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皱起眉头:“天色已晚,恐怕今晚是到不了州城了,我们暂且先住在客栈,明日再启程。”

我与宫儿互相颔首答应。

容修找了一家就近的客栈,我们便住了下来,可是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这个客栈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喝茶,一股冷意涌上心头。

客栈的小二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哎呦,客官,您几位啊!住店还是吃饭呢!!”

容修不知是怎么了,心情不大好,说话的言语里带有尖刺一般苛刻:“这么晚了当然是住店。”

可能因为今天是姑姑的忌日,容修才会这样吧。

“好好好,这里有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通铺柴房马圈,不知客官要住什么?”这个小二也忒不识趣了,看到容修的脸色那么沉,他几乎把所有的房号都说了一遍。

容修冷冷的说:“三间上房。”

这小二怕是新来的,店小二在容修这里吃了好多闭门羹。

“好嘞,三间上房!!”店小二刚说完,我便就急急的挡下。

“等等。”

“怎么了?”容修诧异的问着我。

我对容修认真的说:“我与宫儿住一间就是了,分开住我不放心宫儿。”

说完我便就仅仅抓着宫儿的手,心里总是不安,绝对不能让宫儿离开我身边半步。宫儿一直都是给我安心的表情,她是最了解我的了,宫儿有时候还要比我成熟,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份成熟一份稚嫩。

“这样也好。”

“好嘞,那就两间上房!!”

我谨慎的对容修说:“晚上小心。”

上了楼之后我与宫儿便就与容修分开了,可惜的是两间房并没有连在一起,相距甚远。还是担心容修担心宫儿。

宫儿进了房就着急的问我“姐姐你出来之时可告诉过梅清溪?”

“说过。”

“姐姐告诉过就好,不然又得被人落下话柄。”

我拉着宫儿示意她坐下“我没事。”

“今晚你且休息,我守着你。”

宫儿断然回绝我:“不可,姐姐若是一晚不睡可是要伤身体的。”

我不想在做无谓的争论,便就应允了宫儿:“好,那就一起安息。”

说是安息又怎能睡得着呢,渐渐的就进入了深夜,我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下去,身旁的宫儿虽然睡着,眉头却轻轻皱着,也定是睡得不太安稳。

“咣当!!!”

东西掉落地下的声音很响亮,霎时间惊的我立马从床上起来,赶紧叫着宫儿,“宫儿,快起来!”

宫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意识到出事了。

我大声呵斥着:“谁?!!”

好像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我顿了顿,才想到此人不回答我的话,也没有对我与宫儿下手定是受了伤。

我立马对宫儿说:“宫儿,赶紧把屋内的灯点亮。”

昏昏暗暗的灯光下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几乎快要奄奄一息,窗户也是开着的,地上茶杯碎了一地,我赶紧关了窗户,扶起地上的人,袖口上脸上的血迹还未干,估计是新伤,我将他放在床上,示意平躺这样血就不会流的太快。

幸亏上次还有容修给我的金疮药随身带着,不然今天这个人是必死无疑了,我摸索着找到了伤口,是在心口处,伤口索性不是很深,不过杀他的人居心叵测居然直接刺入心口,人心惶惶。

宫儿在一旁焦虑的说,:“姐姐,怎么样了?”

第一次见这血腥的画面,我自然也是紧张的,“我虽然没学过医,但是也耳濡目染,这是容修给我的金疮药,想必也差不到哪去,应该能吊着他的命,明日就带他去医治,时间应该差不多。”

我与宫儿几乎是坐到了天亮,等待着床上的人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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