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国际机场

卢韶一个漂亮的甩尾,火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7号候机厅的停车场上。

“鑫楠我到了。”卢韶火急火燎的打电话问道。

宋鑫楠还是慢悠悠的语气:“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媳妇,慕岚那个混小子不是已经去了吗?”

“你……”

“OK!去登机口吧,我给你的是不用买票的专机哦,直达森德古堡山脚。不过你记得还钱就好。”宋鑫楠是不折不扣的视财如命,偏偏还一脸的“兄弟我最仗义”。

“我会还的,借款期大约一千年。”卢韶的嘴角勾了勾,你小子要是耽误了我干正事儿,回来再让你倒找钱。

英国 森德古堡

洛基的直升机一直徘徊在古堡的上空,印有西方巨龙骨骸的专机隐匿在。

卢韶没来之前他也不敢轻易下手,从衣襟里掏出白银怀表,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半,距离伦敦九点还有两个半小时。

傍晚的冷风吹动发丝在脸上划过,酥酥痒痒的。

“卢韶,你小子倒是快来啊!”洛基在舱口走来走去,外面的月亮越来越亮,洛基心里满是不好的预感,挺翘的鼻尖开始泌出薄薄的汗水,怀表精美的白银外壳紧攥在手里,被手心的汗水擦得晶亮。

卢韶驾驶着一辆SOFTALL型号哈雷摩托沿着山路疾行,森德古堡依山而建,宋鑫楠的直升机无法和洛基一样明目张胆的飞上古堡,只能滞留在山脚下返回。

借着皎洁的月光卢韶可以勉强看清楚古堡的轮廓,传统的欧式建筑,耸立在半山腰上。轻柔的月色在古堡上方不断地扫动。

卢韶开足马力在山路上飙车,简约流畅的车身在山道上留下一道影子,他现在连时间都不知道,生怕下一秒错过了。

森德古堡前

卢韶一个急刹车停住,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酸的牙疼,排气管冒着袅袅余烟。

洛基听到他的刹车声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火红色的发丝被阴冷的风吹起,身上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

两个疯子即将为了同一个人面对英国曾经光荣的世袭贵族——森德伯爵——麦克•森德。

洛基上前一步推开古堡厚重的黑色雕花大门,古堡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越是惊险的未知越可以激发内心的战斗欲望,享受游走生死的快感。

卢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静静地听,静静地等待。

他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狮子,沉稳却有不少却青春的锐利,缺少的只是时间的打磨。

洛基走在前方,手里拿着直升机上扔下来的强光手电,扫视着古堡,狰狞的雕塑,古怪的壁画,古堡破旧且阴暗,很久没有人居住,古堡里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突然间,古堡内的烛台燃起火焰,橙黄的烛光照亮了视野,一位中年人站在正对古堡大门的楼梯上,离地面不过十余级阶梯。身着考究的燕尾服,花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有单片眼镜,中世纪的塞巴斯风格,在中年人身上一览无余。

“两位少爷请,我家主人正在与陆小姐挑选婚纱,婚礼将在九点钟开始。”

管家的声音很喑哑,听起来很不舒服,卢韶的眉头微皱,问道:“我们可以见一下陆小姐吗?”

“对不起卢先生,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管家彬彬有礼地回答,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在婚礼没有开始之前,您们可以参观古堡。”

说完管家就往楼上走去。

古堡大厅的两侧的走廊没有灯光,黑洞洞的,卢韶朝着左侧的走廊跑过去,脚步快速而没有声息,给洛基做了个手势:有人,我往左,你往右。

卢韶前脚刚踏进走廊,走廊上就落下一道铁闸门——阻断了去路,铁闸门落下的瞬间若是反应不够迅速,可能被直接压死。

洛基的情况也一样,铁闸门里加了合金,撞都撞不开。

卢韶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手里的强光手电扫着周围,走廊的两侧全是壁画,画的是四个人的故事,卢韶却看不懂,故事零零散散,近乎是胡乱被拼凑的装饰。

卢韶走了十几分钟到了走廊的尽头,一幅巨大的油画挂在墙壁上,黑衣男子头戴王冠手握长剑,威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在他身上似乎能嗅到血的腥气。身边携手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女子黑纱掩面,手里捧着一颗水晶球,水晶球上插了一把匕首的刀鞘,匕首插在女子的发髻上,两人之间连这一条锁链。

卢韶不自觉地去触摸油画,莫名的熟悉感,刚碰到女子手里的水晶球,脚下的地板突然开裂,卢韶掉了下去——陷阱亦或是机关。

地板下面是地牢。

地牢里点着摇曳的灯火,灯火的灯盏照着残暴——雪白的头骨。

白骨骷髅遍地,杀戮的长剑都已经生锈腐朽。

卢韶的身子朝后仰去,90度下腰,三支羽箭平行着擦面而过,在卢韶的左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混蛋。”卢韶骂了句。伸出食指抹掉脸上的血迹,“呸!”

