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应王朝

绵州城本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小城,山珍丰富,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被视为天应南下进攻南楚的军事要地,交通十分便利。两国客商往来不断,带动了绵州经济,久而久之绵州变成了北方边境上的一座大城。百姓生活富足,面食小吃十分闻名,天玑阁在离绵州城郊不到10里的忽都山上,临山顶而建,山下石阶千万,却也只通到天玑阁中腰山门再欲往里深入,不熟识的人便会触发天玑阁内部机关陷阱导致丧命。

天玑阁主殿位于忽都山最高峰,高耸入云,双侧是天机阁的两座副殿,三座宫殿由临空飞架的两座木质虹型拱桥链接,山中其他建筑构造也是妙不可言。

天玑阁之主司马一家也算是绵州最显赫的世族大家延续了数十代。每代阁主都以机关术见长,天玑阁在数代阁主的阁主的苦心经营下规模不断扩大,内中机关变化不知繁几,连内部之人生活数十载亦不能悟尽。

因气候原因天玑阁所在的忽都山终年大雾,外人难窥其全貌。天玑阁创始者江湖有传并非司马家,可究竟是何人所创又因年代久远而不可考。

忽都山,天玑阁

黑衣人来不及换下身上的夜行衣,便直奔天玑阁主殿之内,那背影带着紧张与恐惧。

来到主殿金阶下,跪地作揖,头低低的,不再敢看金阶主位上的人一眼。——其实他在进殿之初就不曾敢往殿上张望一眼。

黑衣人静静的跪在殿阶之下,大殿又恢复了无声的庄严肃穆。

主位之上的人斜倚在主殿宽大的椅背上,单手托腮,一副分不清是沉思是浅眠的样子。就像是黑暗中静坐庙堂的神袛。没人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因人类的无知发出雷霆之怒。

黑衣人感到殿中低沉的气压要使他窒息了,空荡荡的殿中只能听见自己杂乱的心跳。

“说吧”殿上之人终于打破了这场恒古的寂静。

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殿内,震得黑衣人耳膜隆隆作响。不过倒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再作揖:“回禀主上,鸩如雾以被救回。

”如何?“同样简短的话却让黑衣人的心又跳回了嗓子眼。

“鸩如雾丹田地海被御君风剑气所伤,只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知道了,让鸩如雾后院诊治,你也下去吧!

黑衣人听后如蒙大赦,复又一行礼,躬身撤出殿外。

殿中只剩主位上一人,那人在袖中掏出一块挂有红色长穗子色泽温润的琥珀,看色泽应是他在手中长期把玩之物。手里捏着琥珀复又闭上双目自语道:”果然如你所料“。

深夜,巧夺天工的天玑阁后山花园中伫立着一座与天玑阁整体建筑群风格差异巨大的竹楼。

两道男子的身影在烛光的映射下投注在窗扉之上。

身影一站一坐,坐着的身影虽看不真切但断出是在下棋。

“师傅,正如你先前所说,鸩如雾负伤而回,为什么你明知她赢不了,还要徒儿派他去”。站着的率先开口,声音竟是白天大殿主位之人。

端坐着的人貌似不急着回答,一手执着白色的棋子,伸出另一只手去拨了拨方几上的黄金麒麟香炉。

“你闻,今天为师调的这味香是不是较往日浓郁了些。”

‘师傅……!欲再言

“自若啊,还记得为师为何给你起名自若吗?”

“师傅曾说是希望徒儿不论所遇何事都能处之泰然,心态自若’。

说着,名叫自若的人平静了很多。

自若,你以是天玑阁之主,我培育你多年,希望你不要败在自己冲动的脾气上,你的舅舅司马长已经是个很好的例子了。

“师傅,自若明白了。”

自若,为师派鸩如雾去,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去了不成功,以他的体质就算安排去救他的人死了他也不会死,你折损不了战力,二便是他的毒能帮我确认和御君风他们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师傅当年说鸩如雾体质乃少有的复苏体质,当年让徒儿去杀西疆毒老带回了鸩如雾,又传授他武艺,师傅的用意•••••”。

师傅的用意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行走江湖能有个忠心的罢了。

师傅怎么确定,他会对我忠心?

