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四川副使徐祯稷为浙江副使,王国相为山西布政,仍管冀南道。丁巳,时呈秀已去,而犹奉温旨。于是贵州道御史吴尚默再疏紏之,言呈秀腼颜愧心,僥朝廷优礼大臣之意,驰驿以去。臣恐罪状未列,显戮未加,无以服诸臣横被削夺之心而杜诸臣横遭追没之口。旨以呈秀已去不问。

提督学政御史贾継春疏言保圣躬、正疏体、重爵赏、敦名义、课职业、罢祠费、开言路、矜废臣八事。报闻。

银库太监涂文辅求罢。不允。承天太监李希哲、南京太监杨国瑞、太和山太监冯玉、天寿山太监马进宝、坝大马房太监张九卿、田德润九门太监金良辅、张有功俱罢。太监吴滨梁进俱乞罢。不允。以登极恩赐大长公主礼物。

戊午,新升兵部武选司主事钱元悫疏紏东厂太监魏忠贤,言呈秀之敢于贪横无忌者,皆藉忠贤之权势。呈秀虽去,忠贤犹在。臣窃以为根株未凈也。忠贤出身微细,目不识丁,不明上下之定分,不知祸害之倚伏,威权所在,群小蚁附,称功颂德,布满天下,几如王莽之妄引符命;列爵三等,升于乳臭,几如梁冀之一门五侯;遍列私人,分置要津,几如王衍之狡兔三窟;舆珍辇宝,藏积肃宁,几如董卓之郿坞自固;动辄传旨,钳制百僚,几如赵高之指鹿为马;铢锄士类,伤残元气,几如节甫之钩党株连;阴飬死士,陈兵自卫,几如桓温之壁后置人;广开告讦,道路以目,几如则天之罗钳吉网。书不云乎?臣有作威作福,凶于而家,害于而国。赖天佑国家,诞启圣明,廓然反正。然羽翼未除,阴谋未绝,山禹涕泣之谋、吉祥狂逞之变,可漫焉不加意乎?兹外议纷纭,妄相揣度,有谓皇上恐割股之伤肌,徐图而未发者;有谓皇上念先帝付托之恩,欲曲全其所信者。夫割股固足以伤肌,而飬痈又足以贻患,利害所倚,有若发机,愿皇上决之而已。彼魏良卿辈,既非开国之勋,又匪从龙之宠,安得玷兹茅土,污此彛章?亦宜速令觧组禠绅,长为农夫以没世。至如告讦获赏之张体乾。煅炼骤贵之杨宏、夫头乘轿之张凌云、委官开棍之陈大同、号称干儿之田尔耕、宁国契友之白太始、龚翌明等,俱令廷臣明暴其罪,或加诛殛,或行屏放,令奸党肃清,九流澄彻。报闻。

升参政胡惟霖为浙江按察使,云南副使孙同伦为本省参政,广西参政胡万祚为本省按察使。

己未,巡按直隶提学御史贾継春直紏不忠不孝之臣崔呈秀以听勘。御史寅缘巡视大工,未及二年,躐升司空,复兼总宪,晋阶宫保,又荫金吾。说事卖官,家累百万,聚名娼而宣淫秽,此非在京在外所共传乎?以母丧蒙恤,已荷异恩,礼部复为其父覆请,在天之灵何语?部司岂不知忌讳?乃尔以苫块方新之人,竟正枢卿帷幄之席,吏部娓娓拥戴,知有佞而不知有君,呈秀惘惘丧心,知有官而不知有母,天下岂有三纲废绝、人禽不辨而可望以安攘之猷,可责以君臣之义者?至若田吉殿试而被怀挟之参,得全已幸,乃二载曹郎,而尚书极品,单明诩作,令乏簠簋之餙,获转为荣,乃逾期主政,而督抚侍郎应听自裁,无污白简。报闻。宗道随具疏请罪,不问。

兵科都给事中许可征疏劾崔呈秀、崔凝秀兄弟济恶,请敕下所司从实勘奏,将凝秀立赐罢斥。从之。

宁国公魏良卿免。兵部尚书田吉以人言求归。不允。织造太监梁栋罢。升广东副使沈惟毗为江西参政。

庚申,插汉西攻摆言台吉、哈剌慎诸部。诸部溃散,多拦入边求避者。宣府总兵黑云龙请饬边备。

阎鸣泰以少师兼太子太师、兵部尚书回部管事。给朱梅征辽前锋将军印,辛思斋专理省直辽饷、津淮粮务关防。宁远太监纪用私家闲住。太监魏忠贤罢。改宁国公魏良卿为锦衣卫指挥使,东平侯魏良栋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安平伯魏鹏翼为锦衣卫指挥佥事。辛酉,钦差兵部尚书管右侍郎事邵辅忠疏报桂王分封衡州,于九月初六日至藩邸。太仆寺卿加服俸一级管营缮司事汤齐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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