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这一切无疑都很有趣;像莎士比亚偷盗过邻人的鹿,培根曾受过贿赂,就像泰塔斯和凯撒少时的恶作剧,还有彭斯(请看居礼医生的大着),以及克伦威尔的戏谑,就是这些“事实”

固然让史家写出了有趣的文字,仿佛对他们的大人物更为重要,实则让他的声望并没添多少.

◎九十三:

但这也算不了什么德行:例如骚塞曾对世人大谈特谈其平等社会,或如华兹华斯,在未被税局雇用之前,也在他的叫卖诗中添些民主气息;

或如柯勒律治,与骚塞不谋而合,一同娶了卖帽子的一对姐妹,这时候他那枝飘摇的笔还没有向《晨报》出租他的贵族气派.

◎九十四:

这些名字目前都散发着罪犯味,就如同道德版图上的波坦尼半岛,他们死心塌地的背叛,转变的毅力,足够供给他们贫瘠的传记以营养;

华兹华斯的四开本之大,是自从有印刷术以来的任何书都无法与之相比,一首又臭又长的诗,叫什么《漫游》,它在我看来那种写法很不对劲.

◎九十五:

在那篇诗里他筑起了一道大堤,将自己和别人的心智就这样互相隔开;

但是所有华兹华斯的诗和门徒就像是苏斯考特的福音和它的教派,在我们本世纪真难以投人喜好:

这也难怪,上帝的选民毕竟不多;

但他们两个尽管善把陈货翻新,到头来所宣扬的也只不过是水肿病.

◎九十六:

但我还是讲我的故事吧.我承认,如果说到我有什么缺点,那就是我爱闲扯,只管离题议论不休,而将读者撇在一边已经有多次;

但闲扯,那就好比我的御前演说,随后举行议会才能将正事论及;

我忘了世人忍受不了这种耽误,虽然谈到伟大,我比不上阿里奥斯托.

◎九十七:

我知道,我们的邻邦叫作longueurs的(我们无法形容,虽然不缺乏那内容,并且还最十全十美地体现在骚塞身上,使他在每年春天能保证出一篇史诗),也并不怎么能够把读者吸引,而在另一方面,却并不难在史诗中找出一些范例来加以证明:

它的最重要的成分原来就是“沉闷”.

◎九十八:

荷拉斯说过:“荷马有时会打瞌睡”,我们知道:有时华兹华斯就会醒醒,好表现他和他那亲爱的《车夫》

漫游在湖边是多么的饶有诗兴.

他希望有一只“小船”飘游在……

海上?……不,是航行苍穹的空际间;

于是为了这只“小船”他又一次高呼,他的口涎汪洋得足以将它漂浮在上面.

◎九十九:

假如他一定要驶过无垠的太空,而嫌让彼加沙驮着他不够安全,他为何不借用一下“查理的战车”?

或者问美狄亚要一条龙来使唤?

也许是他太俗,想不到这么典雅,又怕这样的神驹会把颈骨跌断,那么,这笨伯何以不要一只热气球,假如他一定要在飘游月宫的附近?

◎一百:

“小贩”呀,“小船”呀,“车”呀,哦!屈莱顿和蒲伯的魂灵!谁会想到竟有今天?

像这种糟粕非但没有人唾弃,而且还能容许在这末代的深渊中的它像渣滓般浮到表面上!以至有这种良知与诗的逆子将针砭他们……

想想《小舟子》和《彼得.贝尔》居然能如此加以嘲弄《阿希托非》的作者!

◎一百零一:

还是讲我们的故事吧……筵席散了,奴仆退下了,侏儒和舞女也离去,阿拉伯故事和诗人的歌都讲完了,一切欢乐的声音都已归于寂静;

只剩下女主人和她的情郎观赏那独自烧红了天际的晚霞.

福哉马利亚!整个海洋和大地在这神奇的一刻你是最有资格的主人!

◎一百零二:

福哉马利亚!祝福每一个角落.

每一刻和每一地方吧,它常常使我感到整个大地已经深深沉浸于这如此温柔.如此优美的时光:

晚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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