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要过河吗。”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人从身后走来,指了指湖面的竹筏,说。

“……不用了,谢谢。”

我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大概是摆渡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劳动百姓。

“那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啊?”

“不想回去。”

“小兄弟你好任性啊。”摆渡人慈爱一笑,“不回去妻子会担心的哦。”

“……什么妻子,你误会了。”我无语,“我还没成亲呢。”

“哈哈哈哈。”他又笑,“那也该回去了。”

我叹一声气,说:“那我回去了。”

摆渡人还是招牌式的“长辈的笑容”:“好好好。有什么不称心如意的事情来找我啊!”

……他热心过头了吧。

令我招架不住。

回到住处封诘与晓晓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一动不动,我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摸索到了床沿,再次回想了一番今夜的尴尬,心情顿时又跌入谷底,随后强迫自己不再多想,渐渐地便入睡了。

翌日起床,我是自然醒,封诘却还在熟睡,我还在犯困,见他也不起,我便继续睡。结果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正午到来了。

我环视一周,发现封诘不在房里,大概是出去了,晓晓则在收拾包裹,便匆匆起床洗漱,一切准备完毕,封诘刚好进来,气氛相当尴尬,我和他都不愿意开口,晓晓见我俩气氛不对,便识趣地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我耐不住寂寞,首先开了口。道:“你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按理说没人叫我起来晓晓也有罪过,可我就是不愿去怪她。

“我看你黑眼圈太重了……就没叫。”

我从昨晚开始就有些情绪失控,简单的一句话都能把我惹恼。我略有些愠怒,道:“雨季就快要到了你知不知道?!万一下雨,我们谁都走不了!”人在恼怒时总是会说出一些违背自己本意的话。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继续整理他的行囊。

说完,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气氛继续尴尬,房间内的温度降到了极点。

晓晓也不说话,显然,她没兴趣当这个和事老。

其实,最不想回去的是我吧。

良久,我正打算出去吃东西,将要到门口,封诘终于开口了。

“我想……我们可以休息一天再走。本来今天要走的路非常难走,涯江的险是出了名的,想要去汜北就只能沿江走,其他全是石山,根本爬不得。江沿都是前人修的栈道,都是些破木板,跟本不保险,如果没有充足的精力很难保证安全过去。”

我在门口停住,听完他心平气和不杂怨气的建议,说:“……随便你。”

他温柔一笑,说:“好。”

我将装着古琴的布袋往身后一背,摔门就走。

不就是想跟晓晓独处吗,我给你空间。

自己造化去吧。

哼。

明明只是个向导。

真是不知好歹。

想到这里,我重重地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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