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队伍的行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罗朗回到共和军那儿去的时候,金树枝也向他的两百个拦着大路的手下飞驰而去。
金树枝对卡杜达尔四个副官刚刚讲完,就看到一百个人向右方向的后面转去;而另外一百个人以一个相反的动作,向左方向的后面转去。
两队人向各自的方向走去:一队人走向普吕梅尔加,另一队人走向圣阿凡,把大路空了出来。
走了四分之一法里以后,这两队人都停了下来,把枪放下,枪托着地,一动不动地站着。
金树枝又回到了卡杜达尔那里。
“您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命令吗,将军?”他说。
“有一个命令,”卡杜达尔回答说,“带八个人跟着我;如果你看到和我一起吃早饭的那个年轻的共和分子跌下马来,你和你那八个人就向他扑过去,在他挣扎起来以前把他抓住。”
“是,将军。”
“你知道我希望他是活的,没有受伤的。”
“已经讲过了,将军。”
“选好你的八个人;德·蒙特凡尔先生一抓住,他作出保证不再反抗以后,你们就可以随意行动了。”
“如果他不愿意作出保证呢?”
“那么你们就把他绑起来不让他逃走,随后看管着他一直到战斗结束。”
“好吧!”金树枝叹了一口气说,“不过,看着别人取乐,我们只能袖手旁观,真是没有意思。”
“唔,谁知道呢?也许所有的人都会有不如意的事情。”
随后,他对平原看了一眼,看到他的人已经闪开,共和军已经集结成战牛队形。
“拿一支枪来!”他说。
别人递给他一支枪。
卡杜达尔把枪举到头上,向空中放了一枪。
几乎就在同时,一声枪响在共和分子中间响起,就像卡杜达尔打的这一枪的回声一样。
人们听到两只战鼓在打着冲锋的鼓点,还伴随着军号声。卡杜达尔在马橙上站了起来。
“孩子们!”他问,“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做过早祷了?”
“是的,是的!”儿乎所有的人都一致地说。
“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忘记了,或者没有来得及做,现在就做。”
有五六个农民马上就跪下去做祈祷。
可以听到鼓声和军号声慢慢地由远而近。
“将军!将军!”有几个不耐烦的声音说,“您看,他们过来了。”将军指指跪在地上的几个朱安党分子。
“应该这样,”几个感到不耐烦的人说。
那些做祈祷的人根据他们祈祷内容的长短一个一个先后站起来了。
在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时候,共和分子几乎已经越过了三分之一的距离。
他们分成三列向前走,枪上的刺刀向前挺着,每一列有三个人的纵深。
罗朗走在第一列的最前面,阿特里将军走在第一列和第二列之间。
他们两人是很容易认出来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骑马。在朱安党分子中间,只有卡杜达尔一人骑在马上。
金树枝已经下了马,指挥着应该跟在乔治后面的八个人。
“将军,”有一个人说,“祈祷已经做完,大家都站起来了。”
卡杜达尔检查了一下,看到事实果然如此。
随后,他声音响亮地叫道:
“前进!去玩乐吧,我的孩子们!”
这道准许他们去玩乐的命令,对朱安党分子和旺代分子来说,就像战鼓和冲锋号一样,卡杜达尔话刚出口,朱安党分子就高喊着“国王万岁!”散开在平原上,一只手挥舞着他们的帽子,另一只手挥舞着他们的枪支。
不过,他们非但没有像共和分子一样紧紧地挤在一起,而是像狙击兵一样散了开来,形成一个以乔治为中心的巨大的半月形。
共和分子一下子就被包抄,枪声劈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卡杜达尔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偷猎者,也就是带着射程比普通枪支远一倍的英国马枪的神枪手。
尽管首先开枪的那些人似乎还在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