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望着远处的统帅营不屑的一撇嘴角,侍卫恭敬的举着宝剑低头往前走了一步,逸王轻轻咪起眼,残阳照在逸王身上的铠甲反射出一抹森寒的冷光,他伸出右手缓缓的握紧了代表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就在握住剑柄的那一刻,逸王本来平静的气息瞬间变得暴虐,连周围的空间都开始荡起了阵阵涟漪,随着剑身不断的被拔出,骇人的气息在逸王身上不断攀升,身上的颜色随着剑出鞘的那一刻,就开始不断的变换,开始是赤色光芒眨眼就转换成了橙色,橙色光芒在宝剑出鞘不到一寸的时候变开始渐渐变浅,直到到达一寸的时候彻底转换化成深黄色,随着宝剑出鞘达到一寸时,号手一脸狂热的放下黑角号朝着逸王恭敬跪伏。

宝剑不经意逸散的压力无时无刻都在压迫着侍卫,侍卫感受到这股压力虽然面色不变,但如果细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并还在不断增多,逸王望着手中已经留下三种颜色的宝剑,默默在心里低语道,老朋友,我们又能一起并肩作战了,剑仿佛能听到逸王的低语一般,有灵性的不断轻轻颤动,逸王看到此景随即大笑,笑声被原力包裹着传出千里,笑声在联合军士兵的耳中发出阵阵轰鸣,实力弱一些的将士被震得面色苍白双耳溢血,敌方统帅仍然没有出手阻止,甚至都从未现身,逸王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逸王在大笑的同时身上的光芒已经由黄变绿,剑上也出现了相应的第四种颜色,同时剑的周围缓缓浮现四道颜色各异的剑气,剑气围绕着逸王不断上下游动,逸王的气息随着剑气的出现更加的锋芒毕露,侍卫笔直的身躯被压迫的渐渐弯曲,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城墙上,片刻后就在侍卫的脚下形成了一小滩水渍,逸王身上的气息从绿色逐渐的转换成青色,剑身随着转换的程度愈发的震颤,直到彻底变成青色的时候,一幅画面突然出现在逸王的脑海中,一名青衣男子充满诗意的舞着一柄七彩色的光剑,周围的空间随着剑身的触碰全部破碎虚无,男子身旁漂浮着七道颜色不同的剑气,剑气随着男子的动作不停跳动,随后男子轻舞几个剑花,低吟道“遂心第一式,游龙斩。”男子手腕一抖,右脚猛然踏出,身体随着惯性前倾的同时手中的剑猛然往前一送,刹那间空间一暗,男子周围漂浮着的七道剑气消失不见,一道七彩色的龙型剑气在黑暗中格外的醒目,当剑气消失时,画面缓缓消散。

逸王身上的浮现的青色光芒逐渐转变成蓝色,这时剑身已经被拔出大半,逸王回想着刚才那青衣男子惊艳的一剑,本来热血沸腾的心犹如被浇了一桶凉水,剑气仿佛在安慰逸王一样不断的在逸王身边跳动,当逸王身上的气息定格在蓝色的同时,剑身散发出一股澎湃的剑意瞬间笼罩了整座城池,逸王感受到了剑气的依赖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只剩下最后的三寸仍然停留没有拔出,侍卫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坚硬的城墙都被砸的寸寸龟裂,逸王没有理会侍卫,抬头眺望远方,见对面的统帅营到了现在仍然没有反应,身上的气息瞬间攀到峰值,一股紫色的光芒贯穿天际,逸王右手猛然一个用力,整柄剑终于全部出鞘,这是一柄接近十七寸的剑,银白色的剑身上每种颜色交相辉映,七种各占一段剑身互不侵犯,剑鞘上装饰的纹路在剑离鞘的时候光芒大放,一股惊人的杀伐之气从剑鞘处冲天而起,逸王见状左手对着剑鞘一指,一柄紫色气息凝成的光剑插进剑鞘,随着光剑的入鞘,杀伐之气也缓缓消散不见。

在遂心完全出鞘的那一刻,城墙上的弓箭手面容肃杀的拉满龙啸弓,宛若黑色浪潮般一望无际的黑甲士兵迅速开始整军,分出三个巨大的方阵,中间方阵的黑甲士兵拔出了随身佩戴的虎魄刀严阵以待,最左边的方阵的黑甲士兵背着一面巨大的淡灰色盾牌,手里则是拿着一柄玄阶中品的制式破魂枪,右边的方阵则是清一色的恶魔马骑士,恶魔马不时的打出一个个响鼻,喷出淡黑色的气息。

