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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夔州蛮人龚才晃等来贡。
癸丑,进士魏刚决配崖州,周惟翰勒出科场,大理寺丞魏瓘停官,郾城县令张沔冲替。刚与惟翰素有隙,因诬告惟翰诋天书,按鞫无状;瓘坐延刚与惟翰于家;沔即瓘之近亲,与刚等欵匿,故并责焉。瓘,羽之子也,尝为开封府仓曹参军〔一五〕,会上元与内侍督作灯山,而内侍诛索扰人,瓘密以状闻,诏杖内侍于省中。(诋天书,据瓘本传,然本传云刚诋天书,则又误也。张沔,浦城人,刘敞志墓。此别一张沔也。)
甲寅,江南路提点银铜铅锡胡则,言信州铅山县开放坑港,兵卒死伤甚众。诏遣使劾转运司规画乖当及提点刑狱司不即闻奏之罪,其役徒休息之。则尝为铸钱监,得吏所匿铜数万斤,吏惧且死,则曰:“马伏波哀重囚而纵亡之,吾岂重货而轻数人之命乎!”籍为羡余,释弗诛。
乙卯,建安军铸玉皇、圣祖、太祖、太宗尊像成,以修玉清昭应宫使丁谓为迎奉使〔一六〕,修宫副使李宗谔副之;北作坊使、淮南江浙荆湖都大发运使李溥为都监。丙辰,加溥顺州刺史,旌其镕范之勤也。
戊午,诏:“比来诸州大辟五人以上,委转运、提点刑狱司录问讫,乃得决,以故颇有留滞。自今听本处不干碍官若三班使臣录问。”
环庆路走马承受李希及,言缘边小蕃时纵人骑抄掠熟户。上言此亦边臣少威望所致也,因谓王旦等曰:“边臣临事,多不得宜。大凡若能擒驱敌人,则可决策出奇;不然,莫如镇静。唯曹玮颇有方略,尝言蕃戎之情诚伪相半,但当伺察其情实者,推心厚待之。奸伪者亦善待而密为之备,彼自以为莫我疑也。或有侵盗,必掩其不虞而败之。”
己未,诏两京诸路场务、津渡、坑冶等,不得令仕宦之家该荫袭人主掌。先是,陈留县民田用之、卢昭一争夺酒务,用之父见任幕职,昭一为试秩,故条约之。(存此记事始,或可削,更检看。)
夏四月甲子,三司定监买茶场官赏罚之式,凡买到入算茶及租额,递年送榷务,交足而有羡余者,即理为课绩。其不入算者,虽多不在此限。
丙寅,诏文武官保荫孙、侄者,不得妄名为子。
己巳,放琼州螺蚌税钱。
庚午,利州路承受、侍禁张仲文降一资,出巡外州驿递。初,仲文言新知彭州皇甫载不能称职,上令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司察之,具言载颇勤所任。因命枢密院召仲文诘之,具伏虚妄。乃有是责。
诏雄、霸州所调乡丁为忠顺指挥,戍于河上,岁月既久,宜特迁转之。又诏补填阙额,俾及元数。河北忠顺,自太宗朝以瀛莫雄霸州、干宁顺安保定军家丁置,凡三千人。自淘河至泥姑海口九百里,为二十六寨、一百二十六铺〔一七〕,沿界河分番巡徼,隶缘边战棹巡检司,自十月悉上,人给粮二升,至二月轮半营农〔一八〕。(庆历七年、八年,皇佑四年可考。)
戊寅,刑部员外郎、兼知杂御史段晔言:“羣臣外任官满,多以焚黄、省亲为名,奏牍不待报而去,有累月不赴朝请者。望自今请告半月者听行,半月以上者奏裁。”从之。(实录、本志并如此,纪独云诏外任官解秩者,许便道省亲展墓,恐与此少异也。当考。)
己卯,出太宗游艺集并亲制乐曲、九弦琴五弦阮谱,付史官及太乐署。
庚辰,以枢密直学士、给事中李士衡为河北都转运使。先是,上曰:“议者言士衡用河北钱五十万贯助东封,致令管内阙乏。”丁谓曰:“士衡贡东封见钱止十万余,即薪鰖总计五十万尔。”上曰:“官吏艰于经画,辄以此为辞,当复任士衡,责其集事,以塞众多之言。”故有是命。其后积粟塞下,至巨万斛。或言粟腐不可食,朝廷遣使取视之,而粟不腐也。
诏淮南诸州所给饥民糜粥〔一九〕,俟麦登乃止。
判大理寺王曾言,自咸平编敕后,续降宣敕千一百余道,及杂行者又三千六百余道,条件既众,检视尤难,望遣官删定。乃诏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