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走了出去,卡诺尔叫来那个军官,请他领路再看看岛上的各个地方。

军官立即按他的命令办。

在门口,卡诺尔发现由城堡另几个主要人物组成的类似于参谋部的人,他们领着他走,同他交谈,解释当地的各种资源。他看了碉堡和前沿空地,看了半月堡、掩蔽所、地窖与粮仓。最后在上午11点光景,他参观完回来了,跟随他的人散去,他与最初见到的那个军官在一起。

“现在”军官神秘地走近他说,“总督先生,只剩下一套房间和一个要见的人。”

“他愿意吗?”卡诺尔问。

“这人的套间在那儿,”军官指着卡诺尔的确尚未打开过的一个门说。

“啊!房子在哪儿?”卡诺尔问。

“是的。”

“人也在那儿?”

“是的。”

“很好。不过对不起,我很累,日夜奔波,今天上午头还不舒服,请你给我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好的!总督先生,”军官文雅地微笑道,“那套房子,……”

“讲那个人……”卡诺尔又说。

“等你的人在那儿,你现在明白了吧?”

卡诺尔点了点头,似乎走出了抽象的梦境。他说:“对,对,很好!我能去那里吗?”

“当然能,因为有人正在那里等你。”

“那么走吧!”卡诺尔说。

卡诺尔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又恐惧,又渴望.快要发疯了。他推开第二道门,看见遮帘后笑容满面、容光焕发的娜农。她大叫一声,好象故意吓他,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卡诺尔立在那里没动,双臂下垂着,眼睛没有表情。“是你!”他结结巴巴地说。

“是我!”她说着,笑得更起劲,吻得更疯狂。

她过去的过失浮现在卡诺尔的脑际,此时此刻,这位忠实的朋友的友情使卡诺尔又内疚,又感激。

“啊!”他说,“那么是你救了我,在我丧失理智,自暴自弃的时候,你关注着我,你是我的监护天使。”

“不要说我是你的天使,因为我是个魔鬼,”娜农说,“不过,我只在关键时刻出现,承认这一点吧。”

“你说得有理,我亲爱的朋友,因为实际上,我认为你是在断头台上把我救下来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这种事,男爵,你那么精明,那么敏锐,怎么会上亲王夫人小计谋的当呢?”

卡诺尔涨得满脸通红,可是娜农却佯装对他的窘迫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确实不知道,”卡诺尔说,“我自己也不明白。”

“哦,这是因为她们太狡猾。啊!先生们,你们想对女人们开战!我听到什么了?听说让你见的不是年轻的亲王夫人,而是取代她位置的一个伴妇,一个贴身女仆,一个冒充侍卫长的窝襄废……怎么这样?”

卡诺尔感到热血从颤抖的手指直升到脑门盖。“我以为看见了亲王夫人,”他说,“我不认识她。”

“那么你见到的女人是谁?”

“一个陪伴亲王夫人的贵夫人,我想。”

“啊!可怜的小伙子,这是马扎兰那东西的错,给人交待一种如此艰难的使命,也不给一张画像。如果你手中有或者只是看过亲王夫人的画像,你肯定能将她认出来。你知道吗,这个可怕的马扎兰,借口你背叛了国王,想把你打入地牢?”

“我猜到了。”

“但是我说话了:将他扔给娜农吧。你说我做得对吗?”卡诺尔在想着子爵夫人。尽管他胸口仍戴着子爵夫人的小画像,但是他不能珍存这种美意和这种最美丽眼睛所闪出的光芒。他低下头,将嘴唇印在娜农伸给他的美丽的手上。“你这是到这里来等我?”

“我本来到巴黎找你要把你带到这里。我给你带来了你的任命书。我也觉得分别太久了。埃珀农公爵一个人成为我单调生活的负担。我打听到了你的沮丧处境。顺便说一句,我忘记对你说了,你是我的兄长,你知道。”

“我在看你的信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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