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白日里苏绮都是在院里坐看满天云卷云舒,望庭前花谢花谢,这日子也算是恣意快哉,就是平淡得缺少了那么点激情,也正是没了这一点激情,让苏绮无聊得恨不得分裂出一个人格来陪自己聊天解闷了。

虽然说这院子里还有孜柔和巧浮,但说到底,她一个现代人,要和这些封建礼教观念根深蒂固的古人找到一些共同话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话不投机半句多,起初还能说上一句,这时间一久就不行了,一来二去的苏绮觉得没趣,也就自己呆着了。

看完一片云完全从她手里溜走以后,因为手酸,苏绮才垂下举了老半天的两只手,把目光自然地落在在不远处拿着笤帚清扫落叶的身影。

予笙是这院子里除了夜宁以外唯一的男丁,平日里也就是负责扫扫院子,清理树叶。苏绮起初是觉得予笙这个名字听起来还不错,把那些招财、来福什么的真是甩了九条街了。

苏绮和他接触了以后才发现他不但是名字拽,人也是拽得够够的,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个下人该有的等级尊卑,虽然说她反倒更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还是不由得生出一个心眼——这一定是个故事的人……

想着想着见予笙走开了,才又把手举过头顶,继续她刚刚的把戏。

这不,也是一连好几天的,巧浮偶尔路过庭院时都瞧见自家四夫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偶尔还举高手仰望着天空,这一举就是老半天。心想着夫人被王爷禁了足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走动,心里应当是抑郁得紧。这不,她做完手下的功夫以后,手捧着满满一盘瓜子搁苏绮身旁就坐下了。

“夫人,您干嘛呢?” 巧浮嘴里磕着瓜子含糊问道。

不知什么时候予笙也站在附近。这些天他也是见多了苏绮这个奇怪的动作,想她看起来郁郁寡欢的,也就没有多嘴去问,而今见巧浮打开了话匣子,落叶扫到苏绮她们坐的台阶的时候,干脆也停下扫地的动作,一只手撑着扫把,站在她俩旁边。这样主仆三人画面倒也和谐。

苏绮始终保持着两只手交握着抬高的姿势,从她这个视线角度看去,手正好完全挡住一片流云。

其实予笙和巧浮都想错了,她才没有心情不好,只是叶流紫这副天生的病态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总会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略显忧伤。

面向的天空的面容不自觉地扯出一个微笑:“云会慢慢流动,这样看过去,就好像云从自己的手里流出来一样。” 尽管苏绮一直都觉得作为一个粗犷的理科生,这么矫情可是不行的。

“那样不是要等很久?” 予笙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反正有的是时间,闲着也是无聊啊!” 苏绮无奈状。

巧浮也不知道突然瞎想些什么,扑哧一声笑出来,才接话道:“要巧浮说啊,夫人会无聊,是想王爷了吧。”

“鬼才会想他呢!” 苏绮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苏绮是觉得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老祖宗诚然没有坑她。

“属下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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