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年起身的时候,马车里面的人突然一阵产生一股强烈的心悸沉声问着马车外的人:“外面什么情况。”
马车上的车夫看着小跑过来的少年笑着答应:“门主是一个半大小子看上了咋们那匹死马跟明堂主讨要了过去。”
“别管这些了赶紧走”马车里的人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极致随便点风吹草动都会让自己崩溃,一个半大小子害自己以为是杀神来了还是赶紧到云城为妙进了城就好了。
车夫从马车里面传出的声音判断出里面的主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情绪赶紧收起嬉笑的脸庞应了声是就准备赶马,也不管前方的马匹还在原地只要自己这里动了前面也就会动。
也就在这时候少年已经和车厢平行了这一瞬间,马车里的人突然觉得死亡临身恐惧到了极点想马上呼喊手下保护还没张开嘴车外面的少年在和车厢平行的瞬即摆动的右手中射出一根黑色丝线穿透窗帘卷住了里面男子的脖子,两匹拉车的马动了少年也动了就像一个自然的摆臂那细如发丝的黑色丝线收了回来,而马车里的人脖子四周却是渗出了鲜血,没有人发现少年做的这一切除了马车里已经发不出声的人就连一直盯着少年的阮天明和马车旁边的武者都没有发现。
马车动了所有的武者也因为马车的前进而前进,那一直关注少年的阮天明也因为少年已经跑过马车而放下心来继续带着队伍前进,没有人想到马车里面有个双手捂着脖子垂死挣扎的人。
男子放弃了捂着脖子因为怎么捂住伤口,血都还是不停的从指缝中流出,而且自己只有两只手怎么也不能捂住全部的伤口。抬起手想撩开门帘不知道是不甘心死亡而要报复,还是想看看那未成见面就已经杀了自己的人是何种面目,但这一切都没法实现了抬起的右手垂了下去人也倒在了床榻上,除了车夫疑惑了车内的动静之外没有人会想到马车中的人已经死亡了,就连车夫也没有多想以为是车内的人看着目的地近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蹲在口吐白沫的马匹面前,看着远去的队伍从怀里摸出一个和先前丢弃的小瓷瓶样式极其相同的小瓷瓶出来,打开瓶塞放在马鼻子旁晃了晃便收了起来,过了一会刚刚看着将死的马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只是脚步还有些虚弱。
少年解开马鞍、牵绳拍了拍马头:“从今天起你自由了只是会不会再被抓住就不知道了祝你好运”说完也不管它听得懂不直接向着远方的城市走去留下那站在路上傻呆呆的马儿。
边走边脱下外面的蓝色长衫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劲装,从腰间取出一个小水袋倒在脱下的长衫上用打湿的长衫翻来覆去的在脸上擦拭,当拿开长衫时原本清秀而冷漠的脸庞也变得平凡而冷漠起来。
丢掉无用的长衫不禁自嘲的想着,这张脸不管是化妆前还是化妆后都没有人能想到自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吧!也因为这样子谁都没有想到堂堂的杀神是一个还不到十七的少年所以一再的让自己钻了空子任务都简单好多,少有人知自己已经获得杀神称号快两年了。
抬头看看渐渐黑暗的天空,少年施展起了轻功加快了速度城市的轮廓已经能完全看清少年却突然拐入野地,开始在没有人烟的野地中疾驰稍倾在一片草丛中取出一把长剑佩戴在腰间,又换了鞋子和发型才上了另外一条通往城里的道路,现在的少年不管怎么看都和先前的少年是两人一个是文弱书生一个是出门历练的武者,唯一相同的也就是年纪了可是自己不在乎。
想想自己一个孤儿被师父捡到然后五岁就进了杀神门训练,十一岁就开始杀人十五岁就夺得了杀神的称号,然而夺得杀神的称号后没几个月唯一的亲人师父也离开了人世留给自己一大笔钱,还有这些年自己攒下来的就算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能过得很富裕了,所以自己反而有点希望会被人发现自己是杀神从而暴露身份然后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主动离开,但一旦到了那一步不仅得不到组织的帮助还会遭遇组织的追杀得不偿失,才会在最近几次任务中留下不大不小的破绽来期望被人发现。
然而当自己穿过人群进了城之后发现自己的想法又破灭了,城门口那队人马已经发现了马车内死去的人,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按照原路去追击,只是在城门口大呼小叫的盯着过路的人看着寻找着,自己也被多人关注过但还是没有任何麻烦的从人群中穿行而过进了城,只是在走过城墙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盯着自己,但却没有任何杀气自己也就没有去追究。
进了云城找了个小客栈进去,开了一间房让小二送些吃的到房间就关上了门放好佩剑从水壶里倒出凉水准备洗个脸,却在脱掉外面的劲装时看着手上那一圈如黑发的细丝发呆。
