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20日,当我们部队逼近维斯瓦河并准备从行进间强渡的时候,大本营命令第3、第48集团军、第2突击集团军和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转向北和东北方向,去对付敌东普鲁士集团。

这一命令完全出乎我们意外。它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根据大本营1944年11月28日的训令制订的计划。

在该训令中,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任务是:“转入进攻,不迟于进攻的第10~11天占领梅施湟次、威廉堡、奈登堡、扎夫多沃、别荣、别利斯克、普洛茨克地区并进而在新米亚斯托、马林堡的总方向上进攻。以4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l个坦克集团军、1个坦克军和1个机械化军的兵力,从鲁然登陆场向普沙斯尼什、姆瓦瓦、利兹巴克总方向上实施主要突击。以1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向梅施湟次进攻,从北方保障主力部队。以2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和1个坦克军的兵力从塞罗次克登陆场向纳谢尔斯克、别尔斯克总方向实施第2个突击。为协助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粉碎敌华沙集团,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应以部分兵力实施突击以便从西方迂回莫德林。”

整个训令,如同最高统帅本人的指示一样,都是指令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密切协同的。

这份文件无可辩驳地表明,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在一历史上被称作维斯瓦—奥得河的战役中,曾发挥了重大作用。但是,在几乎所有关于伟大卫国战争的著作中,不知为什么对我们方面军曾参加维斯瓦—奥得河战役只字不提,似乎我们方面军从进攻一开始,即从1945年l月14日起,就一直是在为粉碎敌东普鲁士集团。

1月20日我方面军主力奉命折向北方,证明大本营领导机动灵活和干练。一发现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的部队迟滞不前,就立即对原先的计划予以修正。

当我们奉命转向北和东北方向以后,我们就相当迅速地直向海边推进。为了阻滞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部队,敌人从奥尤斯图夫运河沿岸防御地带的南部地段调来大量兵力,在那里仅留下薄弱的掩护邻队。第50集团军的领导没有及时发现这一机动,仍继续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说,敌人防守严密。只在过了2天后,战斗侦察才发现,该集团军面前已空无一人。剩下的小股希特勒匪徒也在匆忙撤往北方。集团军司令员的这一疏忽是不可饶恕的。因而参谋长Ф·П·奥泽罗夫将军接管了第50集团军的指挥。我重提这件事,是因为许多著作中对它表述不正确。

错误的情报使我们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我们不得不提早把第49集团军投入战斗。要是不发生这件事的话,该集团军本来可以大有作为的。

而第50集团军不得不匆忙渡河,以急行军追赶逃脱之敌。

第3集团军在追击敌人时,于1月20日跨过波兰边界,进入了东普鲁士领土。在这里他们攻克了战前很久就建好的坚固设防地区。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全钢筋混凝土堑壕、掩体、铁丝网障碍、钢帽堡、炮兵侧射掩体、防空掩体。但由于我军进展神速,敌人还未来得及真正占领这一地区,第3集团军的战士们就几乎是从行进间把它攻占了。第48集团军的部队进攻也很顺利,他们迂回到敌人设防的地区。

H·C·奥斯利科夫斯基的骑兵军猛打猛冲,冲进阿伦施泰因(奥尔什丁),那里敌人刚刚运来几列车坦克和火炮。骑兵们一阵猛打猛冲(当然不是骑马队形!),以炮火和机枪打得敌人晕头转向,夺取了这几列军列。原来这是从东方转移来的德军部队,是用来封闭我们部队突破的缺口的。

于是骑兵们与从东方和东北方到达的敌军部队展开了激烈战斗。如果不是第48集团军的部队及时赶到,骑兵们和护送他们的坦克手们处境就会非常艰难了。骑兵和步兵们粉碎了敌人,缴获了大量战利品,俘虏了几千名敌军官兵。在阿伦施泰因地区,方面军的部队攻克了筑垒地域的第二防御地带。通往东普鲁士腹地的道路被打通了。

