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元度押赴都堂,再上堂,马上表。晚遣刘友端封还文字,宣召。又批付中书,令诸处不得收接文字。

癸丑,同呈:以陇拶为河西节度使、知鄯州,与王瞻同为都护;瞻依旧熙河钤辖、陇右沿边安抚使、都巡检,与陇拶同管句军马司;以赵怀义为廓州团练使、同知湟州、湟州管下同都巡检使。陇拶候朝见讫降制。候溪巴温顺归,蕃情顺服,令归其大小首领,如青归论征、舍钦角四之类,速具闻奏,依格优於除官,差充地分都同巡检。溪巴温如能归顺,愿同陇拶在青唐,同小陇拶在溪哥城居住,并听从便。是日,卞再入,犹别班奏事,遣人来云:“此文字莫不须忙。”余云:“青唐危急,此事不可缓。”遂得旨,令依此指挥。

郭知章奏,乞朝见。从之。上犹疑已贬不当朝见上殿,余云:“面谢泛使,有使事当面奏,不可不对。”上从之。

又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夏国已进誓表及降誓诏,令不得侵犯及收接投来人口。

卞是日押入视事如故。

甲寅,同呈郭知章分析不赴插宴。余与夔云:“恐当并计。”上云:“两制行遣,何尝论法,恐虏人缘此不肯嗟程插宴,害事,不可不行。”令使副各罚铜二十斤。

再对,以郝惟几知通远军,曹谱知霸州。因言:“通远阙官累日,不敢不慎择。惟几官序、人才及有战功,谱亦为监司及曾孝广所称,故擢之。”

乙卯,立春,朝崇政。

同呈李彀奏青唐利害,乞立溪巴温,且言王瞻一罪魁,不足惜,一行将佐何辜,乞早令还湟州等事。上犹疑昨日指挥令溪巴温从便归鄯州,卞遂和之。余云:“向者陛下尝云:“王瞻朝出青唐,则溪巴温暮入”,此无疑矣。今纵不听其从便,能令溪巴温不入乎?与其令彼擅入,不若听其从便也。今日青唐之变,扰攘未定,排难解纷,固当如此;若更守株,瞻等陷没,或更有不测之变,则朝廷更难处置。若朝廷必欲有鄯州,则西有湟,东有洮,鄯州亦难立矣,陇拶其能国乎?异日以渐消磨,亦必为朝廷有,不患不如府州折氏也。今日若不如此措置,傥有人能保王瞻不陷没,南北别不生变,则昨日指挥犹可追改也。”卞默然不敢措一言,上遂晓然。又熙河探报:郎阿章云:“本无背汉意,为人所鬬乱故如此。”令宗回更切多方招诱,及倍恤其家。又新归顺结绝洛吴击败多罗也族,杀伤其父子,令速具洛吴切状闻奏。又诏李譓,如雇召脚乘艰难,人力困敝,未可般运打绳川板筑所须,即具奏听旨。再对,呈军领司阙,上令差张宗高。余因言:“青唐之事,从初始合如此处置。国人本以不平瞎征父子篡夺,故欲逐之,而立董毡之後,朝廷当助顺,为之建立君长,乃仁义之举,反欲因其扰攘,而夺其地,人情所以不服。臣自七、八月间,累与章惇争论,以谓理当如此,适会惇、卞两人议论叶同,已而瞎征、陇拶出降,臣无以启口。今日变故如此,已是误朝廷举措,若更遂非固执,万一更有不测之变,何以处之”上云:“已降指挥如此施行。”余云:“臣固不当更喋喋,然十六日进凝陇拶指挥,卞犹以为未须急,兼恐更生异议,望陛下圣断,更赐主张。自绍圣以来,经营边事,所向无不如意,不幸於此生事,狼狈如此,今但且於已然中且多方医治,庶稍弭边患,兼不失鄯州之名,亦足掩覆四方观听尔。昔人以火喻国事云:“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盖曲突徙薪,言虽见听,消患於未然,何功之有?然见听者少,其言虽验,亦不足为功,及火患已成,焦头烂额以赴救者,皆有功之人也。今日措置,已是焦头烂额,臣从初争论,正曲突徙薪之比也。臣之所以惓惓者,今已焦头烂额,而论者未免有惑,愿圣意深察安危之几,知言者不可轻信尔。”上云:“甚好。”

上自十四日视朝,觉倦怠不快。再对,因问圣体如何,上云:“口为吐逆,早膳至晚必吐,饮食皆出,兼嗽,食减,又坐处肿痛。”余云:“此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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