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蠲宁边军夏税,以其经蕃寇也。

静戎军王能奏于军城东新河之北开田,广袤相去皆五尺许,深七尺,状若连锁,东西至顺安、威虏军界,必能限隔戎马,纵或入寇,亦易于防捍〔一八〕,仍以地图来上。上召宰相李沆等示之,沆等咸曰:“沿边所开方田,臣僚累曾上言,朝廷继亦商搉,皆以难于设防,恐有奔突,寻即罢议。今专委边臣,渐为之制,斯可矣。乞并威虏、顺安军皆依此施行。且虑兴功之际,敌或侵轶,可选兵五万人分据险要,渐次经度之。”是日,诏静戎、顺安威虏军界并置方田〔一九〕,凿河以遏敌骑。

己巳,高州义军指挥使田彦强等来贡。

诏缘边军卒亡匿蕃部者,限百日自首,为兵为农,各从其便,仍加给赐,限满不至,募蕃部收捉送官,厚赏之。

辛未,夔州路转运使丁谓言,施州蛮酋谭仲通等三十余人先叛去,各已招降,请加职任。上曰:“羣蛮妄希恩泽,若姑息太过,亦不可也。”诏悉补寨将。仍诏自今蛮人杀贼有功,就加赐赉,其合补职任者,具名以闻,勿复部送赴阙。(会要于五年十月载谭仲通事,又于六年十月载之,盖误也。今以本传为据,削去五年十月所载。)

戊寅,给军中传信牌。先是,石普言:“北面抗敌,行阵间有所号令,则遣人驰告,多失详审,复虞奸诈。请令将帅破钱而持之,遇传令则合而为信。”上以为古者兵符既已久废,因命漆木为牌,长六寸,阔三寸,腹背刻字而中分之,置凿枘令可合,又穿二窍容笔墨,其上施纸札,每临阵则分而持之,或传令则署其言而系军吏之颈,至彼合契,乃署而复命焉。

己卯,殿前都指挥使高琼上鞭箭阵图。

邓州观察使钱若水卒。若水能断大事,事继母以孝闻。上甚悼惜之,赠户部尚书,谥宣靖,赗赠加等,特遣中使存问其母,赐白金五百两。(若水谥,本传无之,此据百官表。)

庚辰,知保州赵彬奏请决鸡距泉,自州西至满城县,又分徐河水南流以注运渠,置水陆屯田。诏都监王昭逊与彬协力,共成其事。鸡距泉在州之南,东流入边吴泊,岁漕粟以给军食,而地峻水浅,役夫甚苦之。既成,舟行无滞。

癸未,鄜延部署马知节等言,李继迁调集诸族会于盐州,谋取橐駞、车箱峡等路入寇环庆。上曰:“此必攻略西蕃而声言入寇也。”乃诏泾原部署陈兴等于镇戎军石门摧沙堡、六盘关等处顿兵设备,伺其至掩袭之。

丙戌,银州牙校时乂等挈族归顺,补右三班借职,赐赉有差。

长乐郡主高氏为弟殿直处约求毫州兵马监押,上曰:“护戎之任,实司军旅,处约未历事,不可从也。”(会要咸平六年十月事,今附月末。)

十一月戊子,分同州沙苑监为二,每监牧马四千五百匹。

庚寅,诏:“监司之职,刺举为常,颇闻旷官,怠于行部,将何以问民疾苦,察吏臧否?自今诸路转运使,令徧至管内按察。”

令秦州防秋兵分隶仪州、凤翔府以就储廪。

辛卯,停江、淮、两浙州军配市紬绢。

癸巳,以万安太后寝疾,御崇政殿亲决系囚,徒以上递减一等,杖以下释之。

环州言李继迁部下突阵指挥使刘赟等以继迁残虐,蕃部灾旱,率其属来归。

丙戌,以寒苦令诸路休役兵。

己亥,阅捧日军士教连珠必胜等三阵于崇政殿,拔其趫勇者第迁之。

光禄寺丞李永锡、奉礼郎王嘉佑坐交游非类,不修检操,并责监酒税,永锡和州,嘉佑天长县。

嘉佑,禹偁子也。嘉佑平时若愚騃,独寇准知之。准知开封府,一日,问嘉佑曰:“外间议准云何?”嘉佑曰:“外人皆云丈人旦夕入相。”准曰:“于吾子意何如?”嘉佑曰:“以愚观之,丈人不若未为相,为相则誉望损矣。”准曰:“何故?”嘉佑曰:“自古贤相,所以能建功业泽生民者,其君臣相得,皆如鱼之有水,故言听计从,而功名俱美。今丈人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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