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佬脸色变得苍白,无力的单手撑着地抬起的身躯却向后倒退了几步,见状我抓住他的胳膊拖了他一把,他转头脸上勉强挂上一丝微笑,抽出被我拦住的手,跌撞得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我下过很多墓,几乎没见过这种情况,以前从一些书上了解到奇门遁甲玄关,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是奇门遁甲?”眼镜疑惑地问道。

“所谓的奇门遁甲自古就有,相传由黄帝所创有三百多门,不过到了后来渐渐失传,到了秦末汉初,西汉谋士张良只参透七十二门,虽说如此还是让刘邦以弱夺强取得天下。”白头佬幽幽地说道。

“可是李教授,你说的只是军事,和这里有什莫关系吗?”我有些不解,听的迷迷糊糊。

摆了摆手示意我安静下来:“当然有关系,古代有些地位较高的贵族修建陵墓时为了墓葬免于盗墓贼的侵扰,都建有大量的机关,其中奇门遁甲就是其中的一种,也是较为出名的,不少敢于窥视墓里宝物的盗墓贼大多数都葬身于此。”说着他指向我们面前的石洞接着说道:“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死门,除此之外,还包括生门,伤门,杜门,景门,修门,惊门,开门,各自有各自的玄妙,我们所在的死门最为凶险。”

“ 李教授,你说的什么门我不清楚,不过我只知道一点,前面无数个洞穴似乎是连在一起的,无论我们从哪一个进去无可置疑的回到远端,我想我们不应该在消耗不必要的体力,从长计议才好。”眼镜正经起来,插到我俩中间说道。我点了下头同意他说的话,虽说眼镜有些无理但所说不假。

“你们想怎麼样!”白头佬盯着我们看着。

眼镜看了我一眼,没有搭声,指引着我们的视线看向那堆零散的人骨:“你们看这堆白骨,开始我并没觉得奇怪但现在却发现了一些异端。”捡起一块肘骨放在手电下指着断裂处说到:“很明显,这不像是自然断裂的,而是摔碎的,也就是说,他们是被摔死的,这样看来他们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迫不得已非得攀崖,就是上面有安全的通道。”

我似乎明白了眼镜话中的意思,抬头望了眼高不见顶的悬崖担忧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问题是我们没有必要的攀爬工具,算起来从脚下到上面起码有九十米的距离,一失足我们必死无疑。”

“我同意眼镜的办法,与其在这个地方等死还不如搏一把。”竹竿有些冲动,打断我的话说到。

“就这样吧,准备下,扔掉身上必要的物品我们上去。”白头佬说道。我暗笑了下,我们都赤身上阵了,难不成连内裤都扒了?暗想着将仅剩的两根烟揣进兜里,烟是命就算死了在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眼镜还真是乌鸦嘴,你看说啥来啥。”竹竿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向后看去。

转过头黑暗中不断涌过来黑麻麻的虫子,眼见就要爬到我的脚上时,背后的白头佬向后拉了我一把急声喊道:“别当没事人站在这,快爬上去,这是蛊虫沾上了可有你们好受的。”

听他这麼一说,我们觉得可笑,那蚂蚁般大小的东西,一脚就能踩死几百个,怕个鸟,只是见他一脸正经我们也没敢放松警惕,转过身抓住小洞的边际向上爬去,左边的眼镜反应慢,刚爬了几步几个虫子就爬上了他的裤腿,他有点慌不择路蹬着脚乱向上爬,没几步就超过了我们,不少被他蹬落得碎石砸在了我们头上,满心的怒火,我开口骂倒:“眼镜你他娘的屁股着火了,猴急个啥!”

“这东西会咬人,有几只叮在我脚上了!”眼镜用脚踢着身边的岩石。

“尼玛,蚂蚁都会咬人!”竹竿接住块被他踹下的石块,砸在了他的脚上,几个黑乎乎的虫子瞬间变的稀巴烂。

“快走,蛊虫会侵蚀人的内脏,下面的白骨可能就是不久之前惨遭不幸的。”白头佬提醒道,在我们的注视下,两三下就超过了我们,丝毫不符合他的年龄。

没多久,下面就传来稀稀拉拉的声响,抓着岩石拿手电向下晃了下,妈呀,光线所到之处几乎看不清地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不少还紧随我们之后,沿着岩石爬了上来,拖了把稍低我些的竹竿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说起来我们所在的崖壁并不是光滑的,除了不少大小不一的洞穴外,岩壁上突出的岩石也可供我们攀登,所以我们的速度不算慢,没过多久,整个岩壁就被我们爬过了一大半,下面的蛊虫速度也不慢,不过和我们这些个头比他大很多的动物还是嫩了点。到了五十米的高度我已不敢再往下看了,我是有恐高症的,像这样刺激的活动我还真没试过,这倒是第一次,越往上岩壁变得滑起来,很少有可以用来攀登的岩石,为此我们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这倒给了被我们远远甩在后面的蛊虫趁机追了上来的机会,不少窜到了筋疲力尽的眼镜裤上,眼镜叽歪着晃动着身子,几次都差点踩漏。

“眼镜你给我安分点,就快到了。”看着他那模样,我有些着急。

他有些欲哭无泪;“然哥,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和他们有什莫仇啊!为毛单咬我不咬你们啊!”

“活该,谁叫你落在后面的!”竹竿没好声说道。

“到了,快点!”上面传来了白头佬的喊声。

抬头望去,他貌似已坐在了上面,又加了把劲,快到上边时抓住了他伸出的手借力一步跨了上去,接下来眼镜,竹竿也陆续爬了上来。

气喘呼呼的眼镜见白头佬经过这麼剧烈的运动居然面不改色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咧着嘴说:“教授,没看出来啊,你真是老当益壮,想来常用药材滋补吧。”

白头佬没理眼镜依然一脸的平静。缓了口气眼前的情况似乎有点让我吃惊,我们好像坐在一座小型的山峰上,从山基到山顶依次窄,没办法我们只能是跨坐在这

山两边的情况全不相同,一边旱地一边水池,水池中横倒竖八的枯木依稀可见,水池上方还有处不小的瀑布,瀑布下面还生长着叫不上名字的藤曼。整个空间大的超出我们的想象很难知道这是不是墓葬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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