‘呵,一个在那种地狱般的环境中苟且生存的女人,很容易爱上救她的人。不是吗?‘

“师傅,不管过了多久,你这样揣摩人心的手段,依旧让我背心发凉。

你把人心看的太透,透的就仿佛你早已没有了人类的感情。说出此话时名叫自若的人表情有些郁郁。

“太多的感情只会让人产生弱点。就像为师常对你说的,驾驭一个人,不一定要用力量去使他屈服,真正的驾驭,是让他不经意间无意识的为你付出,随着你的话语起舞。

为师和你说了多次,让手下惧怕你,远不如让他们敬佩你,崇拜你来的牢靠,你却不肯听。

说完,自称师傅的人将手里所握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啧~~!又是和棋,我的左手和右手下了半生,都没分出胜负,哎~~!说罢将棋盘打乱,“自若你退下吧。为师累了。

同时枯松岭

御君风走出大火,与钦孟然,天无咎汇合。

赤炼血呢?御君风问道,自己明明将她远远地丢了出来啊。

在那里,天无咎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山洞撇了撇嘴道:“他压根不信任我们,自己跑到洞里疗伤去了”。

“我去看看,”说罢越过二人直径走向山洞。钦天二人对视一眼没有阻止。

御君风走到山洞口,伸手摸了摸洞口石壁,石壁还存留着高温过后的余热,“赤炼血,你好了吗?”往里又走入了两步,看到内部的石壁还零星燃着几簇将要熄灭的火苗。

“我好了,可是你先别进来。”

你搞什么~!!带着不耐又往里走了几步。

喂,你别进来啊~~~!!!啊啊啊啊~~

御君风一把拉出了躲在石头后面的赤炼血。顿感一阵热血上涌。只见此时的赤炼血,全身裸露在外,一头黑发已变得通红,浑身一层细密的薄汗衬得一身皮肉就像刚剥了皮的荔枝般晶莹剔透弹指可破,一双墨色的眸子本就妩媚现在变的一片赤红更是勾人。

赤炼血,手里还捏着刚才怕运功烧掉而特意脱下来的衣服,看着呆立的御君风,用手里的衣服甩了他两下。

喂!吓傻了?

御君风被她这一叫,猛地回过神来,像见了洪水猛兽一样伸手将赤炼血猛地向前一推。

“啊”!事发突然,赤炼血躲之不及,被推了一个四脚朝天。

御君风看了一个,“一清二楚”。嗖的一声~~窜到了门口。

在门口他,定神摸了摸鼻子下面,心想,看到了~~水红色的。

正想着,就听洞里回过神来的赤炼血,大叫道,“你是傻蛋吗?看到红头发的就吓成傻蛋了吗?摔了姑奶奶一身的土。”

次日,4人到达绵州城内

城内店铺林立,人流涌动,好不热闹。

赤炼血之前在青州没来得及见识人界的风土人情,只在天无咎府上呆了一夜便随3人赶奔绵州。4人赶路脚程飞快,四周事物也看不真切。这次绵州之旅算是赤炼血第一次见识到人界的繁华。

啊!~~~!!那个冒烟的是啥??里面那个白花花的~~!!

还好软~~!!说着伸手拿了一个用力捏了几下。

啊~~!!姑娘,你还没给钱。我的包子都被你捏破了,我这个是刚熟的,你也不嫌热~~啊呀呀~!。卖包子的小贩叫嚷了起来。

“这位大哥,这个给你”。钦孟然说着在袖中掏出一定银子给了小贩。

谢谢这位先生,小贩立刻眉开眼笑。

天无咎双手环抱看着高兴地都快窜到天上去的赤炼血,对身边的御君风说到“君风,你看她是不是在装傻。说完不见回复,转头看向御君风,发现身边之人早已走远。喂~~~~你别走,等等我啊~~~!!

御君风还在为昨天的是苦恼着,心想我御君风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我这次实在是看到的太多了,我究竟要不要负责~!!虽然她不懂人界的人情世故,可是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正想着,突然听到前方街道传来人群议论之声。

只见前方街道拐角处有二层堂楼,这样的铺子一般都是一楼二楼里侧是饭馆,二楼临街洞开的窗子做成镂空,一般都是戏子搭台唱戏的地方。

见那戏台上,两个身穿戏服的人以狼狈跌坐在地,赤炼血揪住一人水袖,一只脚踩在另一个小生模样的背上。

听赤炼血大声喝道“我最看不过你们这种娘娘腔,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浓妆艳抹,还搞龙阳之癖。特别是你,还穿裙子”。说着用力的给了水袖被拉在手里的花旦两拳。

御君风看到这一幕,直觉自己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可是不得不跳上楼结束这场闹剧。

正在赤炼血痛斥二人正激动之时,呼起一阵大风,刮的大家睁不开眼。

等赤炼血在睁眼之时,已被御君风拉到一处角落的铺面前。

“你把我拉过来干嘛,没看我正在教育人啊”

御君风气得直觉两眼翻白,可是脸上还是表情强抑。

“那个是在唱戏”

“唱戏?那是什么?”

