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至三十公里的外的最近一处城乡结合部,那里有着一大片即将拆迁的破旧民居,空旷萧瑟是这里的主旋律。别说人了就连老鼠都看不见不一只,可也就是这个地方几年后将会成为北岸最大的富人聚集的别墅群,不过今天这里即将发生一场改变许多人命运的算不上大事的事件。

在大洋彼岸的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大洋这边却造成了一场巨大的风暴,看似无关紧要的一次小小举动,却能带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这就是蝴蝶效应。

下得车后,魏灵运和宋青瓷将脑袋上套着活禽粪便味的编织袋取下,让这二人都呼吸下新鲜空气,不然真被弄死了这条线索就断了,人死无所谓既然敢做这一行,那就随时要有被人灭口的觉悟,不过想要重新再找出线索就很难,刚浮出水面的敌人,就会再次的隐藏起来在背后放暗箭。

萧吏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满满的一桶有些发黄的水,一人浇了半桶在头上把人弄醒后,萧吏丢下装水的铁桶狠狠的甩了两巴掌在两人脸上,把有些昏沉的二人彻底的打清醒了过来。

左千没有看二人醒转后没有问什么,只是对萧吏说道:“先好生招呼他们,只要别弄死了随便你怎么玩”。

“大哥放心,我保证会让这两位兄弟很爽的,要是两人不上道的话我想我会用刚才宋爷说的办”,萧吏看了眼一旁坏笑正被左千踢屁股的宋青瓷,随后见左千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被捆绑的二人,笑得很猥琐的说道:“等下我来看结果,至于某些地方遭罪不遭罪就看他们两个配不配合你了”。

左千几人也没走远,就在离不远处的砖堆上蹲在一起抽烟,他在摸烟的时候才注意到今天自己穿的是唐装,出门前也没有换,上次去小溪水救人时也是穿得这身,难怪会被人认出来,这个目标实在是太显眼了,不过左千也没有打算以后要换的意思,不但不换他还在想,是不是等自己在阳城甚至在整个南海省有了地位后,以后干脆就在鲜明点穿一身长衫。

“我老大既然把你们交给我处理,如果知趣那就赶紧说免得等下多遭罪,如果不说······”,萧吏指了指旁边一根上面带着枪钉的木龙骨,邪气凛然的笑道:“看道没,等下我会用那个治好你们的便秘”。

萧吏看了看其中眼神有些闪烁的人,不过却一脚卷起踢在另外一位眼神很坚定的小腹上,看位置在稍微下去两公分就是男人的软弱处,那人倒也硬气忍着没有痛呼出声来,原本因为有些惨白缺氧的脸,一下子就成了酱汁色活像开了染房一般,比之川剧变脸还要来得精彩。

左千对蹲在自己身边的魏灵运和宋青瓷疑惑的说道:“小丽能行吗?看他也不像那种能下死手的人,怎么你们两个刚才给我使眼色让他来做这个?”

“千哥,我看你是着相了,这看人不能看表面的”,魏灵运隐晦的指了指正在对两位跟踪者施以武力的萧吏说道:“他不是我们里面最能打的,可却是我们这群人里最狠的一个,也是想用这一点弥补身手上的不足,这小子从我刚出道时就跟着我,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是一清二楚,想要上位可跟着我却又很难,好在你这位明主来了,让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奋斗动力,所以他才会更加卖力的做事,什么脏活累活交给他保证妥妥当当”。

作为这个小团体以前的老大,魏灵运可以说看他手下这批人很准,他本身是一个没什么大追求的人,最初混黑道的目的就是为了想拉风一点,最主要的还是想在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可至今上道五年的魏灵运,从一个双十少年变成了有些圆滑世故的青年,社会这所超级大学教会了他许多,当初的雄心壮志也慢慢的被磨灭,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魏灵运在经过最初的跌宕后才将自己的定位找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只能做副手的辅助命,原因是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少了一份对大事和机遇的眼光判断力,也没有那个雄心和信心去和外面那些大佬争雄。

辅佐之人没有不聪明不能干的,可往往就是因为缺了一点上位者该有的魄力,他们想要做人上人就只能跟一个有魄力的好老大,魏灵运就是这样的人,只要自己上面有人罩着自己,他做什么事情都举得有力,要是一但头上没欣赏他的人或者没他佩服的人,那这个人就又将在短时间内被打回原形。

