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婊子!还敢反抗!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另一个高个的男人终于爆发了,刚准备动手,老大拦住了:“这娘们吃软不吃硬,别白费力气了。丫头—告诉哥哥,你有没有同伙?他们在哪里?”老大伪善的笑迎来的是马诗厌恶的唾沫。
男人闭上眼,故作镇定地抹掉唾沫,随即又奸笑起来,“你不说是吧?!我会让你说的。哼哼哼—”男人把马诗松开,又和其他人一起把她绑在桌子上。“你不说是吧,我让你说,我让你说”男人咬牙切齿地拨开小刀,紧贴着马诗的脸,“你信不信,我在你鲜花似的脸上在划出几朵?”
马诗咬紧牙,蔑视的看了眼男人,不说话,她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没想到,那男人刚准备在马诗脸上画花时,矮胖的男人端详着马诗,发出狡猾的诡笑:“老大,这么漂亮的妞儿,你怎么忍心在她美丽的脸蛋上画花呢?不如我们。。。”三个男人相视一笑,盯着马诗像盯着一块肥肉一样,流出饿狼的口水。
“让老大先!”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马诗被这种情形吓呆了,不知道下一秒将要发生什么,“滚!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想干什么?滚!”
男人丢掉小刀,忘乎所以的脱掉了自己的黑大衣,一边撕马诗的衣服一边狰狞着:“妈的!你说呢?”马诗害怕地哭了:“滚!混蛋!亥海!亥海!”
“住手!老子在这!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亥海破门而入,怒吼道,“你们不是要找我吗?你爷爷在这呢!”
三个男人被亥海的怒吼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活,老大披上了黑大衣,叫嚣着:“你女人在我这里,识相的放下你手上的枪!乖乖地和你女人绑一块!”
“亥海—亥海—”马诗已经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亥海的名字。
“马诗—你听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镇定”亥海安抚着马诗,随即又恶狠狠地对这三个男人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警方马上就会送你们上路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警察这帮蠢驴能干什么!”老大一面松开马诗一面自信的说道,“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把这婊子的脸画花!”
亥海看着男人的刀子紧逼着马诗的脸,一条血线沿刀子沁了出来。马诗皱着眉头,故作坚强地说:“亥海,我不怕!你赶紧把这群混蛋灭了!”
“死丫头!还嘴硬!”男人的刀子又进了一层,血流的更多了,亥海揪着的心更紧了,他缓缓放下枪,正当矮男人准备捡枪时,周围一阵骚动,来自四面八方的警察把小木屋围了起来,每个人口里喊着的都是:“不要动!不要动!把枪放下!”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混乱。
亥海乘机紧握手枪,朝矮胖男人开枪,高个的男人从后背勾住了亥海,拿枪对着亥海的头颅,咆哮着:“操你妈的!都不许动!再动我就毙了他!”顿时,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老大拿枪指着马诗立刻朝高个的男人靠拢,两个男人人手抓着一个人质,使得在场的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老大要挟着马诗拿来铁箱,高个的男人狂妄地要警察开道。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向雪佛来,马诗被迫将铁箱丢入车内。亥海趁大家把注意力转向铁箱时,反手将高个男人按倒在地,另一手握住手枪朝向老大,怒吼着:“把马诗放了!”
老大嗤笑着,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不好!是炸弹!”一警察警觉性地大喊。
轰—小木屋起火了,照亮了整个天幕。亥海抱住马诗扑倒在地。一股浓烟迷糊了所有人的双眼。
在一片模糊中,雪佛来早已消失不见。“妈的!让他们给逃了!”亥海扶起还躺在地上的马诗,脱下外套,披在马诗身上,“你还好吧,没事儿了。”
马诗近乎崩溃地抱住亥海,放肆大哭:“亥海—亥海—我害怕”
亥海一面抚摸着马诗一面安慰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马诗很勇敢!”
“亥长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警察走上前,问了问亥海。“你们来晚了,组织上的人已经逃走了,现在去追也没意义了,算了,大家也累了,回家休息吧。”
亥海扶着马诗上了车,车一路开往家的方向,马诗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些坏蛋,结果还是他们跑了。”
亥海看了看马诗发气的样子,着实可爱,笑了笑:“我们运气好,能找到他们。”
“说的也是,亥海,你说,为什么我们挑了右边,结果还真的是对的呢?”
