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常遣岐接对焉。

太清元年,累迁太仆,司农卿,舍人如故。岐在禁省十馀年,机事密勿,亚于朱异。此年冬,贞阳侯萧明伐彭城,兵败,囚于魏。二年,明遣使还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议。左卫朱异曰:“边境且得静寇息人,于事为便。”议者并然之。岐独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须和?必是设间,故令贞阳遣使,令侯景自疑,当以贞阳易景,景意不安,必图祸乱。若许通好,政是堕其计中。且彭城去岁丧师,涡阳复新败退,今使就和,益示国家之弱。和不可许。”异等固执,帝遂从之。及遣使,景果有此疑,遂举兵入寇,请诛朱异。

三年,迁中领军,舍人如故。二月,侯景于阙前通表,乞割江右四州安置部下,当解围还镇。敕许之,乃于城西立盟。求遣召宣城王出送。岐固执宣城王嫡嗣之重,不宜许之。乃遣石城公大款送之。及与景盟讫,城中文武喜跃,冀得解围。岐独言于众曰:“贼举兵为逆,岂有求和。”及景背盟,莫不叹服。寻有诏,以岐勤劳,封南丰县侯。固辞不受。宫城失守,岐带疾出围,卒于宅。

虞愿字士恭,会稽余姚人也。祖赉,给事中、监利侯。父望之早卒。赉中庭橘树冬熟,子孙竞来取之。愿年数岁独不取,赉及家人皆异之。

宋元嘉中,为湘东王国常侍。及明帝立,以愿儒吏学涉,兼蕃国旧恩,意遇甚厚。除太常丞,尚书祠部郎,通直散骑侍郎。帝性猜忌,体肥憎风,夏月常着小皮衣。拜左右二人为司风令史,风起方面,辄先咨闻。星文灾变,不信太史,不听外奏,敕灵台知星二人给愿,常内省直,有异先咨,以相检察。

帝以故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湣。罪高佛图,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坐,为之失色。帝大怒,使人驱曳下殿,愿徐去无异容。以旧恩,少日中已复召入。

帝好围碁,甚拙,去格七八道,物议共欺为第三品,与第一品王抗围碁,依品赌戏。抗饶借帝,曰:“皇帝飞碁,臣抗不能断。”帝终不觉,以为信然,好之愈笃。愿又曰:“尧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也。”虽数忤旨,而蒙赏赐犹异馀人。迁兼中书郎。

帝寝疾,愿常侍医药。帝尤好逐夷,以银钵盛蜜渍之,一食数钵。谓扬州刺史王景文曰:“此是奇味,卿颇足不?”景文答曰:“臣夙好此物,贫素致之甚难。”帝甚悦。食逐夷积多,胸腹痞胀,气将绝。左右咨饮数升酢酒,乃消。疾大困,一食汁滓犹至三升。水患积久,药不复效。大渐日,正坐呼道人,合掌便绝。

愿以侍疾久,转正员郎。出为晋平太守。在郡不事生业。前政与百姓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于道夺取将还。在郡立学堂教授。郡旧出髯蛇,胆可为药。有遗愿蛇者,愿不忍杀,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蛇还床下。复送四十里山,经宿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海边有越王石,常隐云雾,相传云“清廉太守乃得见”。愿往就观视,清彻无所隐蔽。后琅邪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曰:“此郡承虞公之后,善政犹存,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以母老解职,除后军将军。褚彦回尝诣愿,愿不在,见其眠床上积尘埃,有书数帙。彦回叹曰:“虞君之清至于此。”令人扫地拂床而去。

迁中书郎,领东观祭酒。兄季为上虞令卒,愿从省步出还家,不待诏便归东。除骁骑将军,迁廷尉,祭酒如故。

愿尝事宋明帝,齐初,神主迁汝阴庙,愿拜辞流涕。建元元年卒。愿着五经论问,撰会稽记,文翰数十篇。

王洪范,上谷人也。宋泰始中,魏克青州,洪范得别驾清河崔祖欢女,仍以为妻。祖欢女说洪范南归。宋桂阳王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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