至于宋青瓷,这是个游戏人间的人,对权利和金钱没什么太大的渴求,而往往这种人有最重情义,他之所以到现在还留在这个小团伙里,就是因为还惦念着魏灵运这个老哥们,后来左千来了后又想看透这个充满迷一样的男人,到现在才真正的和左千一条心,想要收复这种人的心用物资上的东西是行不通的,只有用真感情才能换得来他对你的友谊,也因此左千从来没有把他们这群人当做小弟看,而是真正的朋友,不然宋青瓷早就走了。

左千弹掉第手上没有一丝烟草的烟头,看着划出一条弧线落在不远处的小水坑里熄灭,这才又点燃第二根抽上说道:“大话空话我就不说了而我也说不出来这些,画大饼容易可吃不饱,别的不敢不保证,只要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我抽什么档次的烟你们绝对不会比这个低,我吃什么样的饭也会有你们的一口,萧吏这性子现在还不适合做大哥,青瓷你这个做政委的以后还得多给兄弟们上上细想政治方面的课啊!”

“怎么是我?你学问比我大多了,你去说这些比我还多了”,宋青瓷捡起一匹断掉的半截砖,发神经似的丢进小水坑,溅射得三人身上全是小水珠。

被宋青瓷这么一块砖丢出了玩耍兴致的魏灵运,起身假意的活动了下身子,一把将宋青瓷从背后扛起来丢进了小水坑笑呵呵的说道:“千哥哪有那么多时间,他在外面为我们创造上升的机遇,家里的事当然得要我们这些人来做”。

沾了一身泥浆的宋青瓷索性就坐在里面纳凉,捏了一把稀泥扔了一个超级大散弹打得砖堆上的二人鸡飞狗跳,贼笑贼笑的宋青瓷说道:“我做了好好先生,那谁来唱红脸装恶 人?”

胸膛上被粘上一大块污泥的左千也不生气,趁魏灵运不注意把他也丢进了那处不大的小水坑:“那这自然就你老魏来做了,你平时和青瓷配合得这么默契,这个恶人你是当仁不让”。

要是让外人看到三人这么打闹,那还不得笑掉大牙,先不说三人现在的身价和身份,光是这个年龄就让他们做这个事情显得很幼稚,可三人却依旧玩得乐此不疲。别的老大随时都在注意风度,可左千偏偏不知风度为何物,这就是左千和别人的不同之处,也是这批人后来愿意跟着他卖命的原因。

萧吏从小就混迹市井,本身就是从社会最底层出生的人,他很能把握小人物的心态,要是让那些拿着某某大学心理学专科的什么本科、硕士、博士头衔的人都赶不上他,纸上谈兵终究抵不过社会实践,现在的萧吏对于人心和人性的把握不缺细枝末节的专注,缺的只是对系统的论证和理论的认证。

将那位一直不肯开口的跟踪者打到半死后,强行为他灌下一颗特地打电话让王杰送来的蓝色小药丸,而且不止一颗而是整整三颗,让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跟踪者里面有了精神,不过那个样子却 让人感到害怕,绯红的脸颊和如同野兽看待异性的眼神,如果不是现在被绑在柱头上,可能早就见人就往身上扑去了。

做完这些后,萧吏这才慢慢悠悠的走到那位有些害怕的人身边,很是邪恶的说道:“你说要是等下我把他和你关在一个狭窄的地方,你说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了你和你那位哥们也可以早点解脱,难道你愿意让他就这么被憋死在这里吗?我看他再是几分钟就会彻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萧吏越是笑容可掬,越是让人感觉到害怕。

有些看不下去的王杰转过头,干脆往左千几人打闹的地方走去,他到是不觉得萧吏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只是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场面。

看着眼神越发野兽化的同伴,另外那人也开口了:“我说我说,我们老大是冯国良,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他在哪里?”对方开了口,萧吏的嘴角处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和鳄鱼的眼泪差不多。

既然说了也没有藏着掖着,要出卖就出卖的彻彻底底,以后会怎样不知道,至少今天这关可以过了:“在小溪水鱼庄”。

起身将两人打晕,这才跑到那边的小水坑处,站在砖堆上说道:“千哥,问出来了,是小溪水的冯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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