被引入缺口的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一路横扫零散的仓促遭遇的敌军部队,不让他们有设防固守的机会,迅速直插海边。对有组织设防的支撑点坦克兵们就绕过去,而把他们留给随后跟进的第48集团军和第2突击集团军的部队去解决。到1月25日,坦克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前出到托利克米托(托利克米茨科)地区的弗里施湾,26日,该集团军主力亦到达,并封锁了埃尔宾,以此切断了敌人从东普鲁士撤退的道路。

第2突击集团军攻占了马林堡接近地强大的防御地区,马林堡古时候曾经是十字军的要塞。1月25日,该集团军前出到维斯瓦河和诺加特河岸,它以部分兵力渡过这两条河并夺取了几个不大的登陆场,但未能从行进间攻占埃尔宾市。冲进城里的我们的一个坦克分队陷入敌人的包围。拯救这个分队的努力没能成功,坦克兵们战斗到最后一发炮弹、最后一发子弹,最后全部壮烈牺牲。

费久宁斯基不得不按照军事学术的所有规则对城市组织强攻,战斗一直进行了好几天,第2突击集团军才拿下这座城市。

第65集团军的部队成功阻止了敌人在对其有利地域——众多河流沿岸设防固守的企图,一路发展战果,到达了维斯瓦河,并着手渡河。该河的几个地段上敌人还未来得及组织防御,仅仅有少数部队掩护。这是由于对希特勒匪徒昼夜不间断追击的结果——专门训练的夜战支队这方面起了很大作用。

正如我们预计的那样,有常驻守备部队的格劳登茨要塞打退了第65集团军部队的最初几次冲击。在维斯瓦河东岸敌人还坚守着一片广阔的登陆场。从城市以北渡河也没成功。看来只有在战斗中强渡了。

维斯瓦河在其下游河面宽达400多米,水深不低于6米。已是解冻时候,河面冰层薄弱。步兵还可以通过,而火炮及其他技术装备就得设置架设的渡桥了。但如西岸没有登陆场,没法架桥,于是巴托夫的部队便着手夺取登陆场。

在左翼与第65集团军齐头并进的第70集团军击溃了敌军部队,绕过维斯瓦河北岸托尔恩市这个大支撑点,也着手渡河。

看来,敌人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在维斯瓦河地区拖住我们。我们的空中侦察发现敌人在从西和西北方往这里调动部队。希特勒匪徒的抵抗越来越顽强也证明了这一点。

在这种形势下,被封锁在托尔恩的敌人引起了我的某种不安。根据第70集团军司令员波波夫的报告,那里还有近5千名敌军,这支守备部队拒绝投降。当我得知托尔恩市由一个师担任封锁任务,而当时我们的师人数很少,我于是建议波波夫小心一点:因为托尔恩已处在我们部队的后方了。应该一劳永逸地结束这个匪巢。于是我命令波波夫,如果法西斯守备部队不投降,那就尽快消灭它。

晚饭后我们又聚集到司令部驻所。苏博京、鲁斯基赫、索科利斯基、科托夫一列贡科夫、博尔佐夫都在座。

我们的后勤部长Ц·M·拉古诺夫也到这里来了,他也谈起了托尔恩,说旁边有这么一个匪窟,我们的后勤人员特别的不舒服。

“您知道吗,从那里来了几个居民。他们说城里有几千士兵,还有坦克、装甲车、大炮。”

“您在什么地方抓到这些居民的?”

“谁也没有抓他们,是他们自己到村里来的。我们医院就驻在那个村里。他们说,路上没有碰到我们任何部队。医院院长给我打来电话,他十分担心。”

这一消息使我们大为沮丧。我们马上开始想办法消灭这个可恶的守备部队,并且尽可能不破坏城市。

正在这时候,波波夫在电话上紧急呼我并向我报告,说敌人己突围向格劳登茨方向逃窜准备逃往希特勒匪徒把守的渡口。敌人人数很多,而波波夫手头什么也没有,他请求允许转移自己的指挥所,因为敌人越来越近了。我准许他把指挥所迁到最靠近的师里并命令采取一切措施消灭敌人。