“是一种表演,在天应皇朝南北两地都很受欢迎。”

那他们都表演什么?刚才咿咿呀呀的是在唱歌?

算是唱歌吧。

在天应很多达官显贵都很喜欢听。

那为什么男人要还穿裙子。

那个男人扮演的是女人,在天应多数戏子都是男人。身份低贱的女子都是受官府管制户籍的,就是所谓的官妓,其中又分做皮肉生意的,和歌舞伎两种,不过两种差别不大。御君风难得的耐心讲解可是赤炼血貌似并不领情。

赤炼血只捕捉到了御君风话中戏很受欢迎的部分。“戏很受欢迎啊?那么说很好听呗,下次你请我去听戏吧。”

行,你别再打人就行。御君风答应的也很爽快。

二位让一让,说着身后的店铺内泼出一盆水来。水在地上逐渐蔓延开,漫道赤炼血脚边,被赤炼血luo露在外的脚蒸腾出一阵白雾。

…额~~!!姑娘对不起,我年纪大了手脚和眼睛不同步了,看见人了手还是没停住就泼了出来。

店铺里走出来的老掌柜好奇的看了看赤炼血的双脚,说到“奇怪了,怎么水到了你脚边就变成白雾了,你脚尽然一点没湿。”

——老头你下次小心点,一盆热水就那么泼了出来,幸亏是我,不然换了别人还不让你退掉一层皮。

哈哈哈哈~~,老头我下次一定小心。

老头定睛又看了看在旁边一直没有做声的御君风了,眼珠转了转~~“二位一看就挺相配的,都是那么好看的人物。今天老头一早刚开门你们进来挑挑吧,我给你们打折。”

啊!~~!!老头你好凶残尽然要把我们打折~!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家是开首饰铺子的,都是祖传的手艺,你们进来看看要什么,我给你们便宜些。”

二人被老头劝进屋子,发觉铺子虽然不大,确是琳琅满目,不过普遍都不是什么贵重的饰品,看来老头家也就是普通的小本买卖。

御君风扫了几眼,就听到“御君风你看这串金疙瘩会响”。

御君风转首看去,赤炼血手中拿着一串金铃。

“那个链子上穿着的是铃铛自然会响”

“御君风,我要这个。”赤炼血一副很稀罕的样子。

老者看到“姑娘这个••••这个是金的•••••••”一副肉疼的样子。

御君风付钱倒是对得起他侯爷的身份,爽快的在袖中掏出一锭硕大的金子“给你,这个我买了。”

老头高兴的两眼冒光“谢谢这位公子。”心想现在的公子哥,哄姑娘真是肯下本钱。老头我刚才那盆水没白泼。

“御君风这个怎么用啊~!!~~赤炼血走到御君风跟前抬头问道。

御君风拿过链子比了比~~~嗯~!心想~铃铛戴在脖子上像狗,这个长度她戴在手腕上又太长,暮然想到~!。

“把腿抬起来点”说完便蹲下身子,将这串金玲戴在了赤炼血的左脚腕处。

铃铃铃~~!哈哈哈~~真好看。原来是这样用的啊说着又故意甩动了几下。

走吧,我们该去找无咎他们了。说着拉着赤炼血走出了首饰铺。

第五章秋山本自若忽都现天迹

与赤炼血走散的钦天二人此时已找到一间酒楼歇息,“二位客官想来点什么?楼上请喽~?”小二热心的招呼道。

二人随小二上楼找到了哟个临窗的座位,钦孟然看了下四周,复对小二道“来两个拿手的家常菜就好,还有用此瓶中之水将我的茶叶沏了。”说罢将两物交予小二。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转身下楼。

天无咎掏出袖中酒壶,大口饮了几口,对钦孟然说道:“你也真是算符透了,出门带茶叶就算了竟然连泡茶的水都捎着。”

钦孟然闻言莞尔“我平生就只喜欢看书喝茶,不像你总做些有伤风化之事。”

天无咎又大口喝了几口只听“咚~~咚~咚~”饮酒之态十分豪爽粗野,与他秀致的外表十分不符。

天无咎擦了擦嘴角,眯眼道:”什么叫有伤风化?我又没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那档子事。再说都是成人的游戏,你情我愿。“

见天无咎越讲越激动且夹杂着几分醉意,咆哮的声音已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钦孟然见状立即喝止了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住嘴!和你说了多少遍了白天不要喝那么烈的酒,一喝多了就要带我一起丢人。"说着去捂天无咎的喋喋不休的嘴巴。

此时忽闻窗外传来一阵惊呼!

