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内空气干燥异常,透过手电射过的光线清晰的可以见到墓道中漂浮着密度很大的红粉,这不是什么好预兆,自进入墓道起我整个人的嗓子就像着了火般异常的刺疼,旁边的几个人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开始还并未注意,都以为是长久没进水的缘故,在灌了点水后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尤其是走在我后面的眼镜,整个嗓子都肿了起来。
白头佬似乎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在逐个看了每个人的情况后皱巴巴的脸上挂上了难看的表情,凝视着墓壁上的红色染剂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冲着我们急声说道:“快拿块湿布蒙住嘴,这是朱砂,吸入过多会对身体有害的。”
‘布,哪有布?’“眼镜,竹竿你们带布了吗!”经白头佬这般提醒我有点慌,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找到买烟时售货员找的零钱,骂了声娘,转过头向后面的眼镜喊道。
眼镜正涨着红脸玩命地扯着他身上口袋,几乎顾不上我低着头满口骂道:“什么时候了还这麼奢侈,要不要给你块卫生巾?”
没时间和他废话,伸手夺过插在竹竿背包里的砍刀扯过裤脚就剁了下去。
水呈酸性具有中和碱性物质的作用,对朱砂有没有作用说起来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就是湿布的密度要大于干布能够很好地阻止细小颗粒吸入口鼻。
问题是我们所带的水并不多除了饮用外还真舍不得用在其他地方,虽说我们路过的沼林不乏有水源只是我们不敢贸然饮用,晃着水壶中仅存的小半壶水我变得有些犹豫不决,我脑袋清楚得很自进入沼林后我们是没有备支援的,墓里的情况我们还一点也不了解,这点水一旦用尽就算现在不被毒死也会渴死在墓里。
眼镜正打算向他的口袋布上倒水,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倾斜的手臂:“眼镜你疯了,这点水用完,以后我们怎末办!”
“不管这些了,走一步算一步,先顾好眼前吧!”眼镜一点也听不进我的话,猛地挣脱开我的手接着就要往上面到。
看着眼前慌乱的人群我一把夺过眼镜手中的水壶大声说道:“用尿!”
一帮人停住手中的活一个个愣愣的盯着我,知道他们不解,我便开口解释道:“我们手中的水不多了,水一旦告罄,在墓中的我们几乎得不到任何补给,到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说什莫也不能轻易动用手中的水,既然这样还不如用尿。”
这话如果放在平时别人一定会以为我有神经病,只是幽暗的墓道里陷入寂静的人群没一个反对这个意见,只是迟迟没人动。
“尿货!”我啐了口。一把拉下裤子把尿撒在被我扔在地上的裤脚布在一干人惊异的目光下皱着眉捂在了口鼻上,很多人虽然并不情愿这样做不是还是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特别是眼镜。
在悠长的墓道里没待多久我的情况似乎缓解了许多,只是有点呛鼻,最重要的是能换条命其余的算个屁。
整个墓葬是在山中开凿出来的,不得的不佩服古人的毅力,就算要是放在现在如果没有大型机械的配合要做到这点都很难。
墓道干燥异常,一点没受外面潮湿的影响,另外地面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红灰,不难看出是从墓壁上脱落下来的。
墓壁上刻画着不少奇异各态的壁画,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大部分已稀落脱落,白头佬好像对此很感兴趣,不过壁画已不完整,走了几十步他也没看出什么道道,我也挺感到可惜的,如果壁画保存完整的话,市价肯定不低。
黝黑的墓道里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墓道一眼望不到头,曲曲折折的往下延伸,我们大约走了四十分钟,依旧徘徊在难缠的墓道中。
我站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身子,墓道太低,走在里面只能猫着腰,再加上走了遮没长时间整个要都酸爽无比,心中感到厌烦另外也挺敬佩造陵人的把偌大的棺椁以及陪葬品运进来的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住下!”随着霍东阁的喊声,前面的人群一滞,我一不留神身子猛地撞到了前面的光头背上。
“怎麼停了?”看到光头转过头,我向前面挺着头疑惑的问道。
光头挺着脖子向前探望最终摇头说道:“看不清楚。”
当我们逐个从墓道里钻出来的时候,顿时有种释放的感觉。眼到之处一片漆黑,只是我能感觉到这儿的空气很清新,摘下蒙在脸上的‘尿布’久违的空气迎面扑来,深吸了两口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乎从来没这麼舒服哟!前面的矮子拿着手电向前面晃了两下没什莫作用,似乎我们所在的就是吞噬光源的黑洞,疑惑的矮子向前迈了两步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身子向前踉跄了两步,后面的霍东阁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将他扽了回来:“怎末回事?”
“前面好像是空的。”矮子神还没定下来,气喘呼呼的说道。
霍东阁盯着前面在原地转了两圈开口说道:“照明弹!”
光头抽出插在腰间的照明枪接连冲天开了两枪,微亮的火星在高空爆开四射而去,整个空间瞬间闪现,惊呆了站在边际的每一个人。
如果说大自然的创造会给人惊奇,我想信人类也会给人类不小的惊叹。借着亮光,偌大的空间便呈现在我们面前,整个空间浑然天成,丝毫不像是人为建造的,向前几步是四十米的落差崖壁,覆盖其上的鲜活的藤类植物顺势而下,四周的岩石崖壁上不少干枯的松柏从裂缝蹿出悬崖而立,更令人惊讶的是正对着者的半崖壁上悬挂着几百个木棺,其下的地面似乎是处泥沼似乎长久没有水的补给,地面上积累着厚厚的一层泥土,泥土上尽是零碎的人骨。
眼镜没见过世面俩眼睁大,哆嗦着嘴说:“这就是主墓?”
“不,这只是个殉葬坑。”白头佬头也不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