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驰在荒野上的越野车上,我,竹竿,眼镜揉着身上沉重又别扭的登山服浑身不舒服。在上车前,这帮霍家人在简单处理了我们这边的事后就忙活着从车里向外面搬东西。
站在旁边的我一脸盲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满心好奇的挺着脖子向里面瞅顿时吓得不轻,除了少部分的登山服外,六七个木箱装的全是铮亮的冲锋枪。向后退了两步铁青着脸站到眼镜旁边。眼镜见我脸色不对凑到我脸便问道:“怎麼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没回答眼镜,盯着我看了一会,眼镜边嘀咕着边向前查看,转了两圈接着就黑着脸退了回来:“然子,我们可能露馅了,他们手里有家伙我们逃走的几率渺茫”
“先不要动,静观其变”我低声地说道。
面对着前面正在换装备的一群人我隐隐地感觉到他们的目的也许是为了这几天霍家出现的一系列怪事,不过,这好像和我们撞不到边,我是来调查父亲失踪一事的而他们则是处理家事,两者似乎并没有什莫联系,难道,何海滨交给我文件以及去霍家木屋盗取机密的事被他们知晓了,记得眼镜他们提过在学校中有许多陌生的人监视他们, 正头痛着,一件飞来的衣服迎面扑在我身上,疑惑的拿在手中正对上迎面走来的霍东阁。
“穿上他。”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见他转身就要走,向前迈了几步忙追问到:“你们什么目的?我和你们并未有什么交际,就算我和霍若雪是同学也不必带上我们吧。”
霍东阁转过头挂上了一丝笑容,走到我面前说道:“什么目的我不必现在告诉你,至于为什么带上你们,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很多。”说着他的手指指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山峰:“这次,你们得陪我们走一趟了。”
“你怎末知道我一定会去?”看这那张年轻的脸,我问道。
瞬间凝霜的脸盯了我会,他冷冷的说道:“这可由不得你!还有就是,在我这你才是安全的。”冷冷盯着愣在原地的我,屈身捡起从我手中滑落的登山服放在我麻木的手中:“这是对你的忠告,你调查的那件事水太深,牵扯的势力太复杂,就连我们也弄不清楚,而你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朋友,同样也为了你生死不明的父亲照我的话做。对了,穿上它,接下来的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快乐。”指了指我手中的登山服他扔下几句话就转身走到木箱边,抛过来三把匕首和开山刀。
不愧是越野车,在突兀不平的荒漠里如履平地,所到之处扬起阵阵沙尘犹如进行着一场小型的沙尘暴。
坐在车里面的我被颠簸有点想吐,暗喜今天没吃东西,要不然可有我受的了。
旁边的眼镜看上去有点滑稽,肥大的登山服配上他那典型的小身板到有种要饭的感觉,身上长了虱子似的他猛挠着衣服,嘴里嘟囔着骂道:“狗日的,这衣服几年没洗了,痒死小爷我了。”
没理几乎抓狂眼镜,转头问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竹竿:“手机还有信号吗?现在我们到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不知道什麼原因,自从上车以来,手机就一直没信号,看来被他们用干扰器干扰了,不过,以车现在的速度用过的时间我们应该逼近山西的边境了,只是我也不确定。”竹竿看了下窗外无奈地说道。
我无奈的笑了下,这倒有点高中时拿手机作弊没信号的感觉,无力的身子倚在座椅上叹了两口气。
看来自己还是年轻啊,这次来山西本来是为调查父亲失踪的,看这情况似乎是被人圈禁起来,对方还厚脸皮的说是保护我,真是可笑,只是对方不是拿枪就是玩刀的我们三个人还不够添血的,再说这荒郊野外的没几个人来死了都没有收拾的,不划算。
不过那霍继磊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不是应该呆在美国吗,就算是打听到他老子蹦腿也是应该在家谋权篡位怎麼有这闲心到这来?只是他那句他们也弄不懂着实令我搞不懂,难道说霍家分裂了,儿子老子不是一条心?
不知什么情况,快速行驶的车猛地一停熄火不再动弹。毫无准备的一车人东倒西歪,而我更加倒霉,脸直接撞在旁边的窗户上光润的脸上瞬间平添几块血瘀,摸着剧痛的脸冲着前面的司机嚎道:“大哥,出来开车没搞驾照啊!”
前面的司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重新发动引擎,几次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
“车在下沉!”一个男子嚎道。
经他的提醒我似乎感觉到车向下不小的震动:“下车!”我大嚎道,用手去开门却毫无作用,焦急地看向车内其他人也是同样的窘境。
“起来,我踹窗户。”靠左窗的竹竿一把推开眼镜一脚就揣在窗户上,巨大的反坐力直接把他弹了回来,车窗剧烈晃了下却依旧完好无损。
“妈的,这是钢化玻璃,狗日的拿刀砍!”司机似乎急了,抽出坐下的砍刀朝窗猛砍了上去,不到几下坚固的车窗就出现了一条条裂纹,又补了几刀坚固的玻璃窗瞬间瘫痪,规则的菱形玻璃渣下雨般四溅到众人身上。
看到他的手段的确有效,我和竹竿纷纷效仿。
五分钟后,当我满头大汗的钻出窗户站在车顶再往下看时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整个车身大半部分已陷进下面的泥中,要是再晚一会看来就要歇菜了。
往车顶的中心靠了靠看了看四周,和我们这边的情况一样其他四辆车也惨遭不同程度的沉陷,不少人已站在车顶,不过通过车里传来的一声声求救声看来有几个倒霉蛋被困在车里了。
“这儿这麼干燥怎麼会有流沙!”我满脸疑惑,随口甩出了一句。
“这应该是条河流,只是现在少雨,河水干涸,只露出了表面的沙地,我们应该是偏离了道路,陷在了这里。”我旁边的一位六十上下的人说道。
看他满头白发我便客气地问道:“这位大伯怎麼称呼?”
无视我的存在转头间冲着急于跳车逃走的人大喊道:“别跳!”
随着他的目光,我注意到有几个人正打算从车顶往下跳,当听到白头翁的警告时为时已晚,刚一落脚立刻被松软的地面馅住双脚,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们有些惊慌失措,尖叫着抽着陷在泥沼里的双脚。
流沙好像有巨大的魔力他们越是用力挣扎下陷就越快,先是大腿转眼功夫就没到了胸膛,他们震耳的尖叫也变成无力的呻吟,魔兽般的流沙继续吞噬着他们,几秒后他们便完全消失我们的眼线中只留下泥沼上泛起的几个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