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惊魂未定的愣在原地,就在石海一动不动的同时,涛上前一步捡起火红色的羽箭恭敬的递给逸王,逸王饶有兴致的接过羽箭细细观察,这支羽箭长度约六十五厘米,箭头是用穿心石磨制而成,箭杆是用一种稀有的火云木制造的,上面刻画着五种小型阵法,分别是加速、穿透力、爆炸、锁能、破灵,箭羽则是乍一看显得普通无比,就仿佛是普通的羽毛,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一股忽隐忽现的风之力盘旋在羽毛上,穿心石是一种罕见的七品伴生石,这种伴生石的作用就是让武器更加锋利,任何一件武器只要搀上几克的穿心石粉,锋利度就会提升不止一倍,而羽箭的箭头竟然奢侈的用了足足二十五克的穿心石,这种偏重型箭头一般杀伤力极强,而且并不算很长的箭杆也间接的降低了对动能的需求,刻画的法阵大大增强了整支箭的杀伤力和珍贵性,羽毛的作用就不必多说,逸王心里暗暗吃惊,如果这种羽箭可以批量生产,一轮齐射下来,有几个还能毫发无损的站着?
当石海回过神时,才发现汗已经浸透了衣衫,衣袍被汗液黏在身上石海却毫无感觉,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手指轻颤着从戒指中拿出了令牌,一翻手令牌便缓缓化成两团火焰,火焰围绕着石海的手缓缓旋转,石海面色虔诚着念着不知名的祷词,两团火焰便自主飞向了禁地中央的火红色石台,两团火焰在即将靠近石台的时候,石台周围显现出一层火红色壁膜,壁膜虽然散发着强烈的气息,对火焰来说仿佛壁膜不存在一般轻而易举的就飞了进去,飞行片刻便落在了石台之上,停留在石台上不停的跳动,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息与石台交相辉映,火红色的壁膜随着火焰的不断跳动被分解成无数火红色光点,火红色的光点以一种奇异的排列方式缓缓消失不见。
逸王看着空荡荡的石台,转过身问石海“兵符难道在石台的里面?”石海恭敬的对逸王道“是的,刚才多谢陛下出手相救,现在禁制已经解除,我现在就去开启石台取出兵符。”石海转过身走向石台,脸上的恭敬消失不见,嘴角上勾起一抹狞笑,刚刚平静的心急速跳动,脸上大颗的汗珠顺着脖颈淌下,石海在心中不断咆哮,你该死!你该死!随着石海不断的前进,很快就走到了石台面前,涛看着石海略显僵硬的步伐心中泛起疑惑,回想起刚刚石海的种种异常表现,眼中的警惕已经逐渐转换成杀意,逸王感觉到涛淡淡的杀意略带疑问的侧过头望着涛。
就在逸王侧过头的时候,石台释放出一波精神冲击波瞬间袭向了逸王,本来在空气中已经消失的壁膜重新组合瞬间扩大了三倍有余,直接笼罩了整个禁地,壁膜上的光点以刚才消失的方式不断闪烁,随着光点的不断闪烁,一股洪荒猛兽的气息在壁膜上缓缓升腾,壁膜上赤白色的火焰按照光点消失的顺序被衔接起来,一股股惊人的威能在火焰周围盘旋,涛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眼中的杀意暴涨犹如实质,身上腾起一束浓郁的青色光芒,隐约能看见一点点蓝芒盘旋其中,随即左手握剑站在了逸王的身前,光芒顺着左手流入血色断刃,涛充满杀机的望着石海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造反吗?!”