逸王眼中战意汹涌,遂心散发出的七色光芒随着剑身慢慢的被举起慢慢变淡,当遂心的剑尖直指苍穹时,气息愈发的凝实恐怖,随即对着前方虚空狠狠的劈砍而下,一道七彩剑气呼啸着飞向另一方军队的阵营,黑甲士兵组成的方阵则随着遂心的落下开始发起冲锋,顿时大地震颤尘土飞扬,城墙上的弓箭手整齐的射出已经蓄满力量的箭矢,铺天盖地的箭矢飞向联合军的阵营,联合军士兵望着这一道无可匹敌的剑气和遮天蔽日的淡黄色箭矢面露绝望。

这时画面陡然一转,清晨的鸟儿在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慵懒的照射在小河旁的木屋上,一束光亮透过木板的缝隙,照射在逸訫略显苍白的脸颊,逸訫眉毛一皱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不适应的微微抬起右手遮挡住略显刺目的阳光,透过指缝看到一层薄薄的苔藓爬满屋顶,点点光斑透过木板上被虫蚁啃噬的小洞渗透进来,耳边隐约还可以听见溪水流淌的声音,轻吐一口屋内的新鲜空气,发觉空气中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逸訫慢慢适应了阳光之后放下右手,侧过头打量着木屋,木屋中间摆着一张简单的桌子,长期的使用和擦拭让桌子表面异常光滑,桌子旁则是放着两张老旧椅子,真让人怀疑坐上去会不会突然散架,墙壁有的地方已经没有木板遮拦,阳光洒在地板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地板则是打磨的很光滑的山岩石,这种平常的石头到处都是,逸訫刚想起身,身体微微一动,顿时一股锥心的痛从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让逸訫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屋外的少女听见屋内的声音面露喜色,放下了手中正在洗放的衣物,轻轻甩着手上的水渍,转过身走向木屋,屋外的脚步声渐渐变大,逸王听到脚步声眼睛微微眯起,满头大汗的盯着木门,汗水顺着逸訫的脸颊不断流淌,渐渐淌进了眼。

“吱呀~~”阳光随着被推开的木门涌进来,照耀在被磨平的山岩石上,汗水的流淌让逸訫只好眯起双眼瞄着地板,只见一道纤细的黑影缓缓被阳光拉长,耳边听到一声柔弱的娇呼,随即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你没事吧?”随着温润的声音响起,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着逸訫满是汗渍的脸,逸訫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一股淡淡的香气充满鼻腔,女子看着逸訫深邃的双眸,脸上飘起两朵红霞,赶紧侧过头小声道“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逸訫尴尬的笑了笑,轻咳两下便正言道“姑娘,不知你的芳名可否方便告知在下?”女子转过头,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略带妩媚的俏皮的说道“我叫听羽诺,你叫我羽诺就好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逸訫看见听羽诺绝美的容颜愣了片刻后才说道“我叫逸訫。”听羽诺一皱柳眉“唔,好奇怪的名字啊。”逸訫望着天花板,牵强的笑了笑说道“一个代号而已,何必较真,羽诺姑娘,我这是在哪里?我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听羽诺听到这个问题一脸担忧的说道“我去外界的村子采购食材的路上,发现你满身是血的躺在草丛里生死不明,我就把你背了回来。”说道这里听羽诺嘟个小嘴不满的说道“你真的好沉的。”逸訫听到这里抽搐了一下嘴角,听羽诺继续说道“自从我发现你的那天算下来的话,你已经昏迷了足足一个多月了,我甚至都以为你..呼,幸好,老天保佑,这里嘛,当然是我的家咯。”逸訫点了点头之后满头黑线的指了指腹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上面还打了一个非常女性化的结,看起来异常搞笑。

“羽诺姑娘,难道你还懂得治愈之术?”听羽诺一脸自豪道“我可是三阶的治愈系魔法师呦,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逸訫嘴里说着“厉害厉害。”,心中却暗暗说道,我可是七重的王者啊。。逸訫轻轻的移动身体,慢慢靠在了床头上,伸出右手揉了揉脑袋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过我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我连我从何处来我都记不清了。”说道这里逸訫一脸认真的问道:“我身上有没有佩戴着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听羽诺思索片刻说道“我记得你的手中攥着一样东西,你等一下,我去拿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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