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知道,在亚里斯.休斯的眼中从来没有自己,他的视线永远围绕在那最耀眼的男人身上。
第二重天里,治愈天使拉斐尔殿下的寝宫内,随风拂动的白色纱帘下,坐在沙发上的殿主人英俊的脸庞此刻正挂着一脸宠溺地笑容望着身前那小小的身影。
那粉雕玉啄般精致的娃娃脸上镶嵌着一双蓝宝石样的水汪汪的大眼,金色柔软的短发在窗外亮光的反射下反翘着好看的弧度,花瓣的双唇滴着口水发出咯咯的笑声,他萌态可掬地张开莲藕一样的双臂在拉斐尔跟前摇摇摆摆地走着,嘴里发出一个个单独的音节:“要......抱......抱......”
拉斐尔歪着头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逗弄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却不想亚里斯.修斯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匀,边吸边咂嘴:“好......吃......”
“唔......”拉斐尔轻哼一声,陶瓷般的俊脸抹上一缕红晕,他收回自己粘着湿答答口水的手指笑道:“这是手指可不是吃的哟。”说罢伸出双臂把小小的亚里斯放在自己大腿上坐好,继续 逗弄他。
亚里斯睁大双眼望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咿咿呀呀道:“哥哥......好吃......”
拉斐尔被这纯净的笑颜闪到了,他笑而不语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细发。
片刻后,他看了看亚里斯.修斯在地上爬过的衣服,满脸笑容地抱起他:“小家伙学会走路了,看来得更加勤快点才行。”
“哥.......哥.......”亚里斯.修斯在他怀中挥舞着小手。
拉斐尔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哄:“乖,别乱动,哥哥带你去洗澡。”
一听洗澡亚里斯.修斯整个小身体都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边流口水边忽闪着大眼睛:“洗......澡......澡......”
旁边侍候的侍女看到这一幕赶紧低头小跑进里间的浴池,开始准备沐浴用品,每天这个时候拉斐尔殿下亲自把小殿下带到浴池给他洗澡,从来不会让其他人触碰,今天也是如此。
热气蒸腾的浴池里,白玉石的地板上反射出主人较好的面容和身材,拉斐尔抱着亚里斯踏着玉石阶梯慢慢往下,宽达数十米的浴池中央有座不大不小的拉斐尔自身雕像喷泉,热水正从喷泉内徐徐流出。
他抱着亚里斯放在旁边自己玩耍,自己则靠在浴池边缘看着他玩。
只见小小的亚里斯.修斯好似回归大海的鱼在浴池里面欢快游泳,拉斐尔望着他玩得开心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他伸展来自己白皙修长的双臂随意地搭在白玉石上,一头暗红色的发丝恍若水中精灵在水中漂浮着,他微眯着双眸,片刻后他没有感应到亚里斯游动的气息,他紧张地睁开双眼,悴不及防地撞上那对宝石一眼的双眸,不知怎么地他的心此刻漏掉了一拍,他定了定神伸出手指捏了捏亚里斯.修斯红扑扑的脸蛋:“怎么不玩了?”
亚里斯.修斯用噗通一声钻入水中,拉斐尔看着泛着波纹的水面一阵失笑,突然哗啦一声亚里斯.修斯又突然从他眼前冒了出来,不理会他眼中的惊讶用自己的小手小脚灵活地攀爬到他肩头坐下,还跟大人一样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一把抓起他耳侧的红发嘀咕道:“哥哥......好漂漂......”
拉斐尔任由他拉着自己的头发笑问:“亚里斯喜欢吗?”
“嗯!”亚里斯重重地点点头。
拉斐尔手中光刃一闪,亚里斯.修斯手中捏着的头发齐耳而断,他握着亚里斯.修斯肉包子一样的小手:“那就送给你吧。”
亚里斯.修斯睁大双眼望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头发眨了眨眼睛,突然小嘴一憋哇地哭出声来,把拉斐尔吓了一跳,赶紧把他从肩膀转移到自己怀抱里:“怎么了?难道亚里斯不喜欢吗?”
只见亚里斯在他怀中小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厉害,抽抽噎噎道:“我......喜欢......哥哥......不......喜欢......头发......”
