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蒙太太来喝茶,并带了一位住在她家的客人——马普尔小姐。如果说当时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话,那么,这位客人却几乎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这是她们初次谋面。

这位老太大温文尔雅的闲聊方式颇具魅力。她几乎一下子便表现出自己是那种不断关注窃贼的老太大。

“我亲爱的,什么地方他们都可能进来,”她向女主人保证道,“如今真是无孔不入。虽然有那么多的美式新方法,我自己还是相信老式的装置。一把小屋铁钩和一双眼睛。他们能橇锁,拨开门闩,可一把铁钩和一双眼睛却可以挫败他们。您试过没有?”

“恐怕我们对门闩和铁钩不是很在行,”布莱克洛克小姐爽快地说道,“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东西可盗窃的。”

“前门要上铁链子,”马普尔小姐建议道,“然后侍女开门时只能开个缝儿,先看清外面是谁,这样他们就无法硬闯进来。”

“我估摸我们的中欧人①米琪会喜欢这个。”

“您所经历的抢劫一定非常、非常可怕,”马普尔小姐说道,“本奇一直在跟我讲这件事儿。”

“我被吓得动弹不了。”本奇说。

“那是个骇人的经历。”布莱克洛克小姐承认。

“那人被绊倒,枪杀了自己,这似乎正是上帝的旨意。如今的盗贼是那么残暴。他是怎么钻进来的?”

“呢,恐怕我们不常锁门。”

“唤,利蒂,”邦纳小姐叫唤道,“我忘了告诉你,警督今天上午可奇怪了。他硬是要开第二道门——你知道——就是打不开的那道——就是那边的那一道。他寻找开锁的钥匙,还说门给上过油,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

等她看到布莱克洛克小姐示意她住口的动作,已为时晚矣,所以话虽打住,但口还张着。

“哦,洛蒂,我真——抱歉——我是说,噢,实在请你原谅,利蒂——噢,天哪,我真蠢。”

“没关系,”布莱克洛克小姐说,但她很恼火,“只是我想克拉多克警督不愿别人谈论这事儿。我不知道他作试验的时候你在场,多拉。您能理解,对吧,哈蒙太大?”

“啊,是的,”本奇说,“我们不会漏一个字儿的,对吧,简①此处指德国人。——译注。

姨。可我纳闷他干吗——”

她陷入了沉思。邦纳小姐坐立不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末了,终于忍不住脱口道:“我总是说错话,啊,天哪,利蒂,我只会给你增加痛苦。”

布莱克洛克小姐赶快说道:“你是我最大的安慰,多拉。

好在像奇平克里格霍恩这样一个小地方,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

“确实是这样,”马普尔小姐道,“您知道,消息传播的方式恐怕是最离奇的。仆人当然是一个方面,但也不仅是这样,因为现如今仆人也不多了。还有每天上门干活的女人,大概她们更恶劣,因为她们到处转,把消息传来传去。”

“啊!”本奇?哈蒙忽然说道,“我明白了;当然啦,如果那道门也能打得开,有人就可以在暗中溜出这儿去行窃——只是他们不可能——因为行窃的是皇家游乐饭店的那个人。或者并不是这么回事儿?……不,我真弄不明白……”她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事情发生在这个房间了?”马普尔小姐问道,接着又带着抱歉的口吻补充道:“恐怕您会认为我好奇得无可救药,布莱克洛克小姐——可这是那么让人激动——就像在报纸上看到的故事——我只是渴望从头到尾听一听,有一个全貌,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马普尔小姐马上听到本奇和邦纳小姐滔滔不绝却令人糊涂的叙述——偶尔布莱克洛克小姐加以纠正。

这当中,帕特里克走进来,温厚地加入了复述——甚至还走到扮演鲁迪?谢尔兹的地步。

“利蒂姨妈就在那儿——在拱门的角落里……站到那儿去,利蒂姨妈。”

布莱克洛克小姐服从了,他们还指弹孔给马普尔小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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