我告诉波波夫:“我现在就让巴托夫把两个师渡到维斯瓦河东岸。方面军工程兵主任布拉戈斯拉沃夫也会让自己的工兵和舟桥兵团和部队做好准备的。”

谈话时,便用高频电话呼叫巴托夫。他接到我的命令,马上回答说,除两个师以外他再加上东岸的一个团和两个“卡秋莎”火箭炮营。

拉古诺夫已经命令自己的后勤部门做好战斗准备并对突围之敌方向进行侦察。

剩下的就只是监督命令执行情况,而这已是我们司令部的事情了。看来从托尔恩出来的敌人与德国法西斯指挥机关保持着通信联系,因为格劳登茨地区敌军部队也同时动起来了,他们向我们维斯瓦河岸上的部队发起了进攻。

在离河10公里的地方我们堵住了敌人。战斗持续了几天。突围的敌军集团原来有3万多人,装备精良,有装甲车、运输车、一些坦克和火炮。

这一事件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极好的教训,而瓦西里·斯捷潘诺维奇·波波夫对自己低估了敌人的力量自责了好久。

敌人想把我西岸部队赶进维斯瓦河的企图失败了。登陆场不仅牢牢守住了,而且随着渡过河的部队增多而扩大了。

第49集团军的一个军也参加了反击进攻第65集团军维斯瓦河西岸部队的敌人,给予巴托夫部队很大帮助。

由于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右翼部队前出至埃尔宾(第2突击集团军)、弗里施湾和托利克米托(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此处原文为“军”),敌整个东普鲁士集团被完全与其余德国领土割裂开来。l月底,它曾试图打通与德国中部地区的陆上联系。l月26日夜间,敌人拼凑了至少7个步兵师和1个坦克师,从海尔斯贝格地区向埃尔宾方向实施突击,当时埃尔宾地区还在进行战斗。敌人付出了巨大损失的代价,得以把第48集团军的部队往西击退约20公里。

这一夜我记得很清楚。从晚上起刮起了厉害的暴风雪,阵风不时地为飓风。我们大家都还在司令部驻所里,一名通信军官跑进来交给我一份第48集团军司令员古谢夫的紧急电报:敌人以大量兵力发起进攻。古谢夫担心他的集团军可能挡不住这一大群急于西窜的敌人。我们都了解古谢夫是个善于思考又经验丰富的将军,既然他发出了警报,说明危险确实不小。事不宜迟,我们紧急调动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第8坦克军、近卫第3骑兵军的大部队驰援古谢夫。此外,还指示第2突击集团军司令员将其在埃尔宾附近和以南的部分部队调头向东。如果敌人在某些地方突破了我军的战斗队形的话,他们应阻止敌人接近维斯瓦河。

坦克第5集团军司令员沃利斯基打来电话,他报告说敌人已接近他的指挥所,请求允许他把自己的司令部搬到第2突击集团军驻地。我劝他不要脱离自己的部队,而是让他们做好对敌人实施突击的准备,同时与费久宁斯基保持经常的联系。沃利斯基理解了我的命令并着手执行。过了一段时间,骑兵军的部队就开始从我们指挥所旁边急驰而过前往突破口。这些驻扎在阿伦施泰因以北的近卫骑兵们闻风而动,竟然这么快就到了我们这儿。奥斯利科夫斯基在指挥所旁跳下马报告,说骑兵师已完全做好战斗准备,全体官兵都热切希望与敌人决一死战。先头团已到达指定作战地区并与第48集团军建立了联系。我们祝愿奥斯利科夫斯基成功,他就追赶自己的部队去了。

坦克第8军出动的消息也报来了。

为防万一,我们让我们的指挥所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警卫分队的指战员占领了环形防御,我们周围都是坚固的石头房屋,在这些石屋墙壁后面还是可以抵挡一阵的。