拉斐尔惊讶地望着他,随即眼眸被一片温柔所代替,他低下头亲了亲亚里斯的额头:“我也喜欢亚里斯。”
事后拉斐尔独自回想起来那片情景时,自己当初到底是在怎样的心态下说出这番话来的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要是亚里斯用可怜兮兮的神情望着他,他的心就比刀割还难受,要是他对他露出笑颜,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出了自己兄弟这层关系,可能参杂了一些其他什么东西,只是那时年少的他根本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随着亚里斯.修斯一天天长大,眼见他从一个肉嘟嘟的小娃娃长成英俊的少年,他的美貌跟自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马上就是他百岁生日及成人礼了,该送他什么礼物才好呢?拉斐尔此刻满脸愁容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这一百年来自己送他的礼物不计其数,实在想不出该送什么东西好了。
好友米迦勒此时正好来到拉斐尔宫殿,他刚抬脚走进去就看到对方一脸犯愁的表情,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不围着你家宝贝弟弟转悠,自个儿躲在这里忧伤个什么劲?”
拉斐尔转过视线望着米迦勒打招呼道:“你来了。”
米迦勒大大咧咧地坐在他旁边道:“还不是某人这几天面都不出一个,我才找上门的吗?”
“有何贵干?”
“当然有!”米迦勒表情正经的看着他道。
米迦勒换个舒服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说吧,什么事?”
“看来你还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啊。”米迦勒嗤笑道。
拉斐尔皱了皱眉:“什么消息?”
米迦勒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大地之母该亚带回了一颗种子,她交给了上帝。”
拉斐尔想了想:“这里是天堂,要着种子也没有多大用处吧。”
米迦勒红色的双眸里面带着狭促:“不一定哦,要知道她带过来的可不是一般的种子,是生命树。”
“生命树?”拉斐尔惊讶道。
“嗯。”米迦勒点点头:“现在生命树的种子由米迦尔奉命看管,在第四天,前段时间据米迦尔说生命树生根发芽,现在已经长到十人合抱这么粗壮了。”
“生命树生根发芽......”
“我们伟大的上帝觉得这是福音,生命树象征了生命生生不息,我们众神灵们也均受此恩泽,特意准备开个欢庆大会。”
“切,你们这帮人还是这么无聊,什么时候开始?”
米迦勒站起身道:“明天傍晚,记得要准时到场哟。”
拉斐尔对他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快走吧。”
“我走了。”米迦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刚好亚里斯.修斯走了进来,他看了眼米迦勒消失的地方对拉斐尔问道:“哥哥,米迦勒殿下来我们这里干嘛?”
拉斐尔对他招招手道:“没什么,只是过来打酱油。”
亚里斯.修斯乖巧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好,拉斐尔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卷起他一缕金色的长发放在鼻端轻嗅,眼珠一转询问道:“亚里斯你的100岁生辰就快到了,你想要什么?”
亚里斯.修斯没想到拉斐尔问这个,他昂着下巴思索道:“不用了,这一百年来哥哥已经送我无数东西了,再送家里都装不下了。”
拉斐尔没想到亚里斯拒绝他,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挫败感,他不死心地问道:“难道亚里斯就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
亚里斯.修斯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有哥哥在身边,我什么也不要,什么都不缺,你就别想心思哄我开心了。”
拉斐尔看着他的笑容一阵失神,此刻他的心狂跳的厉害,按压下心头的悸动,他鬼使神差地一把钳住亚里斯.修斯的下颚对着他完美的唇瓣用力亲了下去。
“唔......”亚里斯.修斯惊讶的睁大双眼望着他。
拉斐尔按下心头的某种欲望,放开轻喘的亚里斯.修斯嗓音喑哑道:“下次别再说这种让哥哥把持不住的话了。”
亚里斯.修斯此刻羞红了脸,他轻轻点了点低着头,虽然拉斐尔经常会触碰他,但是从来没有想今天这般亲吻过他,此时他的心乱成一锅粥,还带着一点羞赧。
拉斐尔看着他害羞的神情,按压下的欲望又窜了出来,他装作镇定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却不住他脸上瞟道:“明天第四天有个宴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亚里斯.修斯抬起明亮的双眼,眼中带着一丝兴奋:“诶?真的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拉斐尔点点头,宠溺地看着他:“你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第二天吧。”
亚里斯.修斯用力点头:“嗯!”
拉斐尔微笑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吧。”
亚里斯.修斯一把扑进他的怀中撒娇道:“好!”
拉斐尔紧紧抱住他,用手摸摸他的脑袋。
拉斐尔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决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如果没有带他去第四天,就不会见到那个人,也就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僵......
第二天两人如约而至到第四天.
第四天由米迦勒的儿子米迦尔奉命掌管,守护着生命树。
两人一到场就看到很多人在,米迦勒,加百列,阿萨辛,卡门......然而一眼望去最耀眼的还是那个人——路西法。
站在人群中的路西法,拥有高挑完美的身材,一头金色的过肩长发以及黑如宝石般的细长双眸,最耀眼的莫过于他白色长袍后的三对洁白羽翼,而正是这三对纯白无暇的羽翼奠定了他在天界崇高的地位。
亚里斯.修斯一眼就被人群中的路西法所吸引,他的一颦一笑牢牢锁住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拉斐尔第一次见到自己弟弟如此失态的样子,内心微微不悦,他来到人群的长桌前,拿起一杯红葡萄酒放在亚里斯.修斯手中,后者感受到手中的酒杯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羡慕询问道:“哥哥,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圣光六翼炽天使路西法殿下吗?”
