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已下午,我应邀去了朋友家吃饭,当然这是顿“高价饭”。

朋友家在南京路与凯旋路的交叉口附近,此处是车祸高发地,不过现在还算不错。到了地方我就开始帮忙收拾东西,忙了一段时间我出去闲逛了会儿。朋友家旁边是一条河,与万堤沟相连,当时此处未被开发,还算是丛林茂密,比较阴凉。

我抽着烟,在树林里溜达,深处的一处小石屋引起了我的注意。说是石屋,其实也就一米多高,里面供奉着土地,而且还有香火供奉。这让我很好奇,按说在市区里有这东西可实属罕见。我没多逗留,毕竟这还算是一处神邸,我由此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座破桥上,周围全是残垣断壁,一个三米多高的土堆上屹立着一棵歪脖树,极具人形。旁边还倒着几座石像,走近我才发现原来是四圣兽。看到这情景,让我脑洞大开,四圣兽、枯木、石墙,然后不远处的土地庙。

还有那发黑的破桥,像是发生过一场大火。

我爬山土堆,俯视看去,这下有些眉目了。若是还原这座房子,加上旁边的一条河,这是典型的反弓水,怪不得这房子拆了,估计这里闹过一段时间,不然怎么四圣兽都出来了。我看天色已晚,就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去朋友家吃饭了。

刚回到朋友家,他们已经嗷嗷的喝了起来,我也趁乱加入行列。几个人喝得有些多,开始侃大山,当我问起那个土地庙的事情,他们几个突然安静了。我看气氛不对,就端起酒杯继续开整。散场之后,朋友告诉我说晚上不要去那边,那里太邪门,说交叉口那最近死了好几个人,跟这个土地庙有关系。

我对他这看法不认同,但我假装害怕,匆匆告别。

看着人都走了,我绕到交叉口去看事故地点,只见一个陶瓷盆在路边盖着,周围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我继续往西面的桥上走,穿过一片荒地,发现又到了那棵歪脖树那里。虽然有路灯,但这一处地方完全没有被影响,黑的有些可怕。

本着夹着尾巴做人的原则,我想还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忽然,“叽——”一声急刹车,交叉口又出车了祸。那时候周围住户不多,旁边还都是农田,没有一个人出来。等我到地方的时候,只有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躺在地上,肇事司机已经不知所踪。我打了急救电话后,就走了,我怕再被拉到医院当陪护。

当我走了一段时间,刘辰打来电话:“你吃饭了没,我在老地方等你。”没等我拒绝,她就把电话挂了,那句“你吃饭了没”显得是那么多余。

到了钢材市场,刘辰正在对着一盘鱼头发愁,我坐下说我吃过饭了,想回家睡觉。谁知这刘辰一把抓住我,郑重说道:“我妈催我相亲,你跟我回家吧。”

不知道这是表白还是什么,反正我被吓着了,不过,看着她那表情,我居然脑子一抽,答应了。

接下来又是喝酒,继而又喝多了,最后就... 反正挺后悔的。

第二天朋友结婚,我请了假,正好不知怎么面对刘辰。在酒席上我又喝多,开始各种吹牛逼,反正喝挺爽,时间都忘了,一下喝到晚上。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轻飘的飞了起来,以为是做梦。

接着就飘到了上空,飘去了树林,飘到了土地庙。不过这土地庙大了好多,和城隍庙相比是有过之无不及。

门口两张青灯屹立,走进院内周围一片雾蒙蒙,中间四座石柱矗立,仿佛直插云霄。飘到一座大堂,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地上一个身着黑衣,满身铁链的人被两个解差押着。解差人手一把圆形的扇子,对着那太师椅上的老头恭敬的说:“是否要割去鬼识,押往鸦鸣国。”

那老头,夺过解差手中的扇子,道:“做鬼这般害人,做聻岂不要害鬼,斩腰灭鬼!”

说罢,老头将黑衣鬼,拦腰斩断,手中扇子一挥,那鬼化成一股青烟,融进院内的雾气中。

我以为是做梦,上前询问那老头,谁料那他怒喝道:“如此死地,生魂焉能逾越!”话毕,解差手中扇子轻轻一摇,我感觉浑身不受控制,猛的一蹬腿,发现自己在朋友家沙发上躺着。

而刘辰则趴在旁边沙发上睡着了。

我摇醒刘辰,让她不要出声,拉着她就离开了朋友家。我没有和她解释,就带着她去了那个反弓水的地方。让她拿手机给我照着,我则还原那四圣兽的位置,这才恍然大悟。此处原是神邸,被人修了座桥,改了河道,正好形成一个反弓煞,加上一座桥就像是一支开弓的箭,正对着神邸,形成的大凶之地。看来神邸也受不住这人造的风水局啊!

那四圣兽则是梦中那神邸冲天的四个柱子,那路口经常出车祸,也许就和那老头灭的鬼有关系。

不知这反弓水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若真是人有意为之,那得有多大能耐?

刘辰在一旁拿着手机打呵欠,我看也没必要在这呆着,就带着她各自回家了。

不过,我一路在想,这小城镇中不可能有城隍啊,那个老头是谁?

日后才明白这老头是个什么玩意儿,还好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拆了,现在已经重新修了座桥,也加宽了河道,那一米多高的土地庙也不知搬哪去了。(想看以前的地形,在谷歌地图上或许能找到。)

以前在附近上小学的人或许对那里比较熟悉,那时候我经常在那看见小学生在那里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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