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尘莫名的觉得一阵安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青丝,宠溺笑了笑,初冬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她青色的衣裙上,他只觉一阵恍惚。

“嗯,哥哥回来了。”

“嗯嗯,我知道哥哥一定会回来参加梦儿的笈笄礼。”

少女甜甜的笑道,黑色的眸子如水清澈如水明静,似晨光熹微透着暖意。

君砚尘的心一怔,望着风雪喃喃自语的失神:“明天梦儿就十六了吧,时间真快,很快就要许人家了吧。”

十六年前,十二月严冬梨花开放的那夜,母亲生下小妹妹之后终是撒手人间离开他和父亲。

从那以后父亲就开始萎靡不振整天上花楼酒肆赌坊取乐,君家的生意一夸再夸,父亲的位置逐渐被旁系替代,小妹妹从小体弱多病常年用药维持,就连君家大门都很少出去过,旁系的子女也总是欺负她,他看不过去慢慢的培植自己的人,一手接替君家家业,并且亲手照顾小妹妹,基本上全长安的人都只知道有君家的少爷,却没有君家的小姐

三年前,汥州发生大旱他不得不去汥州救灾将小妹妹交给落妈妈帮忙照顾,没想到他一去就是三年了,而长安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变得让他有些认不出来,就好比是君家,大概也只有她,从小被他保护很好的妹妹,才会这般天真无邪。

“哥,你在说什么,发什么呆呀,还不进去呢。”

君砚尘淡淡的一笑回过神,轻笑:“没什么,哥哥只是发觉梦儿越来越漂亮了。”

君若梦先是一愣,咯咯的笑了起来,天地间独剩她银铃般的笑声。

“哥哥说梦儿长得漂亮咯,梦儿真的好开心呀。”

君砚尘被她笑声所感染,眼神越来越柔和起来,不失点点头,在他心中,天下间没有一个绝色女子能够比得上他呵护多年的梦儿,只是他还能守望她多久呢。

咳咳~

“梦儿,你得病怎么样了,好了些没,哥给你寄的药你有没有按时吃。”君砚尘心中一紧,替她顺了顺口气。

君若梦摇了摇头,迅速将捂住双唇的绸帕收尽衣袖里,扶着门框淡淡的笑了笑:“哥,没事,梦儿很快就会好起来。”

君砚尘的眼里一痛,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身体的状况,她以为把一条咳出血的梅花绸帕放进衣袖没有看到么,自己也还真是枉为神医之名,连自己妹妹的命治不好,她还真是个傻瓜,什么都不愿告诉他。

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却又生生止住了受,这雪的天好冷,他不在的这些年她又是怎样度过来的,他简直不敢想象。

“尘儿。”

“君公子。”

“梦儿,爹爹给你说过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跑,接你哥哥的事儿,有我和你兰妩姐姐就行了。”

男人的声音虽是带了愠气,但他可以从中听出厌恶的情绪,一男一女簇拥着奴仆走来,男子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紫色长袍,标准国字脸,秀俊的面容满是儒雅之气,犹如璞玉散发着成熟的光,而那女子面若桃花,眉含春目盈盈如水略微往上眺,两腮微上胭脂一点云鬓朱砂紫色锦缎绣花襦裙,白色的狐裘大衣更称女子的倾城容颜。

只是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在哪里曾经见到过。

“梦儿,只是太想哥哥了,所以我才忍不住想要跑出来给哥哥一个惊喜。”

君若梦低声的说道,清丽的容颜满是委屈,两手不安搅着衣袖,小心翼翼的望着男子眼神的变化。

其实这两年来,父亲对她一点也不好,平日里嫌她出生时克死母亲,还说长相又是那般的平凡又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秧子,而这个漂亮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爹爹从哪里带回来的,向她打探哥哥的消息,让她莫名的慌张。

一想到哥哥到了弱冠之年还未娶妻,她就觉得一阵心疼,在她的心中只有芷兰姐姐才是哥哥最为珠联璧合的女子。

君砚尘漂亮的眉头一皱,冷冰冰的道:“爹,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的家里。”

“尘儿,不得对兰妩公主无礼。”君远文冷声呵斥。

兰妩面色一僵,很快优雅自然的笑着解释道:“君公子曾在兰城救过我一命。”

“君公子,那天是你将我从山贼手中救下来,在那时兰妩就对君公子心生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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