极丑污。概言之,盖有三等焉。其一等锺鸣漏尽之辈,彼计忠贤得权之日长而一身受用之日短,故苟可邀福于目前,不惜贻臭于身后,如刘志选等是也。其一等梯荣干进之夫,彼见株守者循资而积俸,何如径趋者一岁而九迁?遂不惜以枉尺之谋为直寻之阶,如杨梦衮、李飬德等是也。其一等乘机报复之徒,彼计威福槮自朝廷则臣下谁敢妄干?威福出自貂珰则幺么皆可私借,苟可快一时之忿,不惜决终身之防,如朱童蒙等是也。童蒙恨巡抚周起元,暗通李实谮之,忠贤罢之,厥后李实又参起元并高攀龙等六人而逮杀之。伏乞皇上赫然一怒,将童蒙亟赐处分,并敕法司根究实原疏出自何手,庶奸党无躲闪之地而新政益光矣。报闻。

云南道御史杨维垣言:倪元璐一疏再陈,不以通内为对案而徒以崔魏为对案,臣万万不敢谓然。元璐望气占风,必率天下东林然后己硬执小人为君子,臣恐所用之人能不主先入,不肯跃冶?如科臣傅櫆者正不多得,而追理前非争衡今是,玄黄之战有己时哉。报闻。

礼部尚书孟绍虞遵谕条上八事:一收讲筵之实益;一禁士习之嚣陵;一议宗藩之田禄,请给租而勿给田宗禄,则限其妾媵、别其嫡庶,有妻之子,妾之子不得封,嫡妻子封不过三人,庶妾子封不过一人;一严恤典之请,乞谥法宜兼羙恶羙者,亦当分别上中下以为权衡;一严左道之余孽;一严三卫之防范;一速回夷之归程;一防朝鲜之贸易。旨皆报可。

太常寺少卿阮大铖言合算天启七年以内诸奸先后通内乱政,有先呈秀而结交近侍者尤自神奸。汪文言等之通王安,始王安首开揽权擅政之端而忠贤大肆滔天撼地之毒。自辛酉至甲子,汪文言为乱政之首;而自乙丑至丁卯,崔呈秀乃助逆之元凶。伏乞立震天威,将呈秀、文言并行戮尸,王安之祠亟为拆毁,仍将诸奸前后罪状宣付史馆,布告天下,以为万世人臣交结近侍者之戒。报闻。

乙未,敕谕天下朝觐官。命选两宫于诸王馆。

禁章奏冗长,其字不出一千外,如词意未尽,再行具奏。

原任大学士黄立极疏辞锦衣卫荫。允之。

内阁题升□□□、钱象坤、汪辉、李康先、徐光启、唐大章俱以原官恊理詹事府事,修撰庄际昌为□□谕德。丁进为右赞善,司业刘锺英为司经局洗马。

黄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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