天气仍未好转。雪下大了,风吹起高高的雪堆。在四野看不见道路的情况下,骑兵比步兵具有很大优越性,胜过他们许多。

但暴风雪妨碍的也不只是我们,雪地行走的艰难也迟滞了敌人的行动。他们想穿过居民点是不可能的,因为第48集团军的部队在坚守着。而当敌人想绕过居民点时,它的所有技术装备就都陷在雪地里了。第48集团军的一个师长表现了可贵的首创精神。他的兵团是第二梯队的,驻扎在一个大居民点里,这个居民点是好几条道路的要冲。这个师长接到敌人迫近的报告后,立即组织了环形防御并截断了所有道路。敌人拼命强攻这个镇子,但却不能为自己打通道路。天亮时,希特勒匪徒开始绕过镇子,丢弃了陷在雪堆中的装备。但这时我们的增援部队赶到,敌人受到三面夹击,被彻底粉碎并往来路逃回。我们的部队缴获大量技术装备并抓了2万多俘虏。在这次战斗中所有兵种都表现出色。但H·C·奥斯利科夫斯基的近卫骑兵第3军的部队在援助陷入困境的第48集团军部队时增援特别及时。

还在进入法西斯德国领土之前许久,我们在军事委员会上就讨论了我们的人在德国土地上的举止问题。希特勒占领军给苏联人民带来这么多灾难苦痛,他们犯了这么多惨绝人寰的罪行,我们的战士理所当然对这些人间败类充满刻骨仇恨。但不能容许对敌人的神圣仇恨变成对整个德国人民的盲目复仇。我们是同希特勒军队、而不是和德国的和平居民作战。所以当我们的部队跨过德国边界时,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就发布了一道命令,命令中向士兵和军官们祝贺这一意义重大的事件,并提醒他们,我们是以解放者军人身份进入德国的。红军是来帮助德国人民摆脱法西斯集团的统治及它毒害人民的欺骗宣传的。

军事委员会号召全体官兵模范地遵守秩序,珍视苏联士兵的荣誉。

指挥员和政工人员、全体党团积极分子不厌其烦地向士兵们讲解苏维埃国家军队的解放使命,它对德国命运的责任,以及对我们从法西斯桎梏下解救的所有其他国家的责任。

必须说,我们的人在德国土地上表现了真正的人道主义和高贵品质。

1945年1月开始的苏联军队的进攻进展顺利,发展迅速。真是高潮叠起。从波罗的海到喀尔巴阡山整个战线都动起来了。

红军以无比强大的力量对敌人进行打击,摧毁了敌人1200公里战线上多年经营的坚固设防的地域。

“只有瞎子才看不见法西斯德国已输掉了这场战争。当然,希特勒匪首们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们仍然抱有希望,妄图以某种政治手腕改善其命运,因而千方百计地延缓末日的来临。所以,如果说在发动战争的时候,法西斯统帅部害怕战争变为持久战的话,那么现在这已成了它的主要目标。希特勒发了一道训令,要他的部队坚守每个地区、每座城市直到最后一发子弹,即使被包围也不要撤退,牵制尽可能多的苏联军队。谁要违背这个训令就有被处死的危险。我们曾多次证实,确实有希特勒的狂热信徒一直遵循这一训令直到最后,尽管已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拯救他们免遭灭顶之灾。

我们的部队进入东波美拉尼亚,在这里遇到了疯狂的抵抗。敌人在这里集中了大量兵力。维诺格拉多夫将军是我们方面军情报部长,是个搞情报的行家,据他们部提供的情报,在东波美拉尼亚领土上作战的德军是希姆莱指挥的“维斯瓦”集团军群。共有30多个师,其中有8个坦克师和摩托化师。

敌人为支援其地面部队,在沿海一翼广泛利用海岸炮兵和舰炮。我们掌握的情报表明,德国法西斯统帅部正采取措施,经海路从库尔良季亚集团和东普鲁士集团往东波美拉尼亚调集部队。

敌人用以组织防御的地形条件十分有利,这里遍布森林沼泽。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流,河湖之间大都有运河相联。

