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具有个人的成就和女人的青睐这两根铁索供他向上攀登,那他就福气不浅了。

啊,但愿我能够像杰勒德那样具有女人的青睐这样一根铁索助我向上攀登。

那么,我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桂冠散文诗人,或夸张派的文学教授,或别的什么人士。不过这暂且不说。我想回过头来描绘一下科隆纳修士。

使得古代学术和哲学真正复兴起来的,实际上是两个小说作家——彼特拉克和薄伽丘。

他们的劳动并没有取得公众所熟悉的伟大而直接的成就,但他们播下了良好的种子。种子并没有毁灭,而是在土壤中像胎儿般颤动,等待着阳光的照射。

从他们那个时代算起,意大利总有一两个精通希腊文的本地学者。同时,任何有学间的希腊人来到意大利也都会受到兄弟般的热情欢迎。十四世纪结束以前诞生了波佐、瓦拉和格瓦利诺。而十五世纪的早期,科斯摩·德·美第奇统治下的佛罗伦萨则是柏拉图主义者的一个阵地。在杰米斯图·普利托(一个地道的希腊人)的领导下,这些柏拉图主义者在公元一四四○年左右开始写文章贬损亚里士多德。要知道,很少有人能具有如此伟大的心灵,足以使他们既对伟大的A公正,又对伟大的B公正。

西奥多·伽沙较温和地为伟大的亚里士多德进行辩护。特列比松的乔治则更激烈地为亚里士多德辩护,并对柏拉图提出批评。接着另一位土生土长的希腊人,红衣主教马萨里翁则在他写的一篇论文《驳对柏拉图之诽谤》中反驳了上述的乔治及其崇拜的偶像。

不管聪明与否,斗争性强总是生命力强的一种表现形式。但尽管出生于如此热衷于争论的时代,弗朗西斯科·科隆纳却没有喜欢争论的脾气。他是佛罗伦萨的一位年轻贵族。他生活的目的就是艺术。二十岁时他成为一个多明我修士。他所追求的是安静的学习。他退出无所作为的人们的社交圈子,退出派别斗争,摆脱人类蜂房中的嗡嗡之声和马蜂般的互相叮咬,而信奉圣多明我和九位缨斯。

他是一个热心研究语言、图画、雕刻、编年史、钱币和古迹铭文的学者。后面提到的这些古迹铭文使得他对人们公认的历史产生了怀疑。

他在东方旅行了许多年,回来时满载着战利品。他手上掌握着若于精选的手稿本,在语言方面则精通希腊文、拉丁文、希伯莱文和古叙利亚文。他发现他的国家没有停止前进。除开科斯摩以外,还产生了另外一些有学问的王公贵族。例如那不勒斯国王亚方索。艾斯特家族的尼古拉斯和莱昂内尔等等。特别是他的老朋友萨尔扎拉的托马斯当选为教皇以后,对文化起了强有力的推动作用。在梵蒂冈的图书馆里就藏有五千个手抄本。他曾叫波佐翻译奥多拉斯·西库拉斯的著作和色诺芬的《居鲁士传》,叫劳伦西乌斯·瓦拉翻译希罗多德和修昔迪底斯的史书,叫西奥多·伽沙翻译提奥夫拉斯塔的论著。最后,他还叫特列比松的乔治翻译尤塞比乌斯的著作和柏拉图的某些论文,等等等等。

科隆纳修士发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正处于休战状态,但波佐和瓦拉则在动词和名词方面闹矛盾,并且正在热衷于“讨厌的语言学”。所有这些都太妙了。他决定在故乡定居下来。他的生活就像一个蔷薇色的梦。世界上谁也比不上多才多艺的人幸福,但条件是他们不必靠这个挣面包。而科隆纳修士就是多才多艺的化身。他懂七八种语言,也懂一点数学,此外还能写点,画点,雕塑点,唱点,弹点,而且具有赏识这些东西的卓越才能。由于他具有这后一个特点,他能过上他现在这种幸福生活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只要你衡量一下你所认识的人的才智,你就会发现,只有少数人的心灵对待一些伟大的艺术与科学的成就才算得上不聋、不瞎、不麻木不仁,并且拒绝接受偏颇的知识。

另一方面,我们却看到那些骄傲和愚蠢的人,竟然喜欢炫耀他们的智能和知识方面的漏洞,而不是为它们感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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