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夜未眠,顶着两个鲜艳的熊猫眼,来不及洗漱,简单的披了件外套便匆匆推门而出。

昨晚,表哥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稳了稳我的情绪,更加详细的询问了些情况,又查看了下现场的情况,确定我说的确非是子虚乌有后立即给警局同事打了电话,并且,告诉我这件事交给他便是,让我不要多想,安分学我的习就行。

警方的确有效率,没有多少时间就赶到并了解了大体的情况。在期间我除了确定些情况外,并没多大地方用的到我,几乎都是表哥在忙里忙外,等他们调查完,已经两点多,在警方走之后,表哥才离开,离开前,他告诉我,这件事警方已立案调查,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结果,让我不要担心,再说,他自己就在警局工作,一些事他还是可以办得到的,又嘱咐了几遍才放心离开。

虽然我点头示意听话,不过,让我什么也不做谁也做不到。

对于爸的行踪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何海滨,他是爸的老部下了,整天和爸性影不离,如果仅剩一个人知道爸的行踪那非他莫属。

昨天他在电话说的有些模糊不清,我想他肯定知道些什莫。

我得去趟爸的公司。

外面的天还没亮,只有东方隐隐的一抹光亮燃烧着不大的一方区域,昭示着即将来临的新曙光。济市地处偏北,气侯偏冷,特别是临近深秋,昼夜温差渐渐明显起来,中午气温偏高,穿半截袖都大汗淋淋,可到了夜晚,特别是清晨,不穿件外套你还真出不了门。

搓了搓哈了口热气的红手,紧紧裹了裹松散的外套,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马路旁东张西望,寻找过往的出租车。

大清早打车还真困难,瞅着路上屈指可数的来回车辆,暗自叹了口气。

树似的站在路旁,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毫不留情的直向我身上扑,冻得我直打哆嗦,跺着发麻的双脚,暗骂了声娘,好像今天的风都和我过不去一样,直往我衣服缝里蹿,果真是风吹裤裆鸡巴凉啊!

远远地看着往这开来的一辆出租车,我眼前不由一亮,撒欢似的挥手奔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我走出车门,眼前规模不算大的建筑便是爸的心血。

竖起来说,这里并不算繁华,谈起来还有点荒凉,这地位于济市市郊,只有几家规模较小的公司部门在此建立,伴随这些的只有不远处的几处矮矮的山丘和上面越发变黄的稀疏树木,总有种荒郊野外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何爸会把公司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公司门离公路不远,远远的望去公司的全貌就尽入眼底。

迈着不大的脚步,不长时间就到了大厅前,公司里的员工不算多,由于常来,他们和我都很熟悉,和几个出来的人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厅门,直达经理部。

“何叔!”推开经理部的门,一个貌似四十出头的男人进入我的视线,埋头工作的他并未发现我,向他走了两步提醒了他一声。

何海滨是我我爸的得力助手,在公司工作多年,当然他看着我长大的,从小很疼我,我惹了事爸又揍我时总是出来说两句,所以除了爸外,我最亲的人恐怕是他了。

何海滨抬头瞅了眼站在他面前的我并未有直接说话,低下头继续翻他的资料,面无表情地说道:“小然啊!我知道你为甚麼来着,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别说我没良心,你爸没在的这几天,公司的事我尽心尽力,并未有辜负你爸,这就够了。”

“你知道些什莫,是吗,算在你看着我长大的份上,希望能帮帮我!”在我的耳中他的话不大,不过显得那么刺耳,什么没辜负,爸这两年对你怎摸样你心里不是没数,真没良心,就算不念在爸对你的好处,也不应该忘了这几年来你和爸的兄弟之情吧!

心了觉得窝火的慌,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他是知道些什莫的,我的话有些恳请的意思,这是因为我倒希望他还存点良心。

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未理我,只是低着头继续看他的资料,站在旁边的我真想给他一巴掌,不过理智的我还是憋住了这口气,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说多余的话,我知道那是无用的,转过身在脚步迈出的那一刹那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何叔,你好自为之,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提起此事,对了,我已报警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应该会调查到这里。”说完迈着脚步向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的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背对着他的我嘴角弯成了一个不常见的弧度,不过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还是刚才的冷漠:“还有事麼,何叔?”

迟疑了一会,何海滨缓缓站起身走到我爸的办公桌前,抽出桌子拿出了一个档案走向我面前交在我手中:“你回去看吧!”

“这是?”面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手中的档案袋。

“你什莫也不要问,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我并不是怕什莫调查,既然你执意要知道,我也没办法,这里面水深希望你不要陷进去,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麼,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过身又回到他的位置上继续他的沉默。

捏捏手中的资料袋,我并未说些什莫,看着眼前越发苍老的脸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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