卢韶朝地牢内部走去,每走一步都会踩碎一具白骨。

王者登上宝座,身下早已白骨成堆,血流成河。

地牢里的牢房,各种各样的死囚,散落的骨头。

死气沉沉,弥漫着死寂

忽然间,卢韶向后连做三个后空翻,九支羽箭又看准要害朝着胸口射过来,卢韶连连喘息,他根本就没有碰到机关,哪来的羽箭?

还不待卢韶缓过气来左右两侧又有羽箭朝着双耳射过来,卢韶蹲身向前滚去,白骨硌的他生疼,看着身旁的白骨,不少白骨的头颅都有一个洞,想来是被羽箭射死的,特么的。卢韶心里暗骂,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地牢,明明就是杀戮场。

卢韶爬起身子,拍拍尘土,继续往前走,这次出奇的安全,一直到地牢尽头,是一道墙,卢韶轻轻敲了墙壁——中空的。

往后走几步助跑借力,一脚踹过去,墙壁轰然倒塌,站在面前的是嘴角抽搐的——洛基。

“想杀了我吗?”洛基无力的吐槽,他的身上血迹斑斑,胸口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脸色苍白。

“洛基。”卢韶连忙上前扶住。

洛基摆摆手,靠着残壁坐下来,他在走廊里遭到追杀,被围堵在角落胸口划了一刀,侧身躲进了一间储物室结果掉到这种地方,他出不去,这面墙壁在里面借用外力根本就打不碎。

卢韶想想自己走的走廊里完全没有门,只有壁画,两道走廊引诱他们走进了陷阱。

卢韶架起洛基,洛基的身子实在是轻得很。

“他们在那里。”一群黑衣人出现在杀戮场,手里拿着骑士长剑,两侧刀刃青光毕露。

“快走。”洛基拽住卢韶的衣角卢韶,“追杀的人就是他们。”

两个人往后靠去,原本的密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通道,两人连想都没想就跑进去了,可惜——他们跑进了另一间密室。

“杀!杀!杀!杀了他们。”黑衣人齐声喊道。

卢韶一步一步的带着洛基后退,靠上了墙壁习惯的摸索腰间拔枪。

混蛋!自己来得急,身上一把枪也没带。

洛基,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迷你型的雅利金,在卢韶耳边轻声道,“子弹有十发,还剩八发。”

黑衣人有十二个,全部瞄准还剩四个。

卢韶轻轻点头。

连开三枪

三个黑衣人轰然倒下。卢韶自己像一头野豹,孤身闯到黑衣人中,拿起一把骑士长剑,他就是一名骑士。

作为骑士他要守候“公主”,同生共死的“公主”。

稳、准、狠卢韶的骑士长剑刺进黑衣人的心脏,滚烫的鲜血溅在脸上,身下尸体成堆,卢韶扶住骑士长剑单膝跪地,身上的伤口划了不少,衣服上也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反正好多人的。

洛基一步步靠近,卢韶的呼吸声很急促,体力有些透支,这些黑衣人都是专业的杀手,精英,卢韶的身手虽然不弱但是他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

“呵呵…..”轻笑声在古堡密室回荡,“这才十二个人哦,你们就撑不住了吗?”

“陆小姐怎么会和你们为伍。”男子的声音很低沉带有特别的磁力,不屑的嘲讽,“她是最美的王后,只有王才配和她平起平坐。”

密室里最北侧的墙壁向下移动,一条新的密道出现在眼前。

“穿过这条路,就是我的婚礼。”男子或者是森德伯爵说道,“我等待着你们,Black and Red”。

卢韶和洛基对视一眼:走。

密道很长又曲折,两人在密道里狂奔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出口处,眼前的景色不忍陶醉。

一片静谧的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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