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乔治三世与他的遗嘱?

(这倒是一时不易弄清的谜.)

哪里是“凤凰”四世,我们的“皇鸟”?

听说到了苏格兰去听骚尼拉提琴去了……请听那“搔我,搔你,”

好一场皇上痒.忠臣挠的把戏.

◎七十九:

哪里是甲勋爵?哪儿是乙夫人?

还有那些尊贵的小姐与情妇们?

有的像陈旧的歌剧帽,置于高阁,结了婚,又独身,或是又结了婚,(这就是时髦的三部曲).哪里是都柏林之呼喊?……及伦敦的质询?

哪里是戈伦维尔们?照例转向.

我的朋友民权党呢?还是在野党.

◎八十:

哪里是卡罗琳和弗兰西丝们?

离了婚,或是正走着这个过程.

啊,《晨报》!你灿烂的.一大串宴饮和舞会的编年史啊!仅有你能告诉我们马车打破窗子,或者其他时髦的怪事……请说一下在那海峡中间现在是什么潮流?有的死了,有的飞了,有的搁浅大陆:只怨时光把人催.

◎八十一:

那一时决定迷住慎重的公爵的,终于年轻的世家子弟打得火热;

有的阔小姐不谨慎,上了骗子的当,有的少女变成太太,有的未出阁而成为母亲,有的则花颜凋零,总之,这一切变化真叫人迷惑.

这本来并不稀奇,但有一点奇怪:

这些普通的变化来得太快.

◎八十二:

别说七十岁是老年吧,在这七十年里我所见到的人世沧桑,从帝国以至于最卑微的生灵,已远远比普通一百年的变化多得多.

我知道万事无常;可如今,连变化,尽管变不出新的花样,都太难测;

看来人世间没有一件事能够永恒,唯一的例外就是:民权党当不了政.

◎八十三:

我看到雷神似的拿破仑怎样缩小为沙特恩.我见过公爵大人(别管是谁吧)变成愚蠢的政客,比他那副呆相(假如可能)更愚蠢.

可现在,我该升旗扬帆,朝那新的题目行驶了.我见过,并且颇寒心:

看国王先是被吹嘘,然后又被哄,至于哪件事较好,我也不太清楚.

◎八十四:

我见过乡绅们贫穷得不名一文;

我见过琼娜.苏斯考特;我见过下议院变成为敛赋税的圈套;

我见过小丑戴上了王冠去治国;

我见过已故王后的那一段惨史;

我见过一个会议什么坏事都做;

我见过有些民族,像负荷的疲驴,一脚踢开过沉的负担……上层阶级.

◎八十五:

我见过小诗人和大块文章家,及滔滔不绝的(并非永恒的)演讲家;

我见过公债券与房地产交锋,我见过乡绅们号丧得像娃娃;

我见过骑马的奴才践踏人民,好象踢过了一片无言的平沙;

我见过约翰牛拿麦酒换水酒,他好象鄙视自己是一只蠢牛.

◎八十六:

可时光不回!唐璜,别放过!别放过!

明天就有另一场戏,同样的快活和短暂,又被同样的怪物吞噬.

“生活是个坏演员”,莎氏道;那么,“坏蛋们,演下去吧!”千万不要管你做的是什么,只看你是怎么说;

要虚伪,要察言观色,别表现出你的本人,只要学别人依样画葫芦.

◎八十七:

可是我将怎样叙述我们的主人翁在那被一切人夸赞(和撒谎)为“道德的”国度中所遇到的一切呢?

对于某些事情,我想顶好闭住嘴,因为我不愿写一本《阿塔兰提斯》;

但是,由此明确一下也好,各位:

你们不是一个明白道德的好民族,不须诗人说,你们也心中明白.

◎八十八:

我仅写唐璜所见到和所遭遇的,在这范围内,自然也还要遵照社交的礼节给予适当的节制;

请记住这篇故事无非是捏造,绝不是说我或我认识的亲友;

虽说每个酸腐文人只须把笔调,稍微一转,就不免有(他否认的)影射,然而我却不会,我有话总是直说.

◎八十九:

至于他是被哪位圣明的贵夫人捕获到而娶了她的第几位千金,或者娶了一位更有价值的大家闺秀(我所说的价值是指陪嫁来的财运),从事于给地球正当地增加人口,(这应该感激你们可怕的合法的婚姻!)

或者,是否因为他的殷勤过于离题,他只能赔偿损失,坐上了被告席……

◎九十:

那还是在未来的不可知数.

好了,去吧,我的歌啊,稍过一会儿,我再为你装上同样多的脚韵,只为了使那些颠倒白黑的人表现他们如何变本加厉地任意攻击一部崇高的作品.

这倒也好!我宁可孤立,也不愿意将我的自由思想和王位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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