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昱当然没有计较,只是冷眼看着云非墨在那昏昏欲睡,当自己是个局外人。不时便见着太子宁子渊出现在寝宫。

宁子渊一进宫门,便瞧着前面安然冷静的俩人。“父皇!”他很是担忧的看着皇帝苍白无力的面容。皇帝略微颤抖的手抚上宁子渊的手“皇儿,此番朕怕是回天无力,待他日你继承皇位……定要以天下苍生为重。不可……不可听信奸臣所言。夜儿生性单纯,从小便依附你这个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唯一……唯一的弟弟。”皇帝有些喘不上气,固显得更加体虚。“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嘱托。”他像是起誓道。

“还有……”“父皇请说”宁子渊发觉皇帝还有话说,便贴近耳旁。至于其他两人自是不管自身事所以便不大在意。自个儿想着自个儿的事。

“这两位大臣是…是父皇给你留下的两位辅政大臣,以后无论何事你都要切记,不可轻易除掉他俩明白吗?”这话说得及其小声,但是旁边俩人是何人啊!这次倒是难得默契的飘给皇帝一个白眼。不仅心想道,若是这太子日后敢得罪自己,保不齐就只能送这太子下去与老皇帝好好团聚了。

宁子渊听后不免有一丝迷茫,其实他本来想法就是登基之后便想方设法除掉阉党,但是今日皇帝如此说,想必已是做好后招了。

“是!父皇……”。

国师府

云非墨慵懒舒适的躺在软塌上,手里依旧执着她那把折扇。整个大厅也就几人罢了。国师府自然是与寻常官邸不同,后院假山那里有一座天然温泉,可益于身心。云非墨当初便也是因为这温泉所以才独选此地。就是独孤昱府邸也无此享受呢。

但若是较于前厅便是平常了许多,无非是寻常的隔断,雕文装饰。但也只有国师府的下人才知道,真正富丽堂皇的不是大厅而是云非墨的厢房。真正的宝贝都在哪里,就说那面积与大厅也无相差。

“清言,估计明日皇帝就会驾崩,本国师自然会前去,估计也会在皇宫多留几日,这段时间国师府你可要看紧了”她对着旁边站立的婢女细细吩咐道。要知道丢了什么都不重要,但是若是丹药那就另当别论了。全南朝都知道她云非墨不仅为国师,医术,占星术,练丹药那可是一绝啊!不然这么多年皇帝岂会如此纵容于她。

“是!”与云非墨的声音不同,她声音中带着冷冽,无情。当然能在她云非墨身边当差的岂非凡人。清言虽是一介婢女但是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更重要的是她的武功也属江湖上排行榜第五的杀手。至于怎么到了云非墨身边。那只能说国师大人自有自己的手段罢了。

云非墨眼神清明,心中思量着皇帝与她相说之事。“药引,药引……”她突然轻吐出这俩字,修长而白嫩的手指轻抚着旁边透明的夜光杯。清言作为心腹自然是知晓的。

天色渐晚,清风徐徐。不思间冷冽之气也在环绕着整个京城。纵使已是六月夏至,然督公府依旧是清冷凌冽。

而这督公府与国师府可是完全两样啊!整个大殿可谓是金碧辉煌,它可是恨不得将世间金银全部搁于此啊!特别是那墙上镶嵌的夜明珠,照在整个大厅熠熠生辉。

独孤昱现着暗纹紫云内衫,黑发齐齐散于锦塌之上,单露左肩,白皙的臂膀显眼于外。可添丝妩媚,那幽深的瞳孔如那暗夜间的老鹰精明无比。今夜月光清明不过可与独孤昱的心情大相径庭啊。

眼前的歌舞环绕,香气也最是宜人。眼前这弥漫着奢靡的景象,独孤昱可不在观赏。地上跪着的公公端着酒水,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得罪了眼前之人。

“小洛子,你去帮本督公调查……”旁边跪着的小洛子不由有些冷汗。不知道朝中那位大人又要遭殃了。但下一刻他立马傻眼了“国师”俩字落下,小洛子真想去撞柱而死。

他立马抬起头眼神迷茫的望着自家主子“国……国…国国师?”好吧,其实他在想主子不是吃错药了吧!谁人不知全南朝有俩位宠臣便是独孤昱和云非墨。

以前也不是没人打探过,但是连个门都没进去就暴尸荒野了。想想这些小洛子就毛骨悚然。不过也不能得罪眼前的人啊!他可不想沦为后院那匹豺狼的盘中餐。

“是是”答后便忙得退出去,他可不想还没去就死了。

“行了,都退下吧!”他有些不耐烦的屏退那些舞女。那双充满病态白的手抚摸着镶满宝石的酒瓶,似在通过它看其他事物。

果然第二日清晨宫里宣布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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