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找到了一口哥萨克人的水井,跟以前的一样没有多少水,都见底了,才算装了十五桶。井架边团里派人架着机枪守护,以便能将这十五桶水平均分配,面黄肌瘦的战士排着长长的队伍,两眼盯着那水桶,多想快点喝上啊!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贪婪,他们实在是太渴了。要是没有人护守,要是杯子可以抓住不放,他们一定会猛扑上去,端起水桶,一头扎进去,咕咚咕咚咕咚……这个时候,你就是抽他、踢他、扯他都不起作用,架着的机关枪又何足畏惧,死也要喝个痛快。可怜的战士一个一个地靠近水桶,可传到手里的杯子装的水就那么一点点。一个战士端着杯子仔细地盯着,那种眼神透露出了巨大的贪欲,这水真是太少了。

“同志,能多给一点点吗?”话语是那么悲切,眼神也是如此的凄凉。

“哪能……大伙都只有这么多……”

“就多一滴……”

“那也不能。”大家心肠也够硬的。

他又端着杯子看,还没喝就已经见底了,慢慢地将嘴唇贴近杯沿,细细地品尝,哪里忍心一口就喝完呢?仿佛那不是水,是清香四溢的饮料,仿佛这是一个魔杯,总喝可也总喝不完,始终都是满满的。

战士们后来又找了几口填了一半土的水井,为了找水,也拼命地往下挖,那里又怎会有水呢?都是泥浆。在两口井中还挖出了散发着恶臭的死牛死马,谁也不管这些,还是从下面将褐色的泥浆挖出来,进行过滤,虽然很臭,可也捏着鼻子给喝下去了。

失散的什马林部就在这样的苦难中煎熬。此时,叶兰尼指挥部队拿下了萨哈尔纳亚,也没休整待援,又匆匆朝前进军。

夏伯阳因为什马林没有按计划进军,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骂不止,并命令将什马林绑了送军事法庭审判,还要一枪毙了他!

可是,负责审判小组的组长叶兰尼认为不能执行枪决,只能降职处理。政委巴图林也认为这样比较合适,于是次日一早,什马林被降职担任团长,旅长由他人接替。

在这之后,夏伯阳计划指挥部队通过卡尔梅科夫到达古里耶夫,然后再往里海前进,各团都在作行军的准备。

悲剧是从这时开始发生的,真是不堪回首啊!

夏伯阳在勒比辛斯克设立了指挥部,每天他都要和政委一道坐车去各部队巡视。

已经到了深秋,白天虽然阳光明媚,但已是十分的凉快,黄昏转瞬即逝,之后的夜晚是如此的沉寂,甚至没有一点亮光……

不能再败退了,否则只是死路一条,再退就出了哥萨克的地盘了,那是人迹罕至的草原,他们不可能得到任何支援……哥萨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必须抓住战机反扑,事不宜迟!他们孤注一掷了,乘红军打赢后松懈休整之机,直接进攻红军的指挥部。他们研究了偷袭计划,为了在红军后面从天而降,他们必须避开春天曾与夏伯阳交战的斯洛米欣斯卡亚,因此选择从萨哈尔纳亚镇出发,直接通过奇任沼泽地,再顺着库舒姆山谷前进,只有这样才可能对付驻扎在勒比辛斯克的红军。作为指挥部所在地,有很多干部战士和师直部门呆在勒比辛斯克,而且这几天运来了大量的军需补给,例如弹药、军装等。打仗太辛苦了,泥里摸爬滚打的还没东西填饱肚子,谁受得住呢?感冒之类的病都在各个部队普及了。指挥部正准备将这批军装发下去,冬天快到了。

行军路上有太多的艰难险阻,单单是从乌拉尔斯克到古里耶夫,因为感冒引发病症导致死亡的同志在数量上就超过了战斗减员。生了重病不能继续行军的战士只好就地躺着,有的躺在村庄的农屋里,有的躺在车上,有的还躺在了水沟里。一路过去,到处都是。前一批生病的还没送走,另一批又躺下来了。车马实在太少了,没有办法将他们送往后方,他们在哪儿躺下来就在哪儿呆着,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医药严重缺乏,连军医也生病或病死了一大半。哥萨克总是抢先一步进了村,搬的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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