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恶,你率一什魏武卒为先锋,董中郎整合军卒随某一起杀出去。”

“诺!”

朱亥当下率一什魏武卒冲出院落,董越随即反应过来:“主公,还是让某做先锋吧!”

“无妨!且看子恶风采。”

西凉军卒人人有马,魏武卒皆是重步兵,董阿羆怎能放心董越为先锋呢?这也是董阿羆不逃,死战的主因,两腿怎能跑过四条腿啊?

董越大为感动,深为自己刚刚冒出趁乱逃跑的念头为耻,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跟官军死磕到底,哪怕对方真是飞熊军!

“杀啊!”

五百虎贲仆从冲进村庄就挨个院落搜索西凉军卒的身影,院落内那惊心动魄的死尸情景让这帮没上过战场的豪侠们纷纷大吐特吐。

西凉军残暴举世皆知,砍下头颅已是小儿科,开膛破肚、取心挖肝亦不算新颖,残腿断肢、挖眼削鼻也非异景。

朱亥率一什魏武卒感到时就看到从一座小院内冲出大吐特吐的虎贲仆从,朱亥二话不说手中的弩箭就朝其射去。

叮!弩箭射在盔甲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便被磕飞,那虎贲仆从惊愕抬起头颅,朱亥身后的一个魏武卒发出一道弩箭,虎贲仆从尚未看清已被弩箭穿透咽喉,嘴里依然往外冒着呕吐物。

接二连三跑出来的虎贲仆从皆被魏武卒精准射中咽喉而死,同样为身为重步兵,魏武卒历经数十乃至上百年的演化早已知晓重步兵的优缺点,而虎贲仆从不过是穿着重甲的游侠,在魏武卒面前宛若新生婴儿一般。

虎贲仆从还没弄清敌人是谁、在哪,就已经折损近百人,一个虎贲节从召集属下覆面而出,叮叮!弩箭敲击盔甲的声音格外清脆,可外面的兄弟总算还活着,节从还没高兴就听到那虎贲仆从的尖叫声,紧接着就听到重物倒地声。

节从忍痛让两个兄弟去拖那人回来,可他俩个兄弟也被撂倒在外面,节从冒死朝外一瞅,三位兄弟皆抱腿大呼,被弩箭射到脚了。

夺!节从只是一眼就有一只弩箭从脸庞射过,强劲的弩箭没入门三寸,箭羽在木门上摇摆不止,这至少是十石强弩所射。对方难道是飞熊军吗?可飞熊军不是被吕温侯全部剿灭了吗?还是郿城的飞熊军逃出来?他们没马怎能逃到自己前头。

节从愣神的功夫,外面的惨呼声已消失不见,节从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柄铁锥砸来,不要二字还未出口铁锥已砸到头顶。

头盔被猛的击飞,头颅顿时爆裂开来,节从周围的虎贲仆从看到红的白的液体在空中飞溅出来无比优雅。

“啊!怪物。”

虎贲仆从下意识朝门外跑却被大铁锥砸死,转身望屋内跑,被身后的弩箭射中脚腕扑到外地,回首就被长戈袅去头颅。

院内十余虎贲仆从被朱亥等人快速清除干净,隔壁的虎贲仆从听到惨叫声出门来探却被魏武卒的弩箭射杀回去,

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清除,董越及高兴又惊愕接受着死去虎贲仆从遗留下的重甲及箭矢。

虎贲仆从大队在董越换装完毕前集结完,三百多人重甲前进有种轻微地动山摇的感觉,数百人持刀戟呐喊的冲向朱亥等人。

十支弩箭虽然支支射中目标,可对于三百多人来说未动筋骨冲锋势头依旧迅猛,两轮弩箭过后朱亥甩掉手中的强弩,铁锥抡起碰着伤挨着亡瞬间毙命数人,宛若一座人形杀戮机器。

“杀啊!”