拉斐尔内心咯噔一下,他挑了挑眉望着双眼充满期待的亚里斯.修斯,语气中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冷意:“怎么?你知道他?”
亚里斯.修斯兴奋地望着路西法的背影羡慕道:“在天界路西法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拉斐尔听着亚里斯.修斯的话,手掌微微一抖,红色的葡萄酒洒了一下在手背上也没发觉,倒是亚里斯.修斯先开口:“哥哥,你怎么了?”
拉斐尔被亚里斯.修斯唤过神来,他扯了扯嘴角掩饰内心的不安道:“没什么......没事。”
亚里斯.修斯没有察觉出他的失态,对他挥挥手高兴地往路西法所在的方向走去:“哦,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拉斐尔望着他与路西法攀谈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从那天以后,亚里斯.修斯的嘴里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路西法,每天围绕在自己身边跟他说着关于路西法的各种话题,并且还手舞足蹈一脸陶醉的样子,这让他很嫉妒也很受伤。
两人坐在长桌对面共进晚餐,从侍从端上餐点那一刻起,亚里斯.修斯就不停地手舞足蹈的说着路西法,他一把站起身走到拉斐尔身边变出一把椅子坐下:“哥哥,你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拉斐尔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亚里斯.修斯不在意他淡定的态度继续讲道:“就是路西法呀!我今天在图书馆碰上他诶!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拉斐尔很想打断他,拒绝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可看着亚里斯.修斯兴奋的神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而且我跟他居然会有看相同书籍的爱好!你说是不是很巧?这是不是间接说明我们有相同爱好和共同话题?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可以待在他身边了?”
看着亚里斯.修斯一脸犯花痴的神情,拉斐尔忍无可忍地拍了一记桌子低声喝道:“够了!”
亚里斯.修斯被他突入起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怎么了?”
拉斐尔无视他的表情拿起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唇角,面色冷酷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道:“我吃饱了。”
亚里斯.修斯一把拿起盘子中的美食叼进嘴里不屑道:“吃饱就吃饱了,发什么火。”
接下来几天,亚里斯.修斯都没有看到拉斐尔的身影,去寝殿找他,侍女们说他外出了,晚上再去找,又被打发回来说是已经睡下了,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大门口,心想反正没事做就是图书馆碰运气说不定还会遇到他呢?想着就做,他双手放在脑后慢悠悠地出了第二天。
让拉斐尔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故意避而不见是想让他明白自己在他内心的重要性,却不曾想亚里斯.修斯每天都去找路西法再也没来找他这个哥哥,随之隐忍的怒气跟嫉妒彻底爆发了。
不知路西法堕天的消息从何处传来,拉斐尔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去了第七天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耶和华,回来后转了一圈一如既往地没有看到亚里斯.修斯的身影,他来到他的寝宫一屁股坐在他亲自为他准备的柔软大床上,坐等着主人回来。
黄昏之际,亚里斯.修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房门外,嘴里还吹着口哨,显示着心情不错,拉斐尔一想到他此时的愉快心情是关于那个人的,内心的嫉妒都快把他绞碎,他收起脸上的冷笑跟亚里斯.修斯打招呼:“今天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亚里斯.修斯没有看他,径直走到床边,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去见路西法了。”
拉斐尔双眸一冷,他挑了挑眉:“哦。”
亚里斯.修斯烦恼地翻个身改趴在床上喃喃自语:“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路西法注意到我呢?”
拉斐尔闻言额角爆青筋,他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后道:“你以后不要再跟路西法来往了。”
亚里斯.修斯抬起双眼与他对视:“诶?为什么?”
拉斐尔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坚定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发丝柔顺一如儿时,可拉斐尔心里明白,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变的不一样了。
亚里斯.修斯不明白今天之前还不反对自己人生自由的哥哥,此刻为什么要来限制他,他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行,如果你不说个所以然来,抱歉,我做不到。”
拉斐尔气结地望着他,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更没有说个不字,他脸色一沉冷声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只需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
亚里斯.修斯一把从床上坐起来急声大叫:“哥哥!”
