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冲往正门,一脚踹开大门。古观本来就年久失修,门又是木制的,所以一下就被我踹开来了。

没想到就那么十分钟的事,正堂中竟起了一层大雾!不用想,是妖气。挥剑几下,浓雾便很快的被撕开了。“好剑!”我探望四周,师父和那神经病竟都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揪了起来。“师父——是我,师父,你在哪——”忽然后背被一个球状的物体猛地撞了一下。“妈了个巴子,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偷袭!”没有任何防备,一下被撞出几米远。一式“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没想到又是那个神经病。

飞头恶狠狠的盯着我,没有进攻也没有后退,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一个带着寒光的人影闪过,飞一般的闪到了飞头的后面。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叫你滚的吗!”转身一看,发现师傅嘴角淌着血,但目光并没有看着飞头,却好像是盯着飞头后面的那个人。

“巴颂,你为恶人间,该是你的死期了!”飞头身后的那个人冷冰冰的说道。“呵呵,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是为了那东西而来的么!?”“我现在只知道,你该死了,”那人举剑,一道寒光闪过他的眼眸,“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突然林中响起一声鸡鸣。我知道,天亮了。飞头的眼神有些游离,更多的是恐惧,他将目光转向了倒在师父身旁的真身。

师父似乎明白了他的企图,抽出一张灵符,用三昧真火点燃,“哗”的一声往那真身上一投。虽然降头师早有准备,备了一个替身在家中,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替身只能替一次。火苗很快覆盖了他的真身。

一丝绝望闪过,他的目光开始变的冰冷。“呵呵呵,你们给我记住!哈哈哈——”突然他的七窍开始流血,转变成喷血。

“‘血魔降’!你们两个不想死就快点滚开!”后面的那个人惊呼,冲上去一刀结果了那降头法师的性命。慌乱之中,我撇了一眼他的剑。一股王者之气从剑上腾腾升起,煞气非凡。

不甘的“逃”到观门口,师父问到:“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他又一贯性的抽起了那杆不离手的烟斗,撇了一眼我手中的龙渊,“哎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七星龙渊剑?好小子,哪弄的,我可不记得我收藏过这玩意。”说罢,夺过我手中的宝剑,反复查看。

于是,我便将如何请到张天师,张天师是如何把宝剑给我的一切的一切告诉了师父。师父猛吸了一口烟,“好小子,行啊你,这剑看来我也耍不得,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沾不得啥子光喽。”

将剑插回剑鞘,才猛地想起刚才好像忘了什么。“师父,那人是谁?还有玄元还有道元呢?还有,还有那个叫巴颂的神经病怎么……”师父好像还有些恼火,拍拍屁股,索性坐在了地上。

“哼,老子就要干掉那降头师了,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发什么神经病说要亲手杀了他,还给了老子一下。你看看你看看——”师父亮出了嘴角的那滩血。我还以为是飞头搞的,原来是那个家伙。

“他……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的……”“哼,把你师父打成这样,还偷袭。这么下作,你说好人还是坏人。”

“呵呵,老东西,要不是我出手,你还能在这跟徒弟吹牛?”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那个人竟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们的身后。乍一看,他全身都是血。

“呦,让我们走开,就是给你的衣服染点红色,喜庆啊?”师父轻蔑的撇了他一眼,回过头去抽闷烟。“呵呵,我倒是想染,”那人没有生气,“你徒弟可不一定。”说罢,往地上掷了一个东西,顿时起了一片浓雾,待雾散开,人早已不见踪影!

师父冷笑了一声,道:“有本事别在我这炫耀。不好!玄元道元!”师父推开一旁的我,冲向观内。

我也跟着进去,没想到观内一片狼藉。那飞头也是满面疮疾,脑浆崩开来一地,白色的脑浆,再加上鲜艳的鲜血,我不禁干呕了起来。师父好像没有看到似的,对着三清像转了几圈。突然张开手去掰开。

一条深深的不见底的甬道展现在了我们眼前。

我伸手去劝阻,也不知道师父是力气大还是怎样,神像被轻而易举地掰成了两半。我惊的目瞪口呆,这对修道人来说,是亵渎鬼神之事。对道祖不敬,会遭天谴,真不知道这老头子怎么想的。

“师,师父……你这……”

师父没有理我,纵身跳进了神像内部。“这……”不得不惊叹师父的想象力,神像后面的甬道也被他给发现了,“哎,师父等等我。”

别看师父已经是八旬老人,但凭着几十年的道行,还有那些不知道哪偷学来的功夫,倒也身姿矫健,不比我差。“师父,您老当心,当心,当心闪着腰。”我大口喘着粗气,渐渐地跟不上师父的步伐。

手电光越来越暗,好像快没有电了。也难怪,用了两天了,怎么会还有电,说起这两天,我还没怎么合过眼。

停下来喘口气,抱怨一下这道道还挺长。待我抬起头来,师父早已消失。条件反射,我开始恐惧,甚至想要回去。这古观在风中怎么着也有几百年历史,鬼知道这古道里会出现什么要人命的东西。比如说刚才那神经病……

都说人一倒霉,喝了凉水都塞牙。还没等我喊师父,手电光倏地暗了下去。黑暗很快侵袭了我的四周。

这下是完了,想回去都来不及了。凭着感觉,如盲人一般磕磕碰碰的向前摸索着走去。也许真的是老天不绝我,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近乎失望的时候,突然摸到了移山半掩着的门,门缝处微微的透着点亮光。

正作势要打开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师父。

“吴吉涛,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把我徒弟怎么样!”师父的言语中掺夹着一丝愤怒。

“我不想怎样。交出阳平治都功印,不就好了?”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那是天师派传人赠与我门,你这叛徒,何来讨要之说——啊——”一声惨叫。

见状,我踹门而入,没想到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那个杀死降头法师的神秘人!“好事成双,都到齐了嘛?”那个被师父唤作吴吉涛的男人缓缓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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