记得一年多前某一天师父告诉自己说今天是我捡到你的第十五年我就当今天是你的十五岁生日,我们作为杀手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件称心的暗杀武器,然后就把这根不知名的丝线送给了自己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着:“小塲师父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当杀神,可是师父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达到,但你不同你的武功现在已经超过很多人也完成了足够的任务,可以去挑战杀神这个称号了。师父感觉自己时日已经不多很想在临走前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天才完成师父这一辈子都想完成的事情,想看着那些老家伙惊呆的样子,杀神这几天都在总部呆着也还会呆几日师父希望你尽快熟悉这根黑丝帮师父圆一个梦。”
而自己没有言语转身就走甚至于连师父都没有想过的情况下出门就找了杀神挑战没有靠黑丝就夺得了师父想了一辈子的称号,虽然最后重伤躺了一个多月但看着师父每日都乐呵呵的样子就觉得值了。
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盯着旁边铜镜里的自己喃喃自语“夜塲啊夜塲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敲门声响起同时还有小二的询问声:“客官你的饭菜做好了,麻烦您开下门。”
夜塲擦干脸上的水滴去打开房门让小二进屋,等小二放好饭菜递过去一个碎银子看着小二那吃惊的眼神想着早知道不给打发钱了。不是不想找几个铜板打发的毕竟这样的小店一间房都要不了一粒碎银子,但身上确实是没有铜板。
打断小二那虚伪的恭语让他出去,小二千恩万谢的准备出门却在关门的瞬即又小心的问:“客官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夜塲皱眉由于背对着门口小二也没发现,转身脸色又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什么话?说来听听。”
小二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然后进屋关好房门小声的说:“客官可知道今天城门发生了大事”
夜塲故作不知:“什么大事。”
“今天傍晚真武门的门主在距离城门不过一里地的地方被杀神在马车里杀了,到城门口了车夫才发现,太厉害了”小二的声音更低了说完还情不自禁的感叹下。
夜塲心里大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自己暴露了,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杀神啊在哪里我去瞧瞧。”
小二吓了一跳赶紧说:“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杀神那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谁见谁死。”
夜塲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切说得这么神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也说杀神是谁见谁死,那你刚刚说真武门的门主死在马车里那车夫怎么没事,我想着是不是真武门跟人火拼死了怕丢人就推到杀神头上。”
小二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而且自己刚刚手了人家的银子不好去争论:“客官说得不无道理,现在想来那纸条怕是他们门人自己放的。”
“纸条?什么纸条?”夜塲疑惑。
“就是在真武门门主的尸体旁发现的纸条,上面分别写着杀神门将至和杀神两清,开始大家都猜测是有人通风报信来着,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导自演了。”小二说完又拍了拍额头“你看我说着说着就忘了正事,我是看着客官也是个练武之人想提醒你小心点来着,不管杀神门也好其他什么人也好,能杀了真武门的门主的人都不是什么善人,小心为上。”
夜塲笑了笑“多谢了我会小心的”,小二却不知夜塲心里感叹消息传播如此快的同时,翻起了滔天巨浪,竟然有人通风报信。如若只是报信说杀神门盯上了他还有可能是雇主那边走露了消息,可是还有通知说自己亲自动手的消息就一定是杀神门内部出了问题。
要知道杀神毕竟不是神,也不是可以杀掉神的人这只是一个称号,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详细资料而在动手的地点布下埋伏那自己是很大可能会栽了的,想到这里夜塲饭也不吃了等小二离开关好房门穿上外衣检查下手腕上的黑丝取下挂在床头的佩剑在房间做了一些布置就从窗户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