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外面一阵喧闹,接着咚咚当当地好多人走来走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楚道:“公子,你先休息,你的伤我悄悄地请大夫来看过,你还需要休息几日。我去外面看看。”云凡点点头,看着楚楚俏丽多姿的身影离去,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养神。
陈楚楚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老仆人慌忙经过,便叫住了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那仆人慌慌张张地停下来,一看是小姐,赶紧说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出去,外面有很多人,似乎来者不善,老爷又出去了,只得常管家在外面应付。”
“难道是——”陈楚楚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道:“我晚上回来,怎么会有人看见,不管了,先去看看。”
刚到客厅后的一颗大树下,就听见里面很多人在大声叫嚷:“他们的陈老儿给我出来!”接着又有人叫道:“交出那小子,不然我们青龙门跟你们没完。”
除了许多人在吵吵嚷嚷之外,还听见常管家一个个地赔罪,可那群人似乎是越闹越凶。正听的时候,只见两个人醉醺醺地晃悠着,竟然冲着后院而来。
楚楚虽不经世事,但见他们竟然没有主人允许随便乱闯后院,肯定不怀好意,当下就往后退。没想到那二人大叫一声道:“兄弟们,这妞在这儿呢,快来啊,别让她跑了!”
楚楚吓得一惊,只觉得背后一股风,还没回头,就听见有人在笑。那人一伸手就抓住了楚楚纤细的手臂,嘴中不干不净,说道:“小美人,哥哥想得你好苦,快跟哥哥回家,让哥哥好好疼你。”
楚楚见他如此放肆,心中大怒,下意识地甩胳膊,想让他放开。可没想到自从云凡给她治伤之后,她力气如此之大,那人登时被带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惨叫一声,接着又摔到了地上。
那人皮肉狰狞,脸上的皱纹层层叠起,怒道:“他妈的这小娘们竟敢这样对待你大爷,我不收拾了你,我就不叫皮老二!”说着,挣扎着爬起来,冲着楚楚而去。
楚楚见他又起来了,心中一害怕,一脚踹出,没想到这脚揣在他的胸口上,那人一口鲜血吐出,接着就飞了出去,又撞在墙上,又吐一口血。
“兄•••兄弟们,给•••给我•••抓•••抓住这小•••小妞。”显然是由于受伤过重,说话都打颤。
刚才听到两个醉酒的人,出来三个,一个轻功快,已经到了楚楚身后,另外两个在前面。受重伤那人叫皮不三,专干掳劫妇女的下流之事,但却轻功高强,官府也拿他没办法。这时,皮不三被打伤之后,剩下两人功夫犹不如他,赶紧跑回了大殿。
楚楚见自己力气这么大,不由地心生得意,那两个醉酒之人迷迷糊糊,让楚楚一人一脚,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楚楚正得意间,只觉眼前一缕劲风,接着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之后就觉得两腿发软,眼前事物渐渐地模糊不清了。
原来殿中之人见她腿脚功夫好,知道明打不行,就来阴招。其中一人上前,一掌退出,掌上有迷药。楚楚只见眼前一个中年之人,衣着打扮似乎是个商人,却没想到他一掌打来,自己闻到一股香气之后就没了意识。
这时,殿中又出来了六个人,见到那人毒晕了楚楚,都一个个叫好。其中一人笑道:“罗堂主,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走,不然那陈老儿回来有些麻烦。”
那罗堂主叫罗雷烈,是这伙人的头头,刚才那皮不三是天雷堂的内堂护法,罗雷烈是堂主。罗雷烈听完点点头,叫手下之人扛起楚楚,就要出大门。
突然间,一声粗狂的笑声传来,在整个大殿前回荡,似乎带着些许内力,震得那些堂中武功稍低的人都捂住了耳朵,但内力仍旧传入耳朵,震得胸口发热。
那罗雷烈气定神闲,回笑道:“阁下何人,干嘛不现身?”
这才说完,一个老者腾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些人唏嘘一声, 显然是认识这个人。
“哦?罗堂主驾临,有失远迎。”说完,伸出手去,去拜会罗雷烈。在拜的同时,两道气从身体两侧而出,原来这是一招少林寺功夫,看起来没有杀伤力,实际上只有内功深厚之人才可修习,而且一旦炼成,也是威力无比。
罗雷烈心中早就料到此人就是当年威震中原陈青北,凭借内功在此地威名深重,当下不敢松懈,见他拜会,也不敢轻敌,掌中聚气,随时准备对敌。果然,陈青北两道内力打来,果然不同凡响。罗雷烈碍于面子,只得用双掌硬接。饶是如此,罗雷烈也觉得胸口发热,一口血上来,为了不让对方看出深浅,又咽了回去。
罗雷烈哈哈大笑道:“闻得陈青北名头威震中原,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听说阁下也是一身的正气,为武林同道所敬佩,不知可有此事?”
陈青北年不过六十,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银丝,可一听这话,脸上痉挛,怒色现于眉间,但见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刚才这用力一击,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不如先别和他们硬碰硬,于是忍住,笑道:“不过虚名而已,还不是同道们看得起我这个糟老头子。”
罗雷烈见此,更加得寸进尺,奸笑道:“那么你的女儿自然和你一样喽?”
陈青北强压怒气,说道:“我女儿如何,还不用着外人来管吧。”
罗雷烈哈哈一笑道:“请恕在下没有先贺喜之罪。”
陈青北一皱眉头,道:“贺什么喜?”
罗雷烈道:“不是吗?我猜错了!”一副似乎自怨自艾的表情,又问道:“那令爱房中有了个男人,难道不是阁下的佳婿吗?”
陈青北一听,当时气炸了肺,怒道:“老夫一直忍让,但你如此相逼,可别怪老夫无情。”说完,一掌拍在门下的石头上,那石头登时就裂了一条大缝。
众人一看他掌力如此,不由地暗暗佩服。罗雷烈似乎毫不在意,笑道:“若在下说错了什么,前辈可别介意,只是我听到一些口风,说令爱私藏男人。这样吧,令爱是否藏了男人,一看就知道了,大家说对不对?”
当下就有人应和,许多声音闹得轰吵成一片。陈青北心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向胆小,而且管教得很严,绝对不会私藏男人,就随他们去。说道:“若是没有呢?”
罗雷烈道:“若没有这档子事儿,在下跪下来向前辈赔罪!”
陈青北道:“好!罗堂主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
罗雷烈道:“哈哈,罗某自然说一是一,绝不食言。若真有这事呢?”
陈青北脸上一红,一时也回答不上来,罗雷烈笑道:“那也没什么,在下引身而退便罢了。”陈青北心道:要真有这事,他们一走,肯定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到时我女儿还怎么嫁人,罗雷烈啊,罗雷烈,你这一招可真狠毒啊。可自己的女儿自己绝对相信得过,这么些年还并未和别的男人说过几句话。
于是说道:“好,一言为定。”说着,便让罗雷烈救醒陈楚楚,十二个人一齐朝后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