”走开~!!你们这些臭流*氓。“一娇滴滴的女子约莫20来岁的年纪,一身粉色纱衣,身后披着同色的棉袍。在这冬日的闹市仿若一支娇嫩的新梅。只见姑娘身边围着一群面色轻佻的家丁模样打扮的人,为首者是一肥胖的富家公子,面露猥琐之象。

”呵呵~!!妞,跟爷走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伸手去摸粉衣姑娘。

楼上的钦孟然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咎,你别动”回身间发现哪里还有天无咎的影子。

”砰~~!!“一声巨响,醉眼朦胧的天无咎降临在楼下众人面前。

肥胖公子本是吓了一跳,可再睁开他被肥肉快挤成一条线的小眼睛yi看,只见眼前人,似醉还醒,身子高挑一袭月白缎的广袖长袍配着一条品红的腰带,如瀑长发又直又亮,在头上被一根和腰带同色的红宝石发带随意束起,说不出的慵懒迷人。那妩媚风情比那粉衣女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哈哈哈哈“胖公子一声狂笑道:“你这小倌竟然比这娘们还要美上数倍,开来小爷我今天是艳福不浅!”说完挥手对家丁命令道:“你们给我上,两个都给我抓回府。”一时间恶家丁蜂拥而上袭向二人。

大街瞬间乱作一团,天无咎一边单手对付上来的家丁一边掏出酒壶继续刚才般的痛饮。口中还呢喃着自己的诗号“瞬息千影幻无穷”说着横出一掌打翻一波人马“万里飘渺一日程”一伸腿一记连环踢又将数人踹翻在地。“烈酒作饮寻花信,小舟纵江探娉婷”~咕咚~~咕咚~咕咚~!!又是几口烈酒下肚。额~~~!!一阵酒嗝“生也**,死也多情。”等到诗号诵完,冲上来的家丁早就已倒地不起。

仍站在一旁的肥胖公子早就以如风中斗笠,颤抖不已。

他是纨绔可是他不傻,这个诗号天应不知道的没有几个,要说武林的封号离他的生存环境甚远,可这诗号的主人不是平头布衣。他的身份要比自己贵重的多。谁都知道这个诗号的主人姓天,当朝镇北王也姓天,当今皇帝还是姓天,就连这个天应江山都是姓天的。

想到此,肥胖公子冷汗直流,可是反倒意外的思绪开明。猛地一跪向前爬行了两步一把抱住天无咎大腿,天大侠,无咎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小的吧!一脸的惶恐。

天无咎抖了抖手里空空如也的酒壶,确认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才转头看向跪在脚边的胖子。踢了踢~!“喂!肥佬,你放开我,大爷衣服都被你抓皱了。”胖子听了连忙放开手,抬脸一脸谄媚之色“天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绝对不会再犯了。”

天无咎看看腿边的胖子,又看了看围观的人,一阵冷风吹的天无咎不禁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一半。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哦~~!!貌似打人了,回神道:“胖子你走吧,”胖子听在耳中这句“你走吧”简直是犹如天籁。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

“公子,谢谢你”被遗忘了许久的粉衣女子上前道谢道。女子到了近前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天无咎,心里想这公子真是俊俏,竟然比女子还要娇俏几分。可比自己刚才有意**的肥猪强多了,看那肥猪的反应想来身份不低。思及此处,女子上前打算再次行礼道谢。却见天无咎转身欲走,不由心中一急,伸手一把拉住天无咎。

“姑娘这是作甚?”天无咎目前感觉心口有些微微发闷真急着脱身,怎知会横空杀出一女子拉住自己。

女子见天无咎回头看向自己,故作娇羞状道:“公子,你救了奴家,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说完双颊已是绯红。

天无咎此时感觉胸口不适感更甚,挥袖便想离开,谁知竟然被死死抓住,未能挥退。

“姑娘,你放开在下……在下……!”不待说完,顿感有东西在喉间翻涌慌忙捂住嘴。

女子依旧拉住天无咎衣袖不放。“公子可是不满意奴家?奴家可是愿意做牛做马侍候公子啊~~”只见女子话还未说完,天无咎猛地按住女子双肩一低头,“哇”的一声!吐的女子一身污秽。女子一脸污秽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石化在原地。

楼上斜倚窗扉的钦孟然看着楼下的闹剧摇摇头,无奈的飞身纵下楼带走了人群中同样一身狼狈的天无咎。二人离去速度飞快。却不见身后满身污秽的粉衣女子目中一闪而逝的阴毒杀机。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