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晚批出吴靖方除入内副都知。又得旨,令具冯世宁、蓝从熙除押班岁月,亦将迁也。既进呈,上云:“已迁遥察,更不须迁。”余云:“两人者岁月亦皆末及,兼有着令,观察使以上止得改使额。谓横行也。不得更迁,如有特旨,亦须执奏。”上又问:“吴靖方文字已行否”余云:“亦有着令,入内都知押班通不得过四员,然近冯宗道未卒时,已是五员,以此更不敢奏禀。”上云:“先朝任使之人,不可不迁也。”

丙申,同呈环庆奏张诚以下冒赏将佐。得旨:蕃官与免降资,借职以下依熙、秦冒赏人例,以殿侍、军将、效用等名目降资。再对,刘惟简以随龙,特赠节度使。自乙未,夔连日留身奏事,是日,有三割子留御榻上。上颇余曰:“满月在近。”余未谕旨,但称庆而已。又问以何日为满月,上曰:“用七日。”盖京师俗礼,云男子缩一日故。是日,夔以惠卿移镇赴宣麻,余询两省云:“夔连日留身,今日又留三劄子,何也”冲元笑云:“必是大差除。”余云:“莫是荐士否”元庆云:“非也。”余默思之,盖议中宫尔,故有满月之问。

是日,禁中有宴,後殿视事。内侍会计二府,欲减进呈文字。

丁酉,同呈王厚申:瞎征、心牟钦毡等皆有归汉之意,得王愍、王瞻兵马早到,则青唐旦夕可定,乞降招纳例物。而王瞻十五日奏云已到邈川,而王愍先驰五十骑往宗哥城,云愍与西蕃人情不熟,万一人情未顺,不可退缩,乞详酌指挥。又云:“瞎征、心牟钦毡等昨累遣人欲归汉,既而孙路令瞻归河州,却闻心牟钦毡与契丹、夏国公主,已遣马二匹,一载虎皮蕃语谓之虫虎。锦袍彩服,一载闹装鞍辔,往迎溪巴温、陇拶父子入青唐,人心已是中变,见招纳次。”孙路又奏:乞锦袄子千领、银带一千、交椅、凉伞二百。诏令户部如数制造,差使臣押送经暑司,并指挥王愍依十九日指挥,就近照应王瞻,不得违越误事。又令以赏格招纳瞎征等,瞎征与旧官,溪巴温与瞎征一等推恩,心牟钦毡等与正任刺史,赐银、绢、钱各三千,余以次与遥郡、诸司使副、崇班、侍禁等,赐金帛亦有差。

再对,余因言:“昨日蒙宣谕皇子满月,臣仓卒间奏对有所末尽。皇子降生,嫔御例有恩命,圣意必已素定。”上笑云:“已令三省检故事。”余云:“陛下欲有所建立,当从中出,不知所检故事如何”上云:“须上表。”余云:“宰臣率百官上表乞立后,此有典故,不须检。陛下若以元子故欲加册命,则《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又祖宗故事,章献以仁宗为己出,亦遂建立。”上云:“章献乃是假托,真庙以此故册立,仁宗亦不自知。”余云:“章献上仙,仁宗年二十四,尚未知非其所出。今日於义理典故,皆无不可。然出自中诏,或出两宫,或付外施行,皆须素议。以臣观之,不若禀两宫,降手诏以告中外,於义为顺。”上云:“卿之言大是。”又云:“真庙当日无母后可禀。”余云:“臣亦尝再三思之,非禀两宫不可。”上云:“极是。”余又云:“臣尝言祖宗逮事皇太后者无几,若逮事皇太妃,乃近世所未有,此皆朝廷盛事也。”上又问:“真宗母是元德”余云:“元德上仙,事亦草草,初藁殡於普安,及真庙登极,方设幄殿,岁时遣中人行祭享之礼。及祔定陵,启殡宫,而中有紫藤缠绕梓宫,去地一二尺,此神物护助也。至庆历中,乃克祔庙。”上甚悦。

是日,以三省断河北路分都监石舜臣特勒停、展三期叙太重,欲与免展期叙,上欣然从之。军头司权官乞罢,余云:“宋深不久出使,恐不须罢。”上亦以为然。因言:“宋深生疏。”余云:“郭知章深病之,至欲免行。”上云:“亦来此说,王殊可使否”余云:“殊固可使,但恐已开报北界,重於改易尔。”上云:“只与戎饰。”余云:“却降一圣旨戒约,必不敢不悛。”退以语三省,皆称善。

晚见冲元,因言:“大差除已行矣。”寻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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