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娘抬头,正是天上圆月,月光清冷的映在水上面上,弯唇淡淡一笑。

“如此良辰美景,莞娘又怎会辜负这么好的月色。”

莞娘翻身飞上了屋顶,座了下来衣袂翩翩若蝶,北清殁亦是稳当当的落在屋檐上拔开酒坛自己喝了一口,扔给莞娘。

“三年了,你在宫中怎么样,他待你还好么。”

“没有什么不好的,莞娘一切都还好。”

北清殁看了她几眼,没有说话,拿过她手中的酒坛一股脑的喝酒,边喃喃自语,莞娘也安静的听他说着。

借着莞娘的肩,迷迷糊糊伤心的说了许多,莞娘只记得他说:”我不是什么常人也不是平凡普通的男子,而是魅帝与红蜉所生的灵,从一出生我和母亲就被抛弃在人间,那时我也不是什么身份光鲜的大祭司,只是在大街以乞讨为生的乞丐;有一年家乡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灵比一般人冰冷的多,我冻得唇色发乌,身上生了几层寒冰,只有温热的鲜血救我;只有桃儿,穿着桃花色的花夹绣袄,她也像你一样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喂到我的嘴唇,于是我动心了我们曾是那般的美好,可最后遇到你师傅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亲手杀了她,亲手杀了她……”

他乌黑的眼眸潋滟水润,莞娘第一次见他这般脆弱,手轻轻拍着他肩,含着泪水咽回眶里如蝶颤翼,所有苦涩如数尽吞。

他的容颜俊秀携美单薄如画,眸里清洌月华,一袭白衣,是她爱了三年的男子,这三年来不长不也不短,也足够让她记住一生可。

她伸出手扶着他的脸颊,幽咽悲凄:“北清殁,原来我只是晚到了而已,晚到了而已。”

一夜她咋听不清北清殁到底说了什么,后来也不知是谁醉在月光之下,或许他们谁也不清楚自己最爱的是谁。

山川十里不见人烟鸦鸟尽飞,唯有枯树虬跟盘错,举目荒凉的可怕,炙热的阳光炙烤着烈干的焦土,整个天烘托暖暖的一片橘黄。

“女人,如果不行千万莫要逞强。”翊忍不住的关心道,不忍的别过了头,他虽然不知墨晚为什么会让一个女人跟着他的情敌前来求雨,莞娘朝他一笑,丝毫没有被求雨的心情而被影响:“多谢翊神医,这一切莞娘自是知晓。”

说着就已经迈开步子,行至一片空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不见那道白色的影子。

云国汥渊成周围三年不降雨,本是天命所归,若想改变云国的命,只有求得一场雨润泽天下黎民,可如今能够求得雨的只有你和我能够做到,如今的我元气大伤也算是求不得雨,莞娘只有你能够做到了,此去悠关天下百姓,你的存活,你可愿冒这一场显。

如果我求得这场雨有幸能够活下来,你能不能放我离开皇宫。

好,如果你真的活下来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如今要想求雨,除非用莲珠召唤出吟龙神君, 一旦召唤出龙吟神兽,拥有莲珠者必伤其魂,甚至魂飞烟灭都有可能。

莞娘的手里凝起蓝光,向空中撒去,化作千万只赤蝶飞走。

双手相叠十指合拢,口中轻唱古老的念词。

不久一会儿,体内发出阵阵幽蓝的光,慢慢散开凝聚而又散开,形成朦胧的雾态。

顿时天空青云压顶,已不见一点日光,一颗珠子从她喉中吐出,飞到上空,翊眉眼一喜,微微露出笑意。

云国的百姓终是有救了,阿晚,她是不一般的,我相信她能做到。

莲珠的光越来越强,风卷起衣裳墨发吹至背后,随后阵阵雷鸣声压耳,豆大的雨滚滚落在地上,相识新生,润出了花草万物。

她看到山下的人,浴雨而足的奔跑打湿了她们的衣裳,也有在雨中欢笑分不清是雨是泪。

莞娘此时也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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