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季柔眼前,一头雄赳赳气昂昂,天生双目、背负双翅、浑身红甲、身如长蛇、且颌有触须的异兽正昂首挺立,闭目静立。与此同时,一束光柱从结界的顶端的圆心垂下,径直落到这头异兽的头顶。
而站立在异兽对面的闫天纲与冯季柔二人能明显感觉到一股股能量正通过这束光柱输送到异兽体内,同时随着这束光柱能量的持续输送,使得异兽身上竟然出现了一些莫名的印记。
见到眼前一幕,冯季柔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磕磕巴巴地说道:“阿、阿纲,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对、对面那个东西不、不是活的,对吧?”
就连一向淡然的闫天纲此时也不禁吞着口水机械的点头回道:“这、这好像是真的啊!”
然而就在这二人恍惚之间,一道无形的虚影突然从这头异兽的脚边出现,随后轻轻点脚便直奔异兽的头部飘去。
不一会儿,这个无形的虚影就来到了异兽面前,只见他一时静立默默观赏任由异兽肆意吞纳光柱内的能量。
不时还没等虚影行动,这头正在闭目养神的异兽却猛地睁开双眼,露出了一双黄底黑核圈圈泛涟的花筒瞳仁,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虚影。
只见异兽双目跳动,血丝突兀,显然对于立在自己面前的那道虚影充满了敌意。
可是还没等这头异兽对虚影进行攻击,飘在它对面的虚影却率先行动,立即抢占先机来到了异兽顶部,挤进了那束光柱之中,与此同时,本想要行动的异兽却异常惊恐的嘶吼起来,不停地扭动着它粗壮的身体,好似在朝着头顶上的虚影求饶一般。
听到了一阵惊叫,闫天纲立即循声望去,当他见到眼前这番景象,便立即失声叫道:“这、这是,他疯了吗,他竟然打算用蜕灵术占据这头异兽的身体!”
此言一出,“什么!”冯季柔一脸惊容随即朝着上方望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柱变得越来越细,兽吼变得越来越小,虚影变得越来越清,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见到那个虚影有这番举动,闫天纲夫妻二人不仅没有趁势攻击那道虚影,反倒帮着那个虚影稳住了那头异兽的身体,好似生怕那个虚影会失败似的。
竟然会蜕灵术,照这个样子看,这个虚影应该就是之前忽然暴毙的黑衣人所化了吧。
过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光柱终于消失,而那头异兽也不再躁动而是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至于那道虚影则完全失去了影踪。
原本隔离了外界的结界也破碎开来,闫天纲随即一瞥只见先前曾经被他制服了的三头肥壮的饮血虫,此时竟然被吸干了精血,这样看来那道光柱中的能量应该就是这三头饮血虫提供的了,怪不得会变成了肉干呢。
闫天纲朝外望了一眼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眼前这头异兽的身上,好似十分关心这头异兽的安慰状况。不多时,躺在地上的异兽突然睁开了双眼,猛地起身,目光凶狠的盯着闫天纲夫妇。
见到这一幕,闫天纲随即吐了口气,安下了悬着的那颗心。可谁知,这头异兽起身没多久竟然再次倒地翻滚,发出阵阵哀鸣。
冯季柔对异兽这一变化感到惊异随即问道:“这、这时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好好地吗?”
“不愧是上古十大异兽之一,灵智果真不低,刚刚它知道自己与他争斗不过,索性就以弱示强,故作虚弱,让他一举进入,现在趁着他刚刚占据这个身体,虚弱的空档,反噬他的灵智这一来不仅能够轻而易举还能得到他的一部分力量,这可谓是一举两得啊!”闫天纲解释道。
真没想到,这个头异兽竟然也是上古之物,而且还是排名前十的异兽。
听闻此言,冯季柔立即紧张道:“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他送死吗?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交代啊?”
闫天纲也甚是苦恼的摇头说道:“唉、我也不想啊,可是、蜕灵术我实在是不了解啊!”
正在这二人谈话的空档,异兽的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小,容不得他们多想,若是再不出手恐怕黑衣人这次就真的死绝了。
闫天纲二人只顾着躺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异兽的变化,却忽略了此时天上的变化。只见此时的天万丈乌云,不见红日,自他二人头顶之上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出现。
突然,一道绿光从漩涡中心激射而出,径直朝着异兽飞去,嗖地一声没入其身。随着这道绿光进入的同时,异兽也随之安静了下来,停止了翻滚,不一会儿还发出了轻鼾,好似还进入了梦乡。
随后还没容得闫天纲二人多想,一声寒气逼人的厉喝忽然传到了耳边“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伤了柔儿都得给我死!”
这话音刚落,就见闫天纲夫妇二人十分默契的转头对视,随即这二人异常轻松的会心一笑,接下来只见闫天纲向前一步,一手捏嗓轻咳,一手背后贴腰,便朝着那声厉喝传来的方向喊道:“喂、还跟我遮遮掩掩装神秘,老朋友来了还不快出来见见!”
一听到闫天纲的声音,先前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随即轻咦一声小声嘀咕道:“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闫天纲见乌云之上半天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不是吧,蛊古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一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躲在黑云里的人影随即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得朝下望去。
随后只听一声畅快的声音,乌云随之消散,蓝天紧接着出现。只见另一个黑袍人从天而降,来到了闫天纲面前,并且十分熟练的将手臂搭到了闫天纲的脖子上说道:“嗨、我道是谁呢,怎么是你们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的人不在炼魔血狱好好呆着,怎么跑到北冥极地来了,难不成他连规矩都不知道吗?幸好这次遇到的是我,如果被执法队的人发现了可有他受的!”闫天纲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