准备一新的西凉军卒在董越率领下纷纷杀向虎贲仆从,朱亥身后的魏武卒率先跟虎贲节从碰撞。

手里的长戈跟缳首刀相撞,青铜器的长戈咯嘣一下断成两截,身上披着的重甲亦如败革一般被缳首刀劈开,鲜血顿时横流起来。

一个虎贲节从大吼:“杀啊!杀一个贼军赏金粟米一石,绢一匹。”

乱世再没粮食与布匹值钱的东西,虎贲仆从再无惧之前的伤亡纷纷避过朱亥朝董越率领的西凉军卒杀去。

十个魏武卒数息之间被淹没在虎贲仆从中,不是魏武卒技艺不高,实在是手里的兵器不给力。

董阿羆看的直肉疼,无意地念出莲花,莲花又出现十名魏武卒,正好死去也是十名,难道朱亥只能带五十名魏武卒,死了就有补充。

董阿羆再也无忧魏武卒的生死,大手一挥三十名魏武卒跟在西凉军卒后面朝虎贲仆从冲杀过去。

董越手中的龙雀大环好好举起,接着马势连劈三人,竟也有些势不可挡的趋势,董阿羆眼中军纪败坏战力不足的西凉军卒竟然异常勇猛,百余人冲杀得三百人攻势一缓,随即在脱去重甲的魏武卒弩箭协助攻势下,三百余人被斩杀一半余者溃逃。

虎贲仆从逃跑时身上厚重的盔甲成了累赘,不少人被西凉军卒削去脑袋,虎贲仆从忙褪去重甲逃进民宅中然后逃出村庄。

董越乃沙场宿将,自幼随董卓在并凉之地征战,自然知晓对溃兵追而不杀的道理,后面的魏武卒趁机换上虎贲仆从脱下的重甲和地上的缳首刀。

“公子,不好啦!咱们的人溃逃出来啦!”

士孙瑞刚刚脱去盔甲,在庄外大树下小憩,他武艺不高亦不通兵法,作战之事全靠陈定帮衬,故在大树下请陈定饮酒,士孙瑞猛一听到虎贲仆从们溃败出来竟懵了,眼前的景象突然被抽离出去。

“公子,公子。”

陈定亦感到惊愕,抬眼望去虎贲仆从们衣着单薄逃出来,明显是败了,踏踏的马蹄声证明敌人有骑兵,是西凉铁骑!陈定脸色一肃,西凉铁骑乃西凉军精华所在,除了飞熊军、并州狼骑可谓所向无敌啊!

陈定忙唤士孙瑞,可士孙瑞恍若未闻,只是身体不停的打摆子,陈定知道士孙瑞指望不上了,可他何尝指望过士孙瑞。

陈定沉声道:“上马,迎敌。”

虎贲虎骑此刻全都下了马,做饭的做饭,靠树休息的休息,遛马的遛马,全无戒备之势。在他们心中,一百溃兵还不够五百虎贲仆从塞牙缝的,也难怪五个虎贲节从满脸不乐意,这明显是杀鸡用牛刀,中郎也太谨慎了。不过这跟虎贲虎骑无关,他们也乐得清闲,猛听到陈定大喊:“上马,迎敌。”

一大半虎贲虎骑没反应过来,一小半的赶紧穿上盔甲,刚刚上马溃散的虎贲仆从就冲了过来。

陈定大急:“不要朝这逃,望两边逃。”

溃散的虎贲仆从亦失去自主意识,潜意识望人多方向冲去,一下将刚上马的虎贲虎骑冲散开来,一些还在穿甲的虎贲虎骑更被裹挟着往外逃,更远处没听到虎贲虎骑被吓呆了,惊醒者甚至顾不上穿甲骑上马便逃。

“哼!乌合之众,料敌于先,世子真大将也!”

董越看着自己乱成一团的虎贲虎骑不屑的哼道:“放箭。”

西凉军卒这才搭弓射箭,没了重甲的虎贲仆从一片一片的倒在地上,虎贲军更加混乱。

陈定见大势已去,叹息一声携着士孙瑞趁乱离去。

十个新召唤出的魏武卒悄悄换上虎贲仆从的衣甲兵器出现在董阿羆身边,谁也想不到这些看似虎贲仆从的人是董阿羆刚刚召唤出来的魏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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