拉斐尔站起身无视亚里斯.修斯脸上急切的表情,伸手一挥,一个透明结界把他包裹在床中央,随后快步离去。
“哥哥!快放我出去!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拉斐尔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消失在原地。
亚里斯.修斯呆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陷入极度的不安,从小到大宠爱着他的哥哥,今天居然会亲自把他关起来,他开始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导致他会这么对待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拉斐尔偶尔出现在他房间内,也只是看一眼就快步离开,完全让亚里斯.修斯琢磨不透他此时的想法,直到后来的无意听见送饭的侍女们暗自讨论着路西法堕天事情,据说因为有人告密导致他堕天时伤亡惨重,两军还在交战中,一句一句砸在亚里斯.修斯的胸口上,怪不得哥哥让他不要跟路西法接触,原来是他提前告的秘然后再关押自己,他就这么讨厌自己的路西法在一起吗?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微微发红。
当拉斐尔从战场上奔回来,直接来到亚里斯.修斯的房间时,刚好看到他啜泣的样子,担心他受了什么委屈一把取消结界,三步做两步走上去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心疼安慰:“是哥哥不好,不该把你关起来,现在你自由了。”
亚里斯.修斯从他怀中抬起头双眼冷酷地鄙视他:“是不是你去告的密?”
拉斐尔内心咯噔,表情不自然道:“你说什么呢?”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路西法是被你逼成这般境地的吧?”
拉斐尔松开双臂看着他:“亚里斯你难道这么不信任哥哥吗?”
亚里斯.修斯冷酷道:“我现在还有其他人可想吗?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们分开究竟为什么?”
拉斐尔双臂紧紧抱住他,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为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亚里斯.修斯用力挣扎道:“我不明白。”
拉斐尔依旧紧紧抱住他不肯撒手:“哥哥在你心目中比不上那个路西法吗?”
亚里斯.修斯停止挣扎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拉斐尔鼓起勇气大声道:“我爱你,不想看到你跟路西法在一起,不然我会嫉妒到发狂!”
亚里斯.修斯听完他的话,大脑当机,他不解地看着拉斐尔:“可我是你弟弟。”
“我不管!弟弟也好!爱人也罢!我只要你!求求你不要去找路西法好不好?”拉斐尔的语气难得透着一丝软弱。
亚里斯.修斯为难的看着他:“可我爱的是路西法殿下......”
拉斐尔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掠夺住他的双唇,狠狠地啃咬着,他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因为足以令他发狂。
亚里斯.修斯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他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可嘴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让他本能地想逃,他伸出自己手臂想要把拉斐尔从自己身上推开,却不想两人顺势滚在床上,压在身上的拉斐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侵略着他的口腔,他喘着气把他推开:“哥哥.......你怎么了......”
拉斐尔一把脱掉亚里斯.修斯身上的衣服,双眸暗了暗:“本来我不想对你出手,可为了让你记住我,我只能这么做。”
亚里斯.修斯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他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因为一向宠爱,疼爱他的哥哥毫不顾忌他的疼痛跟排斥狠狠地强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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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亚里斯.修斯再度回过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空荡荡的大殿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衣衫,他知道如果路西法堕天的话肯定会选择第一天,当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飞了过去。
第一天内,两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自己的哥哥拉斐尔也在其中,他亲眼目睹着拉斐尔给了路西法最后一击,路西法的身影则永远消失在天界,他双眼充满怨恨地看了一眼拉斐尔毫不犹豫跳下去,他选择了追随路西法,身为神祗的他在来到容貌丝毫没有产生变化,就连力量也还在手中,虽然产生过疑虑,但是他不会产生一丝感激。
正准备享受战胜的喜悦时,拉斐尔眼角看着亚里斯.修斯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他的心好似被一个巨大的石锤重重的捶了一记,捶得他头晕眼花,几乎快要站立不住,身边的加百列看到他脸色不对,急忙伸手扶住他,才不至于掉下去。
之后第七天内,他面临了上帝的审判,自己的亲弟弟跟随路西法堕天而去,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战争但是他的做法有目共睹,所以准备除去他的神籍,拉斐尔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他在地板上重重磕一记道:“是我管教无方,为天界带来损失,我甘愿受罚,但我恳求上帝不要没收亚里斯的神籍,无论什么惩罚都有我来背。”
耶和华抬了抬手臂道:“起来吧,我的孩子,过错并不在你。”
“我伟大的上帝,感谢你的仁慈,可这确实是我犯下的罪,求上帝赎罪。”
“既然你执意如此,保留亚里斯的神籍,一千年以内你不准踏出第二重天一步。”
“感谢上帝。”
拉斐尔回到第二天,亚里斯.修斯的卧室,凌乱的床上还昭示着他们当初的激烈,如今已是人去楼空,他挥了挥手,床上焕然一新,他走过去趴在上面闻着拥有亚里斯.修斯气味的床单喃喃自语:“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以后我搬来这边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