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非墨站在灵柩前,旁边便是独孤昱,文武百官自然以他们为首。看着整个朝堂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在那哭哭啼啼的,云非墨就不免冷笑。真不知道这些假心假意的人怎么演得这么像。看着前方的灵柩,云非墨思绪不由飘到五年之前。

那时她才不过十三年岁,但是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云非墨早已不是原来的云非墨。八岁之时便本来灵魂穿越她实在是难以接受,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消化掉,再加上这具身体还凑活,透过镜子看着这主人的皮貌也不错才勉强接受了。

至于她为何会得皇帝的瞩目,那便是托前世的福气了,她上辈子便是千金小姐,由于家族的特殊性,世代都会占星卜术。更在这一世遇到高人就学了医术。至于当上国师嘛。原因便是她的师傅药王曲卿。自她了解自己五岁之时便跟着他了,在一座荒山之中过得倒也是平淡。总共算下来与他相处也有八年光景,她自身本身与这位药王相处也有五年。这五年她这位师傅待她如同亲生,所以她便从来没有问及亲生父母之事。

结果便是她十三岁那年,曲卿出门说是要治愈其人,结果俩月未归。云非墨便生疑,立刻派了清言前去。结果回来之时,清言背着受伤昏迷的曲卿。待她查明来龙去脉之后便已了然。那害他之人它定不会放过。但是眼前棘手的是曲卿的伤,有声息,无理智,如同死人。经过一切疗法,还是无效,最终只得将曲卿封入冰棺之内。

当她翻遍千万古籍医典,方才找到药方,那可是起死回生之药啊!药引可是弥足珍贵,想要取得可是困难重重。可她云非墨纵然心狠,但也懂知恩图报吧。素闻南朝皇帝酷爱人才,为寻药引,所以她便进入了南朝的宫廷,短短两年时间她便成为一国国师,也是皇帝最为宠爱的朝臣。

想来这些年皇帝对她颇为宠信,这几年她极少在京城,但凡有事便是与皇帝书信沟通。没想到两年前一别今日再见他便是亡灵一个了。虽说她对皇帝没多少感情,但这皇帝老儿这些年对她着实不错。现在想来当初对皇帝真是应该好一些。

此刻旁边的独孤昱则是眼带笑意看着云非墨陷入沉思。想着今晨小洛子来报,连根毛都没给他报出来。唯一便是云非墨今年十八,身居国师之位,为药王徒弟。连身世都没给他查到。真是疏忽了,这些年忙着对付朝中大臣,把这位鼎鼎大名的国师给忘了。看来以后的朝廷就有得玩儿了……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让云非墨恢复了清明,不觉间一小太监手拿着圣旨站于其前。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太子仁德温厚,品行俱佳。固登基为帝,钦此。”

对于这样的旨意百官也不足为奇。但接下来那道估计就引起百官朝议了。

接着小太监拿了第二道圣旨宣读起来,唯独只有独孤昱和云非墨不感冒,因为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初登皇位,民心不稳。特令督厂督公独孤昱,国师云非墨为辅政大臣助太子把持朝政不得有误,钦此。”

果然对于这样的结果当时两人,不!是三个人包括宁子渊在内,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旁的宁子夜有些暴躁,但是碍于场地环境,他便使劲忍住了。心里却是满满怒火。

顿时间,蚊子呜呜般的声音响彻整个灵堂。纵然有千万不甘,文武百官也不敢明说,毕竟是先皇的旨意。但是有些人可是不甘愿,心里早就盘算着先帝驾崩好对付独孤昱。一道锋利夹杂着嫉妒的眼光剜着独孤昱。只是后者都不屑于搭理。

“真不知道,参加个丧事,就累成这副德行。”云非墨躺在先帝特别在皇宫赐给她的寝殿里。清言被她留在国师府,这里的丫鬟也是先帝留下来的,她自可放心。

望着床边的月色柔和床幔,思绪便想到明日登基大殿过后,自己自然是不能随意出京了。而且今日那独孤昱看自己的神态也有些奇怪,便想起今早出门前,清言告诉她有人调查她,当然她也不觉奇怪,只因心中便猜到是何人所为便也不做何动作了,但总归来说还是不得不防。

而且现在文武百官都死死的盯着她和独孤昱,看来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青锁……”她嫣红唇瓣飘出这俩字,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脚步声在云非墨的耳际响起,她立刻回神警惕。门口出现的是一个丫鬟。这丫头她见过,似乎是太子身边的婢女。她起身理了理衣衫,洁白的手指不觉间滑过眉间将丝丝墨发挽在而后。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在那丫头眼里不免有些魅惑。

“启禀国师,太子宣您到御书房有事相商。”她毕恭毕敬道,云非墨不免闪过一丝讪笑。‘宣?’宁子渊可真大架子啊!且不说他还没登基为帝,就算是他那父皇也得请她。想想便也算了,年轻人嘛!少不得有些新官上任三把火。

云非墨有意的看看门外的夜色早已是大晚上了。“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太子这时候召本国师去,不知所谓何事呢?”那婢女似有些不大耐烦,想着明日太子登基,她的身份自然也就提上去了,那里还会东奔西跑的去请人呢?何况女人都有妒忌心,对于面前这个绝色美人,宫女也不免有些嫉妒。

“启禀国师,皇……太子还请了督公一起与您商讨,至于是何事?这奴婢也就不知了。”云非墨听听便也算了,也没去在意她的话,反正这样的婢女也轮不着她来处理。这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些人自然还不至于她来收拾,现在她宛若月牙般的双眼开始盘算。

御书房

待云非墨到达之时,独孤昱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至于太子嘛,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这御书房确实布置得不错,不愧是皇家之所,宏大雄伟,旁边还设了皇帝专用的床榻。

云非墨脚步轻轻踏入御书房,独孤昱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没想到督公来得挺早的。”云非墨像是自来熟一般坐在他的旁边。独孤昱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太子召见,本督公自是要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他的声音此刻便是阴柔了些,让云非墨不由联想到了一个太监比着兰花指在那说这话,转眼间又想到那太监的脸便是独孤昱,顿时间觉得不对。她反正是死也不相信独孤昱会摆出那样子。

“怎么,国师可是想到什么?”独孤昱这般开始说话,狭长的凤眼不由飘向她,手中纤细的嫩手抚过另一只手的茶杯。怎么看怎么优雅。而且这幅景象,竟然让她想到了‘兰花?’

“呵呵,怎敢怎敢,只是在想明日便是太子的登基之日,此刻怎么会召见我俩而已。”她无意识的扣着双指轻敲着这紫檀桌面。

独孤昱也只是笑笑罢了,谁也猜不透他心底儿想这些什么。

不知是多久了,反正对于云非墨来讲已经很久了,平时她可是最为厌恶迟到的人了,虽然她自己也是。

不知何时他俩就变成了,一个托腮,腕臂扣在桌面上,另一个直接闭目养神。这么和谐的情景着实让人看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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