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佬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暗自叹道:“真难想象看似普通的墓葬竟别有洞天,真是人类史上一大壮举。”

我可没有他那般感慨,坐在距地面三十多米的高处,向下看去满头眩晕,黑暗处,通过细小裂缝的阵阵冷风扑面而来,掠过裸露的肌肤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搂住双臂我有些无奈,看来阁哪都得死,卡在几乎呈尖状的山顶上,双手牢牢扣住两边的突岩,闭着眼尽量不往下看。眼镜似乎不怵这个,差着腿在我面前晃前晃后,也不怕割的小JJ疼。

“教授,我们上是上来了下去倒成了问题,下面滑不溜球的连个蹭脚的地都没有。”我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转着头对白头佬说到。

“你说我们从这跳下去,活着的可能性是多少?”竹竿指着下面的水潭说到。

“八成,只要水潭够深人类的极限是八十米,如果水太浅我们就麻烦了。”白头佬说道。

“想不跳也不可能了,狗日的蛊什么东西爬上来了。”竹竿脸冒白汗拳打脚踢焦急的喊道。

我甩着手电将几个爬上来的蛊虫砸得稀巴烂,顺手扯下眼镜背上的几只抛向远处急声说道:“怎末办,再不想办法,我们就快被虫子咬成窟窿了!”

“妈的!有只钻进我的嘴里去了!”眼镜扣着嘴,一脸惨白。

“快吐掉,蛊虫会吞噬你的内脏!”白头佬满脸惊慌,大声地提醒道。

眼镜扭曲的脸上渗出了丝丝冷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惨叫着站起身向前倾去,我眼疾手快,伸手提住了他的衣领,没想到脚底一滑我俩双双栽了进去。

耳边呼呼地大风过后,接踵而来的压迫感让我的呼吸越加困难,眼前一黑,不醒了人事。

“然哥,然哥!”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拍着我的脸急声唤道。

心中一闷,两口水被我卡出呼吸道,呼吸瞬间顺畅了不少,撇着头正巧碰见眼镜死爹似的蹲在我身边。

他瞧着我醒过来立马变了脸色,抹了把挂在鼻子上的鼻涕,两手抓住我的胸膛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然哥,你可吓死我了,你死了我可怎末办啊!”

面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镜,我厌恶的一把将他推开,双手撑地脊梁靠在背后的岩石上:“看你那点出息,小媳妇守活寡样,哎?对了竹竿他们呢,怎麼没见他们?”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掉下来时幸好挂在了棵枯树上而你直接栽在了水中,费了好的得劲才从岸边找到你,当时你昏迷不清,是我把你拖到这地方来的”他指着裤裆处的窟窿说道。

“他们会不会还在水中?”我试着站起身,可两双脚不争气的哆嗦着就是直不起来。

眼镜向前扶了我把,摇着头否决了我的想法:“就算是我想也被冲远了,刚才游过来的时候就觉出湖下面水流很急,不抓住个枯木很难在上面游动,再说我就听到一次落水声,不用想就是你落水的那次。”

“也就是说,竹竿他们根本就没跳下来。”我夺过他手中湿漉漉的手电向上晃了几下,几分钟后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似乎不符合常理,按理说既然并未掉下来上面应该还在上面才对,但事实却摆在面前,他们根本就没在上面,难道说掉在隔壁了?那就麻烦了。没过多久,由于撞击出现在耳边的嗡嗡声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轰鸣的瀑布声,感受着埋藏黑暗中的瀑布我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自啐了一口,怎麼连这点都没想到。

眼镜瞅着旁边挤鼻子弄眼的我,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问道:“然哥,你怎麼了,傻了?”

“眼镜我敢打包票,他们肯定是跳下来了。”我坚定地说道。

“怎麼会,我明明没听到他俩落水声。”眼镜质疑的说道。

“错不了,你看这片暗池极为宽阔,就算落下来也不一定和我们是同一位置,再说,瀑布声很大,掩饰了他们落水的声响,这样想来就不奇怪了。”我说道。

“就算你说的没错,这莫大的水域我们找他们都成问题。”眼镜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脸上带上一丝自信,我拍着他的胸膛说道:“不用找了,算起来一个是滑不溜秋的老油条,一个敢狠敢干的热血小伙没问题的,倒是我们最让人操心。”

“谁说不是呢,你说竹竿是不是变异了,以前总见他泡在女人堆里,满脸的猥琐,也没见他像这次凶猛过。”眼镜似乎轻松了许多,打着哈哈乐道。

“人家这是美人江山两不误,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整天趴在电脑上成绩有几门是不挂科的?”我开着玩笑说道。

“这叫专一!你懂什么。”眼镜不打好气的说道。

一把将他推向旁边:“谁都比不上你大,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接下来倒是怎末办啊!”

点着头眼镜一改面风,一本正经的参详着:“这片地下湖应该小不了,对于出口我想应该在瀑布下面。”

“为甚麼?”我不解的问道。

“这还用问?你看整个水池就像是在山中开出的水槽,是人为的不假。”

“废话,这还用你提醒!”

“你着急个啥?先等我讲完!”眼镜对于我的态度大为不满

“好好,你说。”我算是服了他了

看我安分了不少他才心满意足:“如果有山洞必然会形成气流,我们完全可以感觉风的吹向来判断!”

眼镜此话不假,站在原地的确能感觉到时有时无得微风从身上掠过,只是要凭遮没小的气流来判断洞穴的方向未免太天真了些,皱着眉头我摇着头说道:“不成,气流太小了,很难分辨方向。”

“你傻啊,地上的藤曼又不少,随便拔下根看看向那边倾不就行了!”眼镜一脸鄙视的说道。

拔了根还算细的细藤抓在手中,我俩大眼瞪小眼,观察着它细微的变化。“西南,是西南。是瀑布的方向我的推断不假吧。”眼镜被爆菊般惊呼道。

“知道了。”按住几乎要蹦上天的他,我无奈的摇着越发暗淡的手电说道:“问题是,手电快没电了,倒不能摸着黑进去吧。”

“老办法呗,还能怎摸样!”眼镜一脸无所谓。看着我盯向他的眼,他不自在的说道:“你可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啊!”

“日你娘,难道还要我把内裤都烧了!”

“那是你的事。”

“哎?今天我还就和你耗上了!到底脱不脱!”

“别扯哥,衣服是湿的!”

“脱下来给我凉!”

“别拿我的夜明珠,哎呦我的白瓷,你这个家伙,这可都是宝贝啊!”

“少废话,这夜明珠是假的,连光都不发了。”

“我不管。反正你别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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