我们的部队极其困难地攻克一个接一个地域。天气转暖冰雪消融使进攻更加艰难。但主要的还是我军部队人数较少。

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占优势,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把敌人赶走,这就证明了指挥员指挥艺术高超和战士们的集体英雄主义,我们的部队已经连续一个月进行进攻战斗。本来早先人员就不满编,现在兵员就更少了。无论我们如何绞尽脑汁,都不能在一些地段建立哪怕是短时间的兵力兵器优势,而没有这一点就无法突破敌人的防御。战斗十分激烈,但我们只是挤走敌人,于是乎战线越拉越长。我们的部队己拉成了一条线,但我们仍然不能填补我们的左翼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右翼之间形成的缺口。

经过艰苦战斗,我方面军的左翼部队又前进了60公里。在这里他们被阻挡住了。敌人越来越经常转入反攻,我们的部队击退他们很困难。

形势又变得很复杂了;我们方面军的一半部队奉命转向东方去对付东普鲁士集团,另一半则向西进攻。我们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至于落在左翼友邻部队的后面,但他们已在屈斯特林方向逼近奥得河了,我们无论如何追不上他们。在战斗过程中我们把右翼部分兵力调整到左翼,才得稍微向西推进一点,但至此已精力耗尽,无力再前进了。

到2月10日前,方面军部队的态势是这样的:第2突击集团军以交给它的三个筑垒地域坚守着诺加特和维斯瓦河地区,向北进攻,除掉了敌人防守的维斯瓦河地区,并强攻了有众多守备部队的格劳登茨要塞;稍左一点,正面向北进攻的是第65集团军;再往左一点,是第49集团军;最后,是得到坦克军和机械化军加强的第70集团军在广阔战线上向西北推进。根据我们的一再请求,大本营决定补充我们方面军:我们应该得到1个集团军和1个坦克军。当然,这太少了,但我们仍迫不及待地等待这些部队的到来,希望在他们的帮助下对自己左翼之敌实施打击。但他们却迟迟不能到达。

与此同时,白俄罗斯第l方面军的主要集团已投入了夺取奥得河上登陆场的战斗,但它的北边东波美拉尼亚方面的掩蔽却十分薄弱。

在霍伊尼采地区被俘的德国军官供认,法西斯指挥部已准备以强大兵力对推进至奥得河的苏军翼侧突击。

考虑到这一威胁,我们在2月初明显地加强了自己的左翼,以便及时援助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早先在方面军预备队的步兵第330和369师也调到这里。近卫第3骑兵军从右翼调到左翼留作方面军预备队。对炮兵(此处删一“作”字)做了重新部署:我们往左翼调了2个突击炮兵师、l个炮兵师和3个独立重火箭炮旅、2个反坦克歼击炮旅、2个军属炮兵旅、2个高射炮师及其他部队。为使这支炮兵部队处于充分战备状态,索科利斯基将军及其助手们做了大量工作。

坦克兵团的情况就差一些了。在长期的战斗中,在复杂的地形条件下行动,坦克兵损失了许多战车,而其余的也需要修理。方面军装甲兵司令员切尔尼亚夫斯基将军和他的一班人组织了修复损坏坦克的工作。坦克兵和修理工们冒着敌人的炮火,从战场上运回被击毁的坦克进行修复。由于这些人的忘我劳动,使数十、数百辆战车起死回生。我们就用这些修复的坦克补充坦克军和机械化军,让他们去加强我们的左翼。

2月10日,当我们正加紧进行部队的重新部署时,大本营发来训令,让把4个集团军:第50、第3、第48和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交给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不再参加对东普鲁士敌军集团的战役,而是继续执行原来的任务——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协同,向布布利茨(博博利采)总方向上进攻。

毫无疑问,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当前东普鲁士已被从德国割裂开,没有必要投入2个方面军去消灭东普鲁士的敌军集团。这一任务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自己就完全能够胜任。把所有在东普鲁士作战的部队全交给它也是完全正确的。

但我们处境如何呢?我们本来就已很困难了,而现在反而从我们手里一下拿走了一半部队,其中还包括如坦克第5集团军这样的突击劲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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