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之中我们慌不择路,冲着相反的方向狂奔,由于强光灯在霍东阁那边,随着距离的拉开光线逐渐暗了下来。
在连续不断的枪响之后,面前彻底陷入了黑暗,不用想也知道霍东阁那边出了问题。
地很黏我们跑的并不算很快,跑在前面的眼镜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甩在地上,我俩也累的够呛,殉葬坑似乎没有边际,跑了有些时间了依旧摸不到边。
漆黑的殉葬坑中我们三个有点像瞎猫赶夜路,脚底下的路一点也看不清楚,只知道软的是稀泥,硬的是人骨,有时还会倒霉的踩上几个还没零碎的胸骨,整个脚活生生捞了进去,这真是有点难受,要是放在平时这玩意还真算是稀货,谁闲着没事把人骨找个地随便一扔,还不如奉献给国家当肥料。
“哎呦!”我哀叫了一声,不知道脚底下踩了什么东西,由于惯性整个人直接飞扑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前面的眼镜身上。眼镜毫无防备直接被突来的劲力撞趴在地上,啃了两口泥,他猛的抬起头连啐了两口扭头正好瞅见趴在他身上的我,喘着粗气一手把我推开连声骂道:“MD李然你压死我了!”
冲着近在咫尺却在黑暮中眼镜那张模糊不清的脸连吐了吐舌头,双手撑地打算站起身,坐在满是稀泥的地上潮的屁股怪难受的,手刚着地冷不丁的触上了一堆滑不溜球的东西,触电似的抽回手腾的下站起身一脸惊惶。
“怎麼了?”走过来的竹竿问道。
神魂未定的我瞅着地上愣愣的发神:“地上好像有什莫东西。”没有一点光源,地上黢黑一片,虽说我盯着地上,可一点情况也不了解。
“走吧,不要胡思乱想了。”竹竿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摇着头,拖上还在地上哎呦不断地眼镜,摸索着向前走着,殉葬坑里异常安静,令我有些不安。
不久前密集的枪声毫无预兆的停下来后一直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似乎有些不正常,难道霍东阁那帮家伙们全挂了?这确实令我们难以置信,只是眼前的问题是我们的处境,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潮湿刺骨,我们像是无头的苍蝇,完全是凭感觉行走着,因此我们紧挨着不敢稍稍分开距离以免三人失去联系。
体力本来就不济的眼镜晃荡着身子走在我们中间一直埋怨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嘴不同于他人怎得,一路下来也没听他住嘴消停过。
“然子,我们这麼了无边际的走也不是个办法,再说这墓里的情况要比我们想像的凶险,如果再撞上刚才的情况,我们可就歇菜了。”走在最前面的竹竿担忧地说道。
竹竿说的没错,对墓里的情况我们是一点也不了解,霍东阁又不知所踪,重要的是装备全在他们身上,逃窜时就连一把手电筒也没给我留下,在这种环境里没食物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像瞎子似的到处乱撞早晚会撞死在墙上。
叹了口气我说道:“我也没办法,我们的情况你也了解,也只有朝着一个方向走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大归大但总有到头的时候”
“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医了!”竹竿无奈的说道。
我和竹竿话间眼镜竟出乎我俩意料的一声不吭,满是好奇的叫了他两句都没得到回应,伸手推了他两把。
在我惊奇的目光下眼镜死木似的向前倾倒,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拖住,触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间一阵滑不溜球的冰凉,“眼镜身上有东西!”缩回手我惊呼到。
“别动他!”竹竿一把把我拖离眼镜。
我一脸惊讶,满是难以置信,有些恼怒的冲竹竿嚎道:“竹竿你想做什莫?想扔下眼镜不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接着就要甩掉他抓住我手臂的手。
竹竿一言不发,忙着退他的衣服“你这是干什莫?”我对于眼前他的行为有点难以理解。
“我的背心是干的,可以做成火把”他说着将脱下的背心缠在从地上摸出来的一根较长的肘骨一端伸过手问道:“有火吗?”
“你不是抽烟吗?怎麼会不带火?”摸索着口袋我疑惑地问道。
“你不想眼镜有事的话就动作快点!”他焦急地话中带了些恼怒。
我是了解他的急脾气的,没废话忙从口袋中掏出火机递到他手中。
竹竿的背心是棉质的,他又把我们身上仅存的一点酒洒了上去,火苗刚一碰着火把瞬间就被火包围,漆黑的空间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借助火把我们瞅向眼镜那边,惊出一身冷汗,仰躺在泥里的眼镜身上密密麻麻缠着数百条黑蛇,其中一条圈身缠在他的脖子上,随着蛇身的收缩他的脸色越发青紫,睁大嘴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看那死不瞑目的模样真是揪心。
我跑过去抓住几条蛇的蛇尾从他身上向外扯可丝毫不奏效,蛇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不论我怎麼用力就是扯不下来,焦急间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渐到了我脸上。
抬起头正见到竹竿扯着几条蛇尾拿砍刀揽腰砍断,鲜血四射而出,溅到他赤着上身,猩红的鲜血自他胸膛顺势而下布满全身借助火把的光亮在我眼中他活像一个嗜血狂魔,将一团断掉的蛇身抛向远处,瞪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我他大声喊道:“发什么呆,快把眼镜脖子上的那条搞掉!”
“妈的!”我骂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匕首扽过缠在眼镜脖间蛇一刀划过,顽固的黑蛇化作两节肉棒从眼镜颈间滑落掉在地上,看着被我截成两半还不断扭动残躯的黑蛇,我啐了口唾沫,踩上蛇躯的脚狠狠捻了两下,直到蛇头被碾成浆糊才解了口气。
忙活了半天终于把他身上的蛇弄干净,蹲坐在地上的我们浑身是血和蛇的碎肉,内藏,看上去有些狰狞,相信这个样走出墓穴百分之一百会被送到警局。
我缓了口气,对面的竹竿忽然一下警觉起来:“你听,是不是有什莫声音!”
我屏住呼吸,模糊不清的四周的确有丝丝的杂音,似乎明白了些什莫推了把竹竿杠上昏迷不醒的眼镜嚎道:“婊子养的,这还有,快走!”
刚跑了两步,我猛地刹住脚步,冒着冷汗注视着前面不断涌过来的黑蛇转这身四周的情况一样,用力向背上拦了下眼镜:“我们被包围了!”
“知道了!”竹竿嚎道。
“妈的,我们怎末办!”我背靠竹竿焦急地喊道。
“不知道!”
越来越小的包围圈里我和竹竿转着圈,不断围过来的黑蛇在接近我们大约三米时身体一曲向我们弹跳过来不少不在我身上。
“我草!这些狗日的会飞!”扯着不断想我身上飞扑过来的黑蛇,我有点惊慌失措。
竹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前面,甩着砍刀喊道:“我开路,你和眼镜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