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如果“父权”,“生育儿女”的行为给予一个人以“统治权”和“支配权”,继承和长子继承权就不能给儿子以这种权利;因为不能继承他的父亲的生育儿女这种资格的人,也不能象他的父亲那样,根据父权而有支配自己兄弟之权。不过,关于这点,在后面我还要更多地加以说明。同时,有一点是很明白的,就是,一个政府,不管它最初是被认为建立在“父权”、“人民的公意”或是“上帝自己的正式指定”,哪一种基础之上,其中任何一种都可以取代其他一种而在一个新的基础上开始一个新的政府——我的意思是说,在上述的任何一个基础上开始建立的政府,依据继承的权利,只能够传给那些与其所继承的人具有相同权利的人。基于“社会契约”的权力,只能够传给那依照该契约取得权利的人;基于“儿女生育”的权利,只有“生育儿女”的人才能享有;基于上帝的正式“授与”或“赐给”的权力,只有这种授与根据继承权利规定授给的人才能享有这种权利。

97.由上面我所讲的,我以为有一点是很明白的了,即是,利用万物的权利,本来是基于人类具有的维持自己生活和享受生活便利的权利,儿子之具有承袭父母的财产的自然权利,是基于他们具有从他们父母的财产蓄积中取得同样生存与生活物资的权利,而他们的父母在自然慈爱的教导下,把他们作为自己的一部分来抚育他们,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财产所有者或继承者的利益,不能作为儿子们继承“统治权”与“支配权”的理由,这些权力具有另外的根源和不同的目的;

长子继承权也不能作为借口来单独承袭“财产”或“权力”,这在后面适当的地方,我们会看得更清楚。在这里只要说明一件事就够了,这就是说,亚当的“财产权”或“个人的支配权”不能把任何统治权或支配权传给他的嗣子,他的子嗣由于没有承袭他的父亲的一切的所有物的权利,因此不能取得支配他的兄弟们的统治权;所以,纵使亚当由于他的“财产权”而使他具有了任何统治权——实际上并非如此——这统治权也随他的死亡而告终止了。

98.亚当的统治权——如果因为他是全世界的所有者而对人类有支配权的话——不可能为他的某一个儿子所承袭,而支配其余的儿子,因为他们大家都有分得遗产的权利,每一个儿子都有权取得他的父亲的所有的一部分;因此,亚当根据“父权”而获得的统治权——如果他有这种权的话——

也不能传给他的儿子中任何一个,因为,如我们的作者所说,这是一种起着“生育儿女”而获得的对其所生者的权利,它不是一种可以继承的权力,因为这是一种导源于并建立在纯属私人性质的行为上的权利,所以由它而来的那种权力也是一样,是不能承袭的。父权既是一种自然的权利,只源于父子的关系,它之不能被承袭正如这种关系本身不能被承袭一样。如果一个人可以承袭父亲支配儿子们的父权的话,那么,他作为继承人,照样可以声称具有承袭丈夫对妻子的夫妇之权。由于丈夫的权力是基于契约,而父亲的权力是基于“儿女的生育”;如果他可以承袭由“生育儿女”而来的权力(除非生育行为也可以成为一个没有生育儿女者获得权力的一种资格,这种权力只能及于生育儿女者本人,而不能及于别人)他便同样可以承袭那由私人性质的婚姻契约而取得的权力了。

99.这就使人可以有理由问一个问题,亚当既死在夏娃之前,他的嗣子(比方说该隐和塞特)根据承袭亚当的父权的权利,是否对他的母亲夏娃具有统治权呢?因为亚当的父权不过是因生育儿女而取得的一种统治儿女的权利,所以,即便照我们作者的意思来说,承袭亚当的父权的人,除了亚当因生育儿女而取得的统治儿女的权利外,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承袭;因此,嗣子的君权不会包括夏娃,如果包括夏娃的话,那么这种君权既不过是亚当传袭下来的“父权”,其嗣子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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