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半条命的三个人互相依偎着保持沉默,仰躺在地面上,燃着的三个烟头在黑暗中散发着幽暗的亮光。

眼镜不会吸烟,但最终还是含上了一根,眼镜抽烟的模样肯定不好看,在烟头微亮的映照下,微皱眉头一口被吸进的烟被他猛然咳出。

“看你那熊样,第一次抽?”我偏过头,强挂上一丝勉强的笑。

撵着烟头,眼镜没笑出口,淡淡的说道;“以前在宿舍,我是挺烦你和竹竿抽烟的,烟遮麼臭有什麼好抽的,现在想来并不一定。”狠狠捻了口,将燃着烟头抛向远处的黑暗接着说道:“虽然很难受,却安稳了许多。”

“你不是常说这辈子你也不会沾这东西吗?烧钱还致癌不是什莫好东西。”竹竿在一旁说道

“无所谓了”眼镜叹了口气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又点上一根:“反正早晚要挂在墓穴里面的。”

我无语,眼镜也变得多情善感了。

在烟草的麻醉下,我身上的伤痛缓解了不少,抬起身子靠在岩石上,退下了身上血迹斑斑的登山服抽出刀划成条状,抽出一根布条咬着一头单手系在手臂上几处还在渗血的伤口,处理完这些伤口后,甩给眼镜几条:“少扯些没用的,眼前的情况还没那么悲观,这次你伤的轻,给竹竿包扎下伤口。”

眼镜被我俩看得紧,除了腚上添了几个牙印外几乎没受甚麼伤,而竹竿上裸着身子特别易受伤,几处在岩石边沿上划出的裂口大的有些触目惊心,眼镜连在伤口上裹了两层布照样向外渗血,眼镜有些着急冲着我喊道:“李然,怎末办血止不住啊!”

我凑向前,见白衬衫上的确渗出不少血:“多加几层,我们没有绷带,缝针,将就吧。”

“嚷什么嚷,流了点血而已,又死不了。”躺在原地的竹竿受不了唧唧歪歪,仰头说道。

简单处理了下竹竿的伤口就向山洞深处摸索着前进,在这种环境里,我们三个毫无经验的菜鸟是毫无安全出去的可能,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霍东阁他们。

说起来我还真不相信他们全歇菜了。

竹竿伤势较重自己行走还成问题只有让眼镜背着,我身上带的伤几乎都是被蛇咬的,除了留了些血倒没出现什么不适,这让我一颗悬着的心彻底安分了下来,看来黑蛇都是素口,没甚末毒,要不然顶多一口我就撑不到现在。

竹竿的火把在殉葬坑里就完了,没办法只有牺牲我的衣服再造了一个,我的衣服大部分已被当纱布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充当燃料,是少了些但就眼前的情况有个燃料就不易了。

本来以为我们所在的地方只是个裂缝却没想到别有洞天,随着我们的深入才发现是个墓道,墓道有明显人工凿刻的痕迹,呈长方体的墓道很规则,墓道不算高,有两米地摸样,有多长我们心里倒没底,火把光亮度有限只能照到四米之的事物,至于更远处的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墓道里异常潮湿,水滴顺着岩壁留下,一两滴冰凉的水珠还不时滴落在身上甚是难受。

“然哥,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背着竹竿走在后面的眼镜说到。

“我也觉出来了。”我应声道。

越向里面走,温度就锐降几度,我上身未挂丝缕,阵阵寒风掠过,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竹竿也是未穿上衣他伤势重我怕他受不了忙招呼着眼镜脱下外套给竹竿披上,期间我拿着火把大体照了下墓壁,尽是悬挂着的冰凌,飘渺的寒气。

“然哥,在这麼走下去,早晚会被冻死。不如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眼镜哆嗦着说道。

看了下身后我摇了下头:“不行,回去也一样,算起来我们走了有半小时了,我们身上有伤又加上体力消耗过大回去无非难上加难,再说你还想和那些狗日的蛇再来一次亲密的接触吗?”

眼镜谈蛇色变心有忌惮只好跟着我漫无目地的走着。

又继续走了二十分钟,前面恍惚着冒出了个岔道,没犹豫向前迈了两步就走了进去,令我惊讶的是当我进入通道的瞬间寒冷感瞬间消失。

后面的眼镜也是一脸的不解。

我难以置信,重新走回原来的墓道依然冰冷刺骨,但走出去一切冷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复重复了几次依然如此。

眼镜指着两边的墓壁说道:“你看我们所在的墓道一点冰也没有,而另一边却积累了厚厚的冰层。”说着他蹲下身指着两条墓道的分界线:“这条垂直线就是出现温度差异的分界,一边冷一边常温,奇怪的是两条墓道之间并没什么阻挡,寒气应该会流通过来的啊?”

“不知道,应该是建筑材料的不同吧。”摸着墓壁上光滑的岩石,我含糊不清的说道。

“然哥!那边好像,好像有个墓室!”已走远的眼镜惊呼道。

循着眼镜的声音我慌忙奔了过去。

面前的确有处不小的墓室:“这是主墓?”我疑惑地问道。

“应该不是,这麼小的规模应该是个耳室,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眼镜说道。

走进墓室的一瞬间眼前顿时一亮,和外面漆黑一片的场景不同,这里被照耀的犹如白昼,斜视而上,墓室上方镶嵌着两颗牛眼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亮光,想来这就是光源所在,在墓室中央摆放着个浑体通明的棺材,透过它里面仰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裸体女尸。

眼镜目瞪口呆围着棺材说:“这是水晶做的?”

“不,这是冰棺!”抬手抹上馆身一阵冰凉袭上心头。

棺椁中的女尸保存完好,她凝闭双眼,眉毛遮目像是刚刚睡着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还活着。

“然哥,别盯着看,听说这种东西很邪气的,到时你##别发泄在我身上啊!”眼镜见我目不转睛的瞅着女尸,一脸戏谑的说道。

白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开:“我就那么没定力吗?”再看向她时我恍惚之中发现女尸的嘴角弯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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