石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逸王,根本没有理会旁边充满杀气的涛,涛看着石海眼中的疯狂,顿时感觉不妙连忙焦急的传音给逸王,却迟迟等不到逸王的回复,涛顿时心中一沉,“石海,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涛突然想起了逸王在岩九突破时的隐秘传音,于是在说话的同时,垂着的右手瞬间多了一枚石珠随即捏碎,石海面色平静:“涛,别以为我知道你在做些什么,火云罩会把所有异常波动全部拦截,你根本传不出去消息的”石海放声大笑,状若癫痫“自从一百年前被你们抓到这里,让我们做怒宫的守护族,哈哈哈,说的真好听啊,实际上不就是被你们奴役的特殊生命吗?”石海语气中带着一抹悲凉“我们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自由,哪怕在睡梦中都依稀回到了我们的家,可是逸王的能力太强了,真的是太强了。”石海眼中露出极大的恐惧,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本来以为在我生命的尽头里没办法带着族人离开这里了,可是天不亡我岩族啊,终于让我等到了一次绝佳的机会,落风霸者的偷袭为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帮助,我们在怒宫外潜伏的族人在战斗的那一刻激活了一代族长耗尽生命换取的隐蔽阵法”说道这里石海得意的一笑:“你肯定会好奇,怒狂,也就怒之宫主去哪了,想知道吗?”说道这里语气一顿,自言自语道:“我让岩石假意接近他,可没想到岩石把他当做了真正的朋友,根本不愿意对他出手,我本来一筹莫展,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先祖留下的九幅画卷,我便想到了一计,想必以你的聪明,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别着急,等逸王被幻境制服后,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石海越说语速越快,同时气息不断的攀升,涛左手持着的断刃随着光芒的注入吞吐出寸长的青蓝色剑芒:“真是高啊,不过你跟我说这么多秘密,就不怕我都传出去吗?”石海冷笑道:“我相信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因为你永远没有机会再次开口了。”石海衣袍无风自舞,气息很快就达到了一个顶点,双手凭空出现了两柄散发着火焰气息的巨锤,石海浑身气息毫无保留的爆发,淡淡的蓝色光芒笼罩了石海,随着石海的气息的爆发,巨锤上也被镀上了一层蓝芒,蓝芒与火焰气息相互融合变成一种奇特的蓝色火焰,蓝色火焰随着光芒不断的注入越来越厚隐隐逼近实质,石海在注入光芒的同时,一个闪烁出现在涛的上空,巨锤带着浓郁的危险气息怒砸下来,涛抬头望着携着滔天威势怒砸下来的大锤,右脚往前重重踏出一步,左手吞吐剑芒的断刃不断朝着虚空快速舞动,剑芒在极致的速度下把空间切割成无数份,右手却依旧在衣袍里未动,巨锤即将砸到剑芒的那一刻,两柄巨锤突然合二为一,蓝色的火焰瞬间内敛。
涛望着远本蓝光闪烁的巨锤突然收敛光芒,瞳孔猛然一缩心中大呼不妙,本来一直未动的右手闪电般拍打在了一直在劈砍的剑背上,只见剑芒处涌出一股深绿色光芒,大锤顺势砸下,势如破竹般把深绿色光芒一分为二,直到锤身重重的砸在断剑裂口上,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在巨锤砸在断刃上的那一刻,涛的脸色大变,自身气息紊乱的鼓动,被震得吐出一大口血踉跄后退,右手裂开了无数小口涛却浑然不知,郑重的望着石海道:“好厉害,没想你这巨锤竟是两柄地器,什么时候地器这么常见了?”石海听到涛的话语不屑的撇撇嘴角:“哼,你懂什么,这只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纳命来!”石海的左脚裹着青色气息猛然的在地上一踏,随即空间散出阵阵涟漪,饶是坚硬的岩石也被踏出一个微凹的脚印,涛面色微变心里暗想,力量大可以理解为是武器的功劳,可这速度又怎么解释,难道他施展的是地阶身法?这怎么可能?
就在涛和石海打的天昏地暗的时候,逸王正静静的望着湖泊旁的石亭,准确的说,是石亭中正在弹琴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白衣轻纱,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美的宛若天仙,随着她纤纤素手在琴弦上不停挑拨,一阵阵柔和的琴声渐渐传来,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曲调抑扬顿挫,仿佛是她在耳边喃喃低语,让听到的人情不自禁的便忘记心中的忧愁,逸王痴痴的凝望着那女子的背影,当一曲奏完时余音缭绕耳畔久久不散,逸王颤抖的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什么,嘴唇不停的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眼。
画面一转,逸王身穿华丽铠甲站在高耸的城墙上,身后站着一名侍卫,侍卫双手举着一柄露出绿宝石剑柄的剑鞘,他低头注视着下方互相对持的两方军队,一方军队身着统一的龙纹黑甲,后方军营上空飘扬的旗帜上则绣有一个大大的逸字,而另一方则是隐隐分为三派,一派军队穿戴着蓝色鱼鳞甲,另一派则是灰色重甲,最后一派却是有着印着不同数量星星的轻铠,满脸灰尘的号手静静的等待着逸王下达命令,逸王望着下方整齐肃杀的军队顿时豪气冲天,情不自禁的仰天怒吼三声:“战!战!战!”这巨大的怒吼在天空中突然响起,仿佛炸雷一般,城墙上的弓箭手,下方的黑甲士兵随着逸王的怒吼齐齐喊道:“杀!杀!杀!”充满杀意的怒吼响彻苍穹,在怒吼的同时,士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后方阵营的指挥官看见已方士气如虹,当机传令邀战,鼓手们随着怒吼有节奏的擂起了代表着邀战的鼓语,号手听到鼓语的时候,额头青筋暴跳,脸色慢慢变红,随即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吹着手中的黑角号,略带低沉的古老号声伴着急促的鼓声在战场上传出千里,黑甲士兵一个个热血沸腾的不断怒吼,可另一方军队的统帅却迟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