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江南城的父母官严启此时正勾着猥琐的笑陪着那座上客,而那高坐上的人正是风雅要找的人,昨日还被打的惨的人,今日就有模有样的坐在县衙内,只不过那肿胀的眼角和有着孕妇一样的肚子的身体,露出了人的贪婪和本性。

严启小心的看了一眼,虚伪的笑着道:“此事还劳烦钱大人亲自操心问候,下官真是惶恐。”

弯着腰站着对那位说话,都不觉得腰痛。

钱大人,钱吉文拿起手边上的茶,漫不经心的问:“严大人,今日的这件案情,可有线索?”

“犯人已经确定,正是那强奸未遂的凌落尘,下官已派人全城搜索。”严启小心的回答。

钱吉文听了回答,喝了一口的茶嘭的一声砸在桌上,吓得严启直接跪在地上,钱吉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悠闲的说,“严大人,这京城职位可空的不多,严大人连这点事都办不成,恐怕那位子与你无缘啊!”说完用那肥肿的脚勾起严启的下巴,冷笑的看着他。

严启颤抖着抬起头,惊慌的说:“下官马上亲自去缉拿犯人,请大人不必担忧!”钱吉文站了起来,听了他的保证,整了整没有皱褶的衣袖,弯下腰,贴着严启微笑道:“那我便在京城等候严大人的好消息了,希望严大人能珍惜机会啊。”

“下官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既如此,严大人忙吧,本官就不打搅了。”带着保护他的人趾高气扬的走出县衙,留下被吓得差点尿了的县大人。

钱吉文的到来,让严启的升官之路有了着落,是谁都会放弃所有来实现自己的升官之路。

“来人呐,给我搜!”严启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官差进入药阁搜人。一大堆人挤进入药阁,正在为病人看病的大夫忙起来拦住这堆人,气愤的骂:“怎么,堂堂官差大白天还闯入民宅不成。”对着这堆人哼了一声。

严启从官差后面走出来,笑眯眯的对大夫说:“方大夫此言差矣,我这是接到线报,有人看见杀人凶手进了入药阁。”

方大夫冷笑,“难不成我入药阁还藏匿了犯人不成。”

“本官自是知道入药阁的名誉,只是........这名犯人武功高强,难保他不会伤了入药阁的人,本官也是为江南的百姓着想。”一副为名为国的表情,让方大夫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人渣。

接到前院传来消息的顾墨扬,看到严启正欲闯进来的行为,出声嘲讽,“严大人这抓犯人到抓到我入药阁来了,严大人难道不知入药阁乃是皇上亲允的?”犀利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严启。

严启被他盯得心里发虚,这入药阁有京城那位撑着,让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搜,可是,说消息的人确定那凌落尘就在入药阁内,他壮着胆子回看顾墨扬,“本官也是为了江南的百姓,这杀人犯武功高强,怕就怕他自己藏在入药阁,伤了诸位啊!”

“那严大人若没搜到人,那在下就只有上报皇上,让皇上来为在下做主了。”轻轻的语气吐出来的话让站着的官差都惊了一身汗,这皇上若派人下来,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旁边的官差头领上前在严启耳边低语,让严启内心很矛盾,不过眼下只有撤退。

他微笑的道歉的语气回道:“入药阁的名誉本官自是知道的,既如此,那本官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

顾墨扬看着严启退出入药阁,心里面的思量,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后面一小厮打扮的人,走到顾墨扬的面前低语,顾墨扬面色一变,对那个低声说了一句,“快去找。”

小厮打扮的人听了那话就走了,坐堂的大夫说:“东家,柳大人即日不到,就到江南了。”

“何时传来的信?”顾墨扬反身问。

“昨日。”坐堂大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昨日夜色一晚,您已经休息,就没打扰了。”

顾墨扬听了坐堂大夫的解释,本有点变色的脸色才好了一点,“把雅苑打扫一下,告诉下面,这几日不太平,不要忘了入药阁的规矩。”

“是,属下这就吩咐。”坐堂大夫拱了拱手。

顾墨扬看事也差不多了,就回了后院。

后院跟离去时一样,只是少了那个把东西弄乱的人,看来暗卫没看错,真是他私自出去了,这次这么冲动,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不上天了。

凌落尘躲在街口的一个小巷口,旁边正有一个乞丐,他跟乞丐换了衣服,拿着乞丐手上的竹棍和破碗,换完时,就看见严启带着人满大街的拿着画像找人。

差役拿着画像对着凌落尘,见跟上面的人不一样,就例行一句,“见过这人没有?”

乞丐凌落尘抬起头,看了一眼,面不露色的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

差役嫌弃的呸了一声,“真他娘的晦气,乞丐就算了,还不会说话。”

“哎呀,算了吧,谁叫这次知府大人亲自盯着呢?”旁边同差的和了一句。

“算了,算了,去那边看看吧。”两人又去别的地方问去了。

原本是乞丐坐的地方,现在由凌落尘霸占了地方,他嘲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地方。等小爷把你们都送回老家去,看你们敢嚣杂。然后慢悠悠的跟上那两人的背影。

“大人。”药师爷拱了拱手。

严启示意他说。

药师爷把从下属那得来的回话跟严启说:“下属们说没有搜到凌落尘的踪影,属下认为有两种可能。”

“那两种?”严启疑惑的问。

药师爷解惑,“这一嘛,就是这凌落尘已经逃出江南,再就是,凌落尘被人藏了起来。”瞧了瞧严启很受用的听着,接着说:“依属下看,这凌落尘必定是被人藏了起来。”

“何以见得?”严启问。

“大人不是让人打听了凌落尘被藏了起来吗?”

“可这凌落尘并不在啊?”严启疑惑的看着药师爷,希望他能解释一下,药师爷也是个聪明的,不慌不忙的接着说,“大人知道凌落尘的消息的时候,那凌落尘正是杀了人以后,可见得,他杀了人并没有出城,所以属下才判定他现在必定还在城里。”

“那他藏在哪了呢?”严启接着问。

“刚才可能还知道,现在嘛,属下却未推出。”药师爷遗憾的神情落入严启眼里,他安慰道:“师爷不必灰心,想那逃犯必逃不出江南城,那我们还何愁抓不到他?”

师爷点头称是的时候,后面嚣张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

“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做人清清白白,还怕你们这些狗贼不成?”来人说话的正是跟踪那两个差役跟踪到这得凌落尘,在入药阁坐不住的他,想自己先解决掉抓他的狗官,免了顾墨扬的麻烦。

跟着他的暗卫被他这行为吓得藏在黑布下的脸都白了,这么多人在下面,要想救人很难,他只能慢慢看着。

严启很高兴,他看着站在他身后树上的凌落尘,整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猥琐的表情,一旁的药师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一幕,并不说话。

一群捕快把树围死,不打算让凌落尘逃走,而凌落尘站的树正好在院子的正中央,可以用轻功从墙那边飞过来,却不能回到墙身,况且这可是县衙,想来容易,想走也话,也很难,所以说,不知觉的凌落尘把自己逼到了死路,这也是严启笑和暗卫心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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