亥海笑着摸了摸马诗的头:“因为你说过你喜欢右边,你说你喜欢在我右边的啊。”
马诗望着亥海调皮地笑了,“对!我就是喜欢在你右边。”
亥海从衣服里掏出怀表,眼神变得凝重,回想起自己之前经历的种种:顺着蕾丝的沟边,掉落一丝丝铁锈和渣渍,小心翼翼地打开怀表,看见6岁时的自己,泛黄的照片下还夹着一丝褐色发丝。
当亥海追到三岔路口时,在被车轮碾过的路上,他发现了几根和怀表里一样的褐色发丝,破门而入,勾住马诗,用小刀刻花马诗脸的男人,褐色直挺挺的似刀削的长发,以及手按遥控器时诡异的笑。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消灭你!亥海心里默念着。
“亥海—亥海—”马诗一个侧身把方向盘往左打,把亥海从沉思中惊醒。“好险啊!差点掉河里了刚才,又在想什么呢?”马诗抱怨道。
亥海用力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我们回家吧!”
“家?回家?亥海,我们真的在另一个世界吗?”马诗有些疑惑了。
“为什么这样问?”亥海笑了笑。
“我有点不相信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世界里本就有的东西。你说,我们回去还要艾儿,有方正吗?”马诗疑惑的看着亥海,急迫的等着亥海给出一个答案。亥海皱了皱眉,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马诗,谢谢你提醒我!”
“亥海,你说什么呢?我们去哪?”马诗更是疑惑了,“去我们来的地方!”
亥海带着马诗将车子开回了中心公园,然后一把拉着马诗往下水管道跑,“你要去哪儿啊?亥海!”马诗变得烦躁起来。
“带你回家啊,回属于我们的世界。”沿着下水管道往里走,那窝蚊子依旧在原地,黑色的球也依旧,两人相视一笑,亥海紧握住马诗的手,俯身将电筒正直地放在黑球的下方。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不过这一次,两人却已习惯,带着回家的好心情闭上眼睛,仿佛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睁眼醒来,亥海带着马诗上到地面。嘟嘟—一通电话响起,“马诗,你们在哪呢?我们到处找你!”电话那头,艾儿急迫地问着。
“我们还在公园呢!正准备回来。”马诗笑了笑。
“嗯,那就好。”电话里的女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亥长官?”马诗望着亥海幸福地笑了。其实她早已知道答案。
“明天,圣爵仑斯大酒店!”亥海亲吻了马诗的额头。
夜,依旧宁静的停在楼宇之上,亥海抬头凝望星空心中爬上了一缕责任感和自豪感也许是美国英雄主义电影看多了吧,也许是张贵来的话激起了他心中的情结,也许只是因为灿烂夜空的感染……
亥海坐进出租车,车缓慢的启动开去方正的家,打算今天就在反正家过夜了。刚刚打开房门方正就从浴室出来了。
二人闲聊了一会后,亥海掐掉烟头就要进屋睡觉了:“我想去睡觉了,明天有的忙了。你也早点睡。”说完,就大步的走向了卧室,留下方正一个人摇了摇头继续抽着烟。
方正走到窗前,马路上车流依旧不停,树叶落了满地,天去还是很闷热。一根又一根的从烟盒里拿烟出来,很快一盒就抽完了。方正郁闷的接着窗户把烟盒扔出去,回到卧室穿上了件外套准备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烟。
从下楼开始一直有两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不远不近的跟在方正后面走方正走他们也走他停他们也停象影子一样,多年的警察经历告诉方正对方来者不善在转弯的地方方正停下来埋伏他们。一拳打过去被黑衣人巧妙的躲过去,另一个黑衣人捂住方正的嘴,手帕上喷了迷药方正挣扎了几下就昏过去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方正的手机在客厅响起,好像是要把房顶吵翻一样。
亥海从床上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浑浑噩噩的扶着墙走到客厅。“喂,不管你是谁请两个小时以后再打来。”说完亥海把电话挂断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