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逃泪流满面的逃出廉堂,他的父亲也没有追出来,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有上官默默的在身后跟着她。一直走,一直走……

一瞬间,自己的父亲杀死了自己爱的人的母亲。自己爱的人的母亲在多年前,险些杀了她全家,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杀死母亲,放走自己和父亲。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抛弃自己,她不想去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

她只想逃走。

没有任何需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她也不会停下来,不会回头看。上官也不去喊她,只是跟着她。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一天滴水未进。她这样的折磨自己,让他看着心疼。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有些生气的喝道:“你这样折磨自己,他也不会知道的,我看着心疼,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的话就像一个炸弹,炸掉了她心里的层层防卫。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在她对面,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留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她哭,他心疼。

她没完没了,仿佛要一下子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所有,借着眼泪全部流出来。如果眼泪可以带走一切记忆,她现在就想将它们全部流掉,全部忘掉。包括阿离,她的最爱。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上官抱着她抽搐的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去,慢慢的她在他怀里,走累了,也哭累了。渐渐的睡去。

他就这么抱了她一夜。他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阿逃睁开眼睛,就看到她躺在上官的腿上,上官靠在树上,低头看着她。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昨天都没吃东西?”

“不用,我不饿,我们去寒月谷吧,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在那里住下来吧,我想忘记那些记忆。”阿逃对上官说。

上官沉思了一会说:“你说什么都好,你去哪我就跟你去那。”

阿逃嗯了一声,慢步向前走。

“阿逃,经过这些事情,我想请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上官对阿逃认真的说。

阿逃继续往前走,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回答。上官知道,她还是想着阿离,虽然她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她还是爱着他。他也快走几步,和她并行。

两个人经过几日的时间,来到了寒月谷,不过没有惊动寒月谷的人,只是在谷里找了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上官在这里搭了两个茅草屋,围了篱笆,有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两座茅草屋。他们暂时住在这里,白天她一直在家,他外出砍柴,然后打算盖房子。总不能一直住在茅草屋里,冬天来了怎么办,他不想她受苦。

日子日复一日,慢慢过去。

此时的姚府里,只有阿离一个主人,没有了夜半凉,没有了姚元。看着夜半凉死去,姚元受不了眼前的一幕,阿逃走后,肯定不知道这些。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去,他也挥剑,和她一起去了。当时的阿离跟疯了一样,一瞬间父母双双死去在他面前。他想杀死宋廉,但是被夜半凉带来的两个人,打晕之后带走了。

其实一切都是夜半凉计划好的,她知道自己死后,儿子肯定会报仇,她带了他们去阻止他。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会随他而去,给阿离造成更大的伤害。

阿离被带走的时候,端木水晶也跟着他去了。她想去照顾他。

那日以后,遥隐阁的气氛格外的安静。

廉堂里没有人出入,大门紧闭。没有人知道廉堂主去了哪里,廉堂空空如也。

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所有的人也找不到阿逃。他失踪了,无法告诉阿逃。

姚府的院子里,花架下站着的少年,如果阿逃看得到,她一定知道,这个身影比初见的时候更加的孤独,更加的寂寞。他在想她。但他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样。

端木水晶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阿离,她没有去打扰他,毕竟自她跟着她来到姚府之后,她对他一直的照顾他不是感觉不到她的爱,但是他梦中喊的那个名字还是阿逃。

她知道,他在想她,他爱她,他不爱她。

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她也心疼。

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她没有他的消息,可能是她不想听到他的消息,但是他却真的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想她,水